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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琳只是敷衍般应了一声,接着问:“抱朴子出身辟尘门,想必鉴灵剑诀在辟尘剑中也有迹可循。但鉴灵上一次出现已是同悲山之乱,太过久远,依禅师之见,该怎样逼阿孟使出鉴灵?”
“封少侠以为酩酊剑武功如何?”
“我曾借机和阿孟对过几招,他如今武功比之当年又强上许多,酩酊剑法也用得更为纯熟,恐怕已修善近全了。若要逼他失态,唯有前三有此可能。”
“碧无穷不是一直有此打算吗?”
封琳眼色一厉,嗓音忽然寒下许多:“我不许他有性命之忧。”
释莲却不是程子见,不会被他这般变脸吓到,只心平气和地说:“阿弥陀佛。试剑会的第一天,酩酊剑就已向天下公开身份,也和碧无穷约过战了。”
“......”
释莲却不等他反应,接着道:“无论您现在想出了什么办法要护酩酊剑周全,小僧已经得到了怎样见到鉴灵现世的方法。因此小僧必须再向您确定一次,这也是圣上的意思。”
“——鉴灵剑诀被您得到,当真能安定江湖吗?”
“是的。请陛下和禅师放心。封某得到鉴灵,浮屠得到封某。”
“可浮屠为何不能直接招安酩酊剑,要费此周折呢?”
“他没有野心。”封琳抬起眼来,他神色从容,丝毫不见刚才听到孟醒身份暴露的惶然,他甚至带着笑,目光无比坚定,“但封某不缺野心。”
释莲双手合十,向他行了一个佛礼:“既如此,陛下会帮助您的。”
经过宋承卿一战,沈重暄的排名已进入前两百,每个人只有一次战败的权利,宋承卿接连败在释莲和他手下,已经没有进入前两百的机会了。但沈重暄没有心思去为宋承卿担忧,他好像和四大门的杠上了,别人打完试剑会都遇不上一个四大门的,而他下一场又是封家的小辈。
第一场广源,第二场是个欢喜宗的小弟子,第三场宋承卿,第四场又分到封家人,不可谓不好运。孟醒止不住地笑,亏得辟尘门不准弟子参与试剑会,否则沈重暄该是要把这五家打个遍。
能进前两百的自然都不会再是平平,沈重暄接连赢下广源和宋承卿,如今声望不低,被排在了第八十六名,再分到的对手自然也只会是前一百的位次。
第四场,封家旁系,封玹。
更为走运的是,这一场压阵的,又是那个评价沈重暄投机取巧的宋逐波。
封玹比之封琼还要再逊一筹,尽管封玹听闻对手是沈重暄,已然全力以赴地查过他所有资料,但始终不敌沈重暄剑法奇诡,内力深厚,幸在沈重暄极会做人,封玹依然输得体面风光。
然而等他收回折璧,款步下台时,宋逐波望着他,一双漆黑如夜的眸子深如秋潭,沈重暄莫名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地笑道:“宋前辈?”
宋逐波沉默地收回眼神,似乎有些不满被他打断,在名录旁边添上几笔。
于是“投机取巧”旁边多了一行“心浮气躁”。
沈重暄:“......”
他疑心宋逐波是不是说不出好话,对待晚辈都这样刻薄冷漠,却听岑穆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唉,我可见到他给封玹的注释了,写的‘伶俐机敏’。”
沈重暄无话可说,面带微笑地飞进孟醒温热的怀抱,什么宋逐波什么寒水煞,通通飞去九重天外。
但宋逐波显然不肯飞。
沈重暄翻开眼前的签,已是狠狠地抽了口冷气,再一数日子场次,几近昏厥。
沈重暄的第五场,对手释莲。
压阵人,寒水煞宋逐波。
岑穆啧啧赞叹:“沈兄,他是真的很欣赏你啊。”
沈重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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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元:哈哈。
岑穆:你看这孩子笑得多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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