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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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的清早,镜中宛秋的眉眼皆是透着笑意,为萧泠泠梳头时,手抚着油亮光滑的青丝赞叹道:“娘娘的美貌宫中无人能及,就连青丝也较旁人的柔顺。”

“你呀!”萧泠泠微微的一笑,拿眼嗔了她,“就连夸赞也会得罪旁人,你这般说,雯妃第一个不服。”

一母同胞,上官雯样样都不如她,使得她的性情火爆一点便着。

唯独今日却显得倦怠无力。草草地问候,她离开前疑惑地问道:“为何景儿不曾前来?”

“本宫念在她年龄尚小,一时间恋床,免去早早地前来请安。”

上官雯的眼中流出几分震惊,片刻后扯着唇角,“皇后娘娘可真是贤惠呀!”

回去后再看景儿各种不顺眼,在她经过时扬声说道:“烟花绚烂不过一刹那,你的风光怕是昨晚用尽啦。”

景儿听闻里面的声音不得不踅步而入,“雯妃娘娘说得正是。”

听闻昨晚皇上宿在皇后那儿,雯妃娘娘的头疼不再发作。只在心中暗暗的腹膀,面上却依旧含着笑。

她低眉顺目,倒让上官雯无法接题发挥。

听闻皇上命她前去延生殿服侍,心口依旧压抑。

一夜难以入眠,早早地命人搭上了戏台,咿咿呀呀地唱戏。

景儿夜晚难以安眠,偌大的宫殿,初次离开家,只希望皇上时时陪在身边,昨晚皇上不在,一夜几乎失眠。

待到清晨方才朦胧入睡,耳边忽然响起唱戏的声音,瞧着外面的天色渐明颇为不解,只招来丫鬟问道:“外面为何吵吵闹闹的?”

“回美人的话,是雯妃娘娘请来的戏斑。”

咚咚咚,鼓响声震耳欲聋,还有嘻嘻哈哈的声响,吵得她头疼欲裂。脑袋昏昏胀胀的,脸色胀得通红。

丫鬟也愤愤不平,“美人的年龄尚小,如今娘娘皇后娘娘体贴不必美人日日早早地前去,偏偏雯妃娘娘使坏,干脆我们告诉皇上吧!”

声音丝丝直钻入耳中,令她头疼欲裂,此刻却也无法。

眼见着时辰尚早,便穿戴好后前去凤宁宫。

萧泠泠和暗香正在谈话,忙地请她进来,“你真是懂事,本宫不说了吗,好好呆在宫中便是!”

面上扯了扯一抹苦涩的笑容呀,丫鬟依旧气愤,补充道:“皇后娘娘,我家主子倒想入睡,可是有人却在清早唱戏!”

“真有此事?”

见景儿横来的不悦的目光,她暗暗地吐了吐舌头,垂首在一旁躬身伺候。

“别听丫头胡说,雯妃娘娘爱听戏,请人来到宫中唱戏并无不妥!”

“妹妹可真是刁钻!”

萧泠泠轻笑着用茶盖撇去了浮沫,“本宫与她一起长大,何曾爱戏?只说那些人拿捏作态,极为讨厌。不过此刻呆在宫中烦闷,一时间改变性情也说不定。你若是嫌吵,本宫可安排别的宫殿。”

“不必了。”景儿想着才几日而已,若真真的换去别处,倒给了她说辞。

回去后戏台才刚撤下,上官雯正坐在殿前摇头晃脑,细细地吟唱,一副陶醉的模样。

景儿忙地上前问安。

她懒懒地睁开眼睛,慵懒地抚摸着十指蔻丹,眼波一转,淡淡道:“怕是向皇后告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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