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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吧。

你这样不得给人吃得死死的。

顾渊心底五味杂陈,你说他之前怎么想到去招惹郁荼的呢?和这人相处,之前的那个自己难道就没有负罪感吗?

一口气堵在胸口,顾渊把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扒拉开。

怎么就有这种人啊。

明明说顾渊对不起他,那副样子像是恨不得要把十大酷刑在他身上轮一遍。

结果所有的凶都在嘴上,顾渊一吐血他就哭,掐了半天,都没在他这个孱弱的身体上留下半点印子。

现在顾渊被宠得要闹了,不说树立一下威信,让这不是人的玩意知道知道谁是爷,服软倒是比谁都快。

不骗你骗谁?

顾渊感觉自己都有点气急败坏了。

本来想着就这样算了,却没想到,就在顾渊转身时,郁荼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去捂他的眼睛。

捂你大爷捂!

顾渊想都没想就开始挣扎。

哭哭哭,就知道哭。顾渊胆大妄为地去捏郁荼的脸,一天到晚就知道瞒着我,再哭不要你了

不行!

本来还好,就一句不要你之后,郁荼陡然沉下脸。

但现在已经没用了。

顾渊表示,有种你打我。

本座赌你不舍得打我。

顾渊深吸一口气,凶,你再凶啊。堂堂云剑宗宗主,入魔这么大的事不知道和宗门长老商议吗?你知道这种事情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人发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你做事是从来不考虑后路的吗?

那一瞬间,郁荼目眦尽裂,挣扎着向后退了好几步,一时没有压住的威压直接朝着顾渊而去。

第9章

要说云剑宗自从创始以来,那就没有一天安稳的,修士虽说灭人性顺天道,但向来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修仙界也不是只有人类着一个族群。

而作为此方世界的顶级宗门,或多或少的,云剑宗都会给予此间其他势力一些庇护。

程颖面上笑得温善,专心地听着哭诉,心底的不耐烦已经快能凝成实体砸人了。

他左下手,三清门的门主,一个近六百岁的胖子,哭得像是个才嫁人的小姑娘。擦泪的手帕都用了五六条。

一条羽丝帕一个中品灵石,就这一会六个灵石已经出去了。

眼见这人还没有要说话的意思,程颖暗暗给还要上前递手帕的弟子一个眼神,那弟子也是被玉锦仙尊常带在身边的,立刻懂了他的意思,端立在一边不再上前。

张乾震向旁边一伸手摸了个空,小眼睛一扫周围,大概知道程峰主已经忍他到极致了。

张门主,程颖轻声道,您要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

张乾震长叹一口气,眉毛悲伤得拧在一起,程峰主,,这事您可一定要管啊。

程颖示意他说。

三清门门主猛地深吸一口气,我们三清门的后山,被人弄塌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程颖脸上的笑意僵住,差点没忍住动手把这人的嘴给封了。

张门主,您先冷静点。

但张乾震已经冷静不下来了,我三清门主要锻造法器的地方,塌了啊!整整三十多个炉子!全塌了!这让我宗门上上下下数百弟子,以后凭何生存啊!

程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满室寂静。

张乾震低头磨了磨眼角,三,三日前。

程颖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抿了一口,修仙界最不入流的逃窜功法,三天时间,也够那人逃出此界了。敢问张门主,为何此时才提起?

张乾震:

由此可以看出,能当一门之主的,就没有普通人。

张乾震滕地一下站起来,猛地跪下抱住程颖小腿:我一开始以为那地动是因为外界开战,就开了封山大阵。今早派弟子探查情况,才发现后山塌了。

是我鬼迷心窍啊!是我对不住修真界啊!是我卑鄙小人无耻下流啊!我居然现在还敢

程颖:

敲你嘛,敲你嘛听见了吗!

这件事情很简单。

三清门的后山因为不明原因坍塌,造成的震感让门中众人以为是修真界再次开战。

出于明哲保身的想法,这些狗东西直接开了大阵,屏蔽外界所有动静,龟缩不出。结果今天才发现根本就不是战况,而是自家房子塌了。

张乾震自知瞒不住程颖,干脆先一步埋汰自己。

这种不要脸不要皮的做派,实实在在像极了正在长留峰顶的那位。

程颖这些年在顾渊身边待久了,除了这位的厚脸皮,自认还没在什么人面前败过。

他长叹一口气,抬手捏了捏鼻梁,张门主,在下能理解您的焦急。但现在的情况大家都知道,所有宗门都是百废待兴。

更何况,这是在三清门内部,我们云剑宗插手,也不太好吧。

张乾震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程峰主,我们三清门平日里也就能靠些画符炼器的营收维持运转,现在后山一塌

程颖真的是不耐烦在这里和他纠缠了。

三清门本身不是什么大门派,但也绝不是只有卖法器这一条赚钱的路子。更何况,别人不清楚,程颖还能不知道吗?

张乾震说得好像后山那一块有多重要,其实就是一块给新弟子练手的破地方,要不然也不至于被放在封山大阵之外。

这种小事,三清门非得求到他这里来,不过是想从云剑宗这里拿到点好处而已。

程修仙界第一铁公鸡颖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他刚想说些什么,就有一位弟子匆匆走到他身边。

程颖刚想叫人走开,就听两声耳语,陡然脸色一变。

此事容后再议,请张门主现在本宗住下吧。

也不给张乾震反应的机会,程颖就甩袖站起向后走去。

张乾震脸上眼泪都没擦干,就被弟子向外请去,匆匆往后看了一眼,只见向来笑脸迎人的程颖一脸冰霜。

堂后的房间是专门供宗门大能谈事用的,每间都设了禁制,也正因为如此,满室狂躁的灵力才没有泄出。

郁荼靠坐在矮几上,疲惫又危险地与程颖对上视线。

程颖的目光在他脸上一过,冷淡地打招呼,宗主。

他目光顺势落下,顿在了顾渊染血的手指上,瞳孔骤缩。

半个时辰前

顾渊抿唇不语。

郁荼确实没有伤他,灵力在他面前凝滞,就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提顾渊阻拦了所有伤害。

是顾笙

沉默了许久,郁荼才缓缓开口,黑瞳中满是晦涩难言的情绪,那其中压着一丝隐秘到极致的惶恐。

顾渊一时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但很快,郁荼就解释给他听了。

是顾笙告诉你的,是她说的。

他那个表情,说马上就要举剑去剁了顾笙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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