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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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快就醒来了?

两人向望,一时没人开口。郁荼垂眸,你为什么,早上出去?是有什么事吗?

顾渊:

那可就多了。

他才不是早上出去的,他是半夜就出去的。

程颖那边就剩下三天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金贵得不行。魔宫现在金丹遍地走,连化神大乘的尊者都有十余位。

他得在不惊动魔尊的情况下带走程颖,路线时间都得算着摸着,一点不能放松。而现在,这些布局得瞒住所有人。

好在昨晚去了白岚的寝宫,从外面顾渊没法打开魔尊留下的阵法,但在里面留下标记后,直接做两个对接传送阵就能来去自如。

我啊,顾渊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出去随便走走。

即使郁荼对顾渊的信任从来都先于思维,此时也察觉到了些许不对。

坐在床上的大美人先是注视着他,片刻后,眼里浮现出了一点点不高兴的情绪。

是吗。郁荼的声音清清冷冷的,落下来总带着些不染尘世的意味。

顾渊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那边看上去一副冷心冷情模样的大美人淡淡转过了身。

那看样子这魔宫的景色不错,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居然没注意到。

顾渊:

这句话可以扩写一下你宁愿出去转都不愿意留在房间里陪我。看样子外面的野花野草真当迷人眼,至于我这朵养在房间里的家花不过几天就留不住你了。

他就离开了这么几个时辰,他家大美人这是那个关窍打开了,都学会撒娇啦。

郁荼坐在床边穿鞋,说完刚才那一句他就闭上了嘴。

自己也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味的地方。

要是放在平时,有谁敢敷衍魔宫的七殿下,他要么不在意地连个眼神都不会给,要是真想得知实情直接动手就好,那里来这么多纠纠缠缠的事情。

但对着身后那只灰狐狸一切都变得不一样起来。

郁荼轻轻咬了下舌尖。

他刚才简直像是逼问丈夫去向的小妇人,还带着种莫名的酸味。

郁荼下意识就想着快点离开,下一刻,他就被人抱着腰向后仰躺在了床上。

你做什么?郁荼声音严厉。

但明明已经是元婴期的修为,却毫无反抗。顾渊笑眯眯,觉得身上的疲惫都少了许多。

阿荼怎么见我回来就要走?

让他纠结了一个早上的人就在眼前,郁荼只觉自己之前积着的那些情绪轻易泄走,但还是忍不住嘴硬,自然是去外面走走,也好看看是什么样的风景让你

流连忘返。

顾渊把自己蹭进人怀里,说啊,让我怎么了?

郁荼定定地看着他,有些气闷,抿唇不说话。

濡湿温热的触感从唇上传来,灰狐狸压着人亲亲唇角,又去碰人家的鼻尖,撒欢的奶狐狸一样。

阿荼

郁荼伸手捂他的嘴,不许说话。

顾渊笑眯眯去追着他的手指亲。

郁荼就收着手指握在掌心。

不给灰狐狸亲。

都把他一个人丢在床上了,回来都没有哄他。

他从小早慧,虽然十岁之前的事情已经记不太清楚,但在修真界这种地方,百岁之下都仍能称作少年。

像是魔尊其他几个儿子,多多少少都混着妖族的血统。郁荼已经在猎杀妖兽时,他的那些兄长有些还在魔宫中学习爬行。

郁荼一直是魔宫中最小也是最谨慎的那个,从未像今天这般和别人稚童一般打闹。

在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有多幼稚以后,郁荼就不愿意再纵着顾渊了。

起来,不许胡闹。郁荼推他。

顾渊摇头,阿荼我好累啊,让我抱一会。

他身上的温度比郁荼高上一点,现在的身形正好被郁荼整个拥在怀里。

累就不要出去啊。郁荼的手指在他发丝间穿插而过,顺着抚过顾渊的后背。你昨晚也说累是不是母亲的寝宫里,有些不太舒服的东西?

顾渊本来慵懒地趴在他肩上享受大美人的轻抚,陡然间眸光一冷。

啊?灰狐狸声音恹恹的,和白夫人有什么关系啊?

白岚寝宫里最深的秘密已经被顾渊挖出来了,那条被被魔尊禁锢的烛龙嘴里,他正在尽力往外掏当年的真相。

但它毕竟是可以和修真界同岁的神明,顾渊即便有两世记忆,也没办法和它论高下。

不管顾渊怎么问,如何激,烛龙都只是盘在那里,不言不语。

所以顾渊现在手上的消息零碎:虽然烛龙说魔尊在用地宫里的修士做实验窃取他的神力,但就昨晚那最后一句,和烛龙现在对魔尊的态度。顾渊就能断定,烛龙的只是暂时被禁锢了而已,事情根本没有像它说的那么严重。

九婴,这个只在烛龙口中出现过一次的名词在顾渊心底狠狠地扎了一下。

既然上古神明都出现了,那么,传说中凶兽会不会存在。

顾渊确定郁荼从天生血统来说是个完完全全的人族,加上地宫中的种种,郁荼身上莫名出现的蛇鳞突然有了一个令顾渊都不敢相信但却莫名合理的猜测。

有没有可能,郁荼曾经也是魔尊试验品中的一员。

顾渊看不见郁荼脸上的表情,他家大美人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开口。

我也不知道,但我每次去母亲的寝宫,都会像是昨天那样就是昨天那样,满身都是污祟之物的样子。

有些时候只要在一个人面前柔软一次,下次很多话说出来就容易很多。

郁荼小小声,或许是母亲寝宫留下的灵力和我相冲,每次去看她都好疼

啊啊啊他家阿荼好可怜,顾渊侧头给亲亲。

你别闹。郁荼唇角轻轻向上弯了一点,但嘴上还是特别特别不讲道理的冷硬。

灰狐狸才不听他的,腻腻歪歪地撒娇。要是他真是鸢如本人,都能变回本体翻着肚皮让郁荼搓搓。

阿荼,你每次都是这样吗

郁荼点了点头,在我的记忆中一只都是这样,最开始只是踏进母亲轻功的时候身上有些虚软,我以为只是,只是我自己心情不好。

后来鳞片慢慢长到了脸上,我也不能再动用修为。大概是十几年前,我才意识到应该和母亲的寝宫有关。

顾渊看着他,郁荼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眼底很淡,没什么情绪。

顾渊透过他仿佛看见了当初没有他在身边时,那个站在白岚寝宫中迷惘无措的青年。

郁荼:所以,你是不是也因为吞服妖丹,留下了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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