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论女主的战逗力_19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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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刻不间断,消耗完毕又补上,很快自身真元就已经要告罄了,就当左丘伯玉以为她快消停的时候,不料她取出几丸丹药咽下去,准备闭目打坐,运功转化药力。

那些丹药都是恢复真元之用,看来她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

左丘伯玉又怎会任她在眼皮子底下如此放肆?右眼一道碧光直射向她,逼得夏元熙从运功状态下站起来,堪堪躲过。

“谁允许你打坐了?我劝你还是放弃,不要试图顽抗。”

对此,夏元熙一个白眼,仍然不死心地打算破除障壁。

左丘伯玉知道,这是一场不公平的较量,自己高她两阶修为,布下禁制困住她,按理说正常的思维早就放弃了,毕竟自己也释放了足够的善意,不像平常的正道魔道之间剑拔弩张,她也应该知道自己对她并没有杀心。

而且她现在真元几乎消耗完,左丘伯玉自己还剩了大半,高下立判。

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呢?他有那么招人讨厌吗?

夏元熙依旧不屈不挠地企图破禁而出,刚才服用的丹药效力无法转化,在经脉中横冲直撞,一些细小的血管纷纷破裂,浑身染血,眼睑内部渗出殷红的液体,看起来就像是血泪一般。

左丘伯玉想起自己一族的训鹰之法,首先要把被捕的鹰用铁链拴在秋千上、囚笼内,最初的鹰暴烈悍野,两只虬劲的利爪不停地抓挠,将拴链牵动的哗哗作响,即使喙已鲜血淋漓仍然要啄击铁链,仿佛不知疼痛似的。直到它体能被耗的再也拖不动铁链时,反复用木棍拨弄它,不让它入睡,一直到后来,它精神疲惫濒临崩溃,这时候再也承受不住木棍,也不能再打它了,改为用声音惊吓,或是晃动笼子……

在徒劳的挣扎后,鹰最终大脑浑浑噩噩的近乎空白,才会因为悲愤、饥渴、疲劳、恐惧而无奈屈服。

他原本是准备用这种方式来消磨她意志的。可是毕竟人不是鹰,鸟就算死了,还有千千万万能够替代的,而这个女人恐怕世间也就仅此一个。

更重要的是,训鹰并不会让主人看得如此心如刀割。

“……我会给你时间运功转化药力,但你之后必须停止反抗!”终究他还是让步了。

夏元熙哂笑坐下打坐:“感谢你给我机会运功,可是后半句没得商量,不行就是不行。”

“你……”左丘伯玉真心希望,她只是嘴硬说说而已。

然而他想错了。

一刻钟后,夏元熙精力充沛地站起来,仿佛一身红衣都是别人血染成的,恢复了最初一丈多长的黑色长矛。

“你可知道……你只是在利用我的怜悯?!可是这样毫无意义!”

“是是是,你手下留情了,我知道,但有些事我不得不做。”

“就因为不愿随我回天目山?……我这次可以放过你,只要你立下心魔誓,下一次要是再落到我手上,你必须跟我回去!”

“不是这个问题。”

“难道你还打算救啸月山庄的人?”

“是整个啸月群岛。”夏元熙纠正了他的说法,“你一定没见过贪染统治下的世界,那些地方正道和魔道只有名字上的区别,宗门把持了从功法到资源的一切修行要素,如果想要修行,必须忍受上位修士的剥削。从胎息时候起,所有弟子都要去各种秘境中舍命带回灵草仙矿,换取每月所需的丹药和下一阶段功法;女修比男子多了一幅身体的资本,但早早就被宗门长辈各种采补,大部分人在修出了名堂前就因为身体千疮百孔散功而死了。”

“三纲五常崩坏,师父对徒弟只有支配和压榨,门派内排资论辈只看修为,如果你超越了原本的师父,他反要对你持弟子礼,所以人人都在渴望一步登天,能够奴役剥削他人。”

“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这里强大的宗门野心早就不仅局限于一隅了,他们也希望发动灭门之战,掠夺资源和洞府!”左丘伯玉作为鼓动宗派的人,当然清楚其中的蝇营狗苟。

“没错,如果被你们毁掉维持秩序的灵气运转阵法,那这里一定会爆发一场血腥的混战,那些宗门掌权的贪婪之辈会将自己门下弟子的血肉铺成自己修行之路的坦途。”夏元熙直言不讳。

“所以你们这些正道还真是虚伪,他们自己求仁得仁,你们却偏偏要以什么道德大义约束,徒遭人憎恨。以前昆仑执仙道牛耳时,一时风头无量,可惜自从东西宗之战后,许多小宗派也敢于给你们颜色看。”

“那又怎样?我们维护的是这世界上绝大多数人的权利,只是他们没有发言权而已……毕竟,这世界不仅仅属于所谓的上位修士。”

左丘伯玉一时语塞。

没有人生来强大,连他的先祖以前也不过是个被人豢养的舞姬,主人厌倦后就被赏赐给一个门派中的普通弟子。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纵使名震天下的大魔头,也是一路奴颜媚上,从一个小魔头一步一步爬上来。左丘伯玉出生时候,先祖百眼魔君已经闯下了偌大名头,但从他留下的手稿中,左丘伯玉仍然能读到祖先为了得到一小瓶次等的丹药,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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