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的偏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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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炀拿了烟下来,点上,塞他嘴里,慕迟靠在沙发上抽着,表情显的很是舒爽。

解放的感觉。

这一下怕是得乖上几天了。

祁炀也点了烟在旁边抽。

明明待在一起,明明坐在一块,却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说理想,说人生。

似乎做-爱成了他们唯一的相处模式。

祁炀有很多话想聊,想问,可都没法开口。

经历太多事,他们之间的感情,除了他对他的单恋,慕迟从不反馈给他一点儿。

他在他眼里看到的只有欲,即使那样都是假装出来的,他知道,他其实从来没原谅过他。

他只是被他用一种极端的手段绑在了身边,不能逃走,不敢逃走,他担心柯文的安全,仅此而已。

多么可笑。

一根烟下去,慕迟伸手,对旁边的人道:“抱我上去睡觉,累了。”

即使是假装,最起码对他露着笑脸吧,就这样下去,他也愿意。

祁炀伸手抱住他,带他上楼。

他的工装服很难脱,慕迟道:“就这样,不脱了,睡觉。”

祁炀任他这样入睡了。

慕迟大概真的累了,入睡的很快。

祁炀在他旁边看着他睡着的眉眼,一动不动。

慕迟,慕迟,这就是慕迟,这就是宝贝。

是他想要的人。

可他总有一种道不明的不安,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好像一个将死之人活力满满的过着每一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健康的,其实他濒临了死亡,他在最后的期限里留给大家的是快乐的容颜,实则灵魂早已腐烂,他在撑。

就是这样的感觉,可感觉到底只是感受的一种,他不能确定。

但印象里的慕迟,不该是重欲的人。

更不会去做那样毁三观的事。

拜金,虚荣,重欲,偷情,恭维,这是他的假面没错,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祁炀不能明白。

一个别人亲吻一下就脸红的人,怎么会那么恬不知耻的去勾引人,去偷情,怎么可能?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他找不到答案。

摸着他的鼻梁,祁炀轻声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第二天醒过来,算是找回了力气,休息一夜差不多了,就是腰疼,慕迟坐在床上起身,扶着腰,伸手按了按,露出不爽的神色,磨磨蹭蹭的起床了。

他下楼,看见祁炀摆了一桌子菜,他每天都是勤勤恳恳的,倒是像个居家的好媳妇,反观他,竟然是那个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混蛋老公。

慕迟扶着腰,祁炀站在窗边看他,盯着他的细腰说:“就是会疼,你该想到的。”

做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个后果,不,他应该是没算到会这么巧被他知道。

慕迟扭脸过去,准备去洗漱,“你为什么没事?”

祁炀指着自己:“我?”

他笑了下说:“我有事,你还回得来吗?”

慕迟不问了,他本来就没兴趣,心里也清楚,不就是跟人上多了有经验吗。

“你今天跟我一起去公司。”用餐时,祁炀这么对他说。

慕迟不给脸面:“没兴趣,不去。”

跟祁炀有关的一切,他都没兴趣,他是死是活他都没兴趣。

可对面的人显然不这么想,祁炀道:“你一个人在家不无聊吗?”

慕迟道:“不无聊,谁说我要在家了?”

“你有安排?”

“猎艳。”慕迟大言不惭。

祁炀一下砸下了手上的刀叉,他还敢提这个?还敢说出去猎艳?

慕迟看他一眼,笑了下:“怎么了呀?”

祁炀眯眼:“你到底怎么了?”

这不是他认识的慕迟,不是。

慕迟自顾自用餐:“怎么了?”

祁炀低声:“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你用任何方法我都不会放手的?”

慕迟无趣道:“我说了是想让你放手吗?你放不放手能怎样?我都无所谓啊,我自己开心了不就好了吗?”

说完慕迟觉得不够清楚,他站起来,撑着桌子对祁炀道:“我现在才发现,原来猎艳是那么有趣的事,看着别人对自己着迷,一点点落入自己的网,真的虚荣心爆棚呢。”

他又突然不装了,果然,无论他哪个样子,只要不原谅他感受都不会很好,可是方法用遍了,他束手无策,对慕迟,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吗?”这样的慕迟,这样的生活,那么虚假。

“这是所有人想要的生活,”慕迟应付自如,“猎艳可以满足精神上的需求,肉-体上的空虚,请问,谁不想要这样的生活?”

人所有不堪的欲望,不过是围绕着金钱和肉-体,拥有了这两样,虚荣心,胜负欲,都不攻自破。

“可这不是你。”

慕迟端正道:“那哪个是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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