你就不能软一点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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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永远知道怎么揩他的油,慕迟

同样回应道:“你认真点,好不好?”

非常时期,他就不能不玩吗?

慕迟一脸严肃,毫无和他调情的意思,祁炀只能被迫放弃,决定乖乖应话:“他现在还稳稳的站在立海,继续领队,你觉得,我选择了什么呢?”

祁炀的眼睛,深邃如海中鲨,沉浸在最底端,不浮现一点点鱼鳍,海上人便发觉不出它的悄然而至,十分的危险。

他总不能执拗的觉得赫铭是怎样的人就说他是怎样的,这件事里祁炀才是受害者,他才有一定的发言权,而他们这些游离在此事之外毫无头绪的人,哪有什么资格说对错,是非?

慕迟在他怀里转了个身,相当于又面对面的坐在他腿上了,慕迟不觉得膈应了,他伸手摸了摸祁炀的耳朵,颇为怜惜的问:“那现在……你怎么想?”

祁炀真的没有动赫铭,让他有些庆幸,有些不敢置信,还有些复杂的怜惜。

慕迟哽咽了下嗓子,说:“你……还想继续打球吗?”

还想吗?不要因为任何无关的原因,问问你的心,对篮球还有执念吗?

祁炀的球技那么高超,任谁舍得看这么一个人就此沉浸?

总之,慕迟绝对不忍。

抛却私心,就算他和祁炀不相识,但看过那样精彩绝伦的比赛,他也觉得这人来日可期,他应该在真正的舞台上大放异彩。

可祁炀却给了他一个丧气的答案,“不想。”

慕迟怔了。

祁炀环着他的腰,听得出他是认真的,“不想了,不想碰了。”

没有原因,不喜欢了。

当一个人适应了某种生活,任他从前如何风光无限,他也不再想回头过去,推翻他现在的一切,接受从前的样子。

赛场上的祁炀和现在的祁炀怎么能是一个人呢?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他如果再摸球,周围的声音也绝对不再是加油鼓劲,而是质疑纷纷,他倒不是怕,他这辈子算是没什么怕的事情了,他不愿意,只是觉得自己已经定型,没法再去寻从前的模样。

不管是祁国衷还是赫铭,祁炀都不把他们放在心上,甚至许媚,那些对他下过狠手,造成过他性格缺陷的人,他都不想去计较了,有时候,他活的比谁都通透。

但不计较不代表原谅。

祁炀这辈子早就看清自己了,他不期待什么未来,不缅怀自己的过去,不奢望真正被人爱,他对自己,从来主张顺心就好,他不喜欢的事就拒绝,不喜欢的人就推开,看中了的就拿下,被惹到了就弄死,他活像一匹狼,一匹孤狼,无需同伴和杂念,怎么舒服怎么来。

有时候,慕迟都觉得祁炀并不正常,先不论他的三观如何如何,单单是把人扔下楼那件事就不像是正常人干出来的,他好像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他给慕迟一种感觉,就算祁家不出面压下这件事,警方真的找上门来了,祁炀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事实证明真的如此,种种迹象都在表明,祁炀是真正意义上的天不怕地不怕。他上次说,如果他不同意他的追求他就来强的,坐牢也没关系,现在想来,慕迟都后背发凉,这是一种怎样疯狂的人才说的出的话?

他不了解祁炀,他根本看不透这个人。

这是真正的无畏,带着病态的无畏,他的性格有缺陷,他和常人不同。

“问完了?问完我们就睡觉了。”祁炀说。

慕迟正在感伤,于是声音都软了下来,他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祁炀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戳中他了,一下叫他又软了下来,不可否认他喜欢这样的慕迟,爱不释手的摸着他的脸蛋:“说好了,我进来可就不出去了。”

言外之意,老子是要睡你的。

慕迟出乎他意料的抱住了他,祁炀微微一怔,慕迟哑道:“我们一起睡。”

他也喜欢和他一起睡,他不否认,就是有时候不小心把祁炀撩拨起来了,慕迟就有点烦躁,其他的还是挺好的。他喜欢往祁炀怀里拱,而且他觉得祁炀的怀里很暖,他的身躯很有力量,很让他有安全感,自己不也是睡着了会主动的蜷缩在他怀里吗?说明他真的不讨厌他了,反而有点依赖性的。

真可怕,刚来的那会儿,慕迟和祁炀有多针锋相对啊?他看他一眼都恶心的受不了,他那么讨厌这个人,到不肯回祁家的地步,可是现在他又这么依赖他,不黏人,却也不会很洒脱,他懂得了吃醋,他会吃祁炀的醋。

祁炀身上有什么魅力慕迟不明白,可他就是被吸引了,一点点的,深入的,吸引了他。

也许他还不能完全把心交出去,也许他还没法确定祁炀对他到底怎么想,也许他还没到喜欢祁炀发疯的地步,可是够了,于他们二人原本的相处来说,现在已经是难得了。

祁炀想过慕迟这么依赖他的模样,想过他对他温和的脸,他幻想过无数次。

然而慕迟从未想过自己有天会依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并且接受了这个男人,这个人,还是他让他浑身恶寒的祁炀。

慕迟是火,祁炀也是,可他终究没烧过祁炀的火,祁炀的火势太猛了,一点点吞噬了他,从争锋相对到真心相对的过程并不简单,可到底还是在一起了。

有欲,但也有情。

快要入冬了,慕迟的被子已经换了加厚一些的,晚上天冷,他和祁炀在一个床上取暖,他真就丝毫不避讳的躺在他的怀里,但慕迟没有枕他的手臂,一是不舒服,二是他也怕把祁炀的手枕麻了,他毕竟不是女孩子,没必要这么肉麻的和祁炀依恋在一起,可他显然没发觉自己这姿势比男女情侣之间还要肉麻多了。

祁炀的手在他头顶搭着,慕迟只枕了一点枕头,整个脑袋都在祁炀胸口,两手抓着被子,放在自己的下巴,仰着头看祁炀。

祁炀嘴里向来没好话,说话也不遮掩的,他直言道:“你别把我看硬了。”

慕迟拳头从被子里伸出来,就要招呼他,祁炀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对他笑笑,说道:“你往上来点。”

慕迟依他的意思向上挪了挪,祁炀把手臂一伸,“枕不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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