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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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中期百分之九十五......

再进一步,就是无法解除寄生状态的后期了。

该怎么办?

吴邪看着徐景文的属性面板,看到状态后的那一行字,心中不安。

他想马上告诉李将军这件事,只是现在李将军在和徐景文商讨事情,吴邪只好等他们结束再与李将军谈及此事。

李将军此次过来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没有真心想着和徐景文达成什么合作的意思,言语之间多有敷衍。

所谓的共同推广种植速生水稻也不过是个幌子,徐景文几次谈到水稻问题,都被李将军打太极绕过去了。

徐景文很快就察觉到这一点,脸色更加差了,两人又说了两句便不欢而散了。

徐景文冷漠的看了一眼众人,阴沉着脸走了。

徐景文一走,李将军就看向吴邪,焦急地问道:“吴邪,看出什么来了吗?”

和徐景文谈话期间,他就察觉到不妥。

他也算是看着徐景文长大的了,关系虽然不怎么样,也还对彼此算是比较熟悉的。

今天这一番谈话,徐景文不管是从言语还是神态上都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般,这让他不得不担心。

吴邪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叹道:“还有几天,景文被寄生的程度就会到达后期了......”

他已经跟李将军解释过了,一旦到了后期,将无法再解除寄生状态,徐景文将彻底沦为虫族的工具。

而最可怕的不是被虫族杀死,而是被虫族借用躯体,在人类的世界游走。

更何况徐景文身居高位,他被控制了的话,将是整个広州城的灾难。

毕竟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被寄生并非是充当虫族的栖身器具,而是被虫族控制人身,以寄生体原来的身份行走。

如果别人发现不了他是被寄生,那么他还将以“徐景文”的身份掌握着军队。

可是偏偏,吴邪他们无法将这个消息传出去,那样的话真的乱套了,且不说徐景文虽然性格大变,但意识和智慧还在,不知道会对吴邪等人的言论做出怎样的言论。

就光光他们不属于一个派系,彼此之间有争斗,凭这一点就足以让别人猜测是李将军这边使的阴谋手段。

除非......当着所有人的面,暴露出徐景文被脑虫寄生的事。

只是,那脑虫除了一开始方婳见到过,谁也不知道它是个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要怎么把它引出来,所以这个想法也只能是想想。

李将军长叹一口气,靠在椅背上,疲惫地闭上了眼。

他最近真的是焦头烂额,新的虫族通道出现了,而且一出现就是三个,军队压力本来就很大了,他也不敢指望被寄生了的徐景文,现在担子几乎都压到了他的肩上。

“诶......如果徐景文这小子没有出了这事,就算把这広州城给他又怎样......”李将军叹道。

一开始他是有着争权之心,但是随着広州城局势越发恶化下去,他是渐渐感到有心无力。

也许,末世,到底还是年轻人的天下吧。

徐景文这小子心性不错,军事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出众,异能就更不用说了,雷属性异能的强大霸道有目共睹。

如果他没有被寄生,李将军还真有退居幕后的意思。

只是现在,他是想退也退不了的了。

徐景文在没有解除寄生状态之前是万万不能相信的了,広州城他就是死也不可能交到徐景文手上。

李将军摇了摇头,目光触及吴邪的时候顿了顿。

这倒是一个好苗子,好好培养绝对不会比徐景文差,而且他的异能在末世更能够得到追随。

只是这小子,也是个不爱权势的主。他目光在吴邪身上转了两下,又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

不爱权势是不爱,但还是有责任心有担当的,未尝不可......

吴邪察觉到李将军在自己身上停留的目光,疑惑地看了眼李将军。

李将军站起身,拍了拍吴邪的肩膀,低声说道:“现在咱们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既然找不到解除寄生的办法,那么关键时刻,就——”他在脖颈间比划了一下,意思不言而喻。

吴邪瞳孔微缩,他是绝对不想走到这一步的,毕竟他和徐景文曾并肩作战,两人之间早就建下了兄弟一般的情谊,如果让他对着自己的兄弟下杀手,他是肯定不愿意的。

即使,那具熟悉的躯体早就换了内芯,已经不是那个人了。

可是,对着那张熟悉的脸,他怎么可能对着自己兄弟的脸下手呢?

“真的......只能这样了吗?”他喃喃问道,眼神有些茫然。

他有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为什么明明知道徐景文是个什么状态,却无法就他呢?

李将军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他知道自己也不用再说些什么了,吴邪重情,这些日子与他的相处,李将军早就知道这一点。

可是他更知道,吴邪是个理智的人。关键的时候,即便是心里再不愿意,吴邪也会去做。

而徐景文那一边,则有些不太好了。

他离开会议室,坐在自己办公室的椅子上,脑子里浆糊一般。

刚刚那个......是吴邪啊,自己的好兄弟,曾经救了自己一命的人。为什么觉得那么遥远?

为什么我觉得自己这么陌生,为什么我觉得好像不是自己在说话走路?我——真的是我吗?

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他只觉得,这几天自己的记忆都特别模糊,好像这些事情不是自己所经历的一般,好像自己是在看着另一个人在说话做事一样。

好像......他是一个被挤压在身体角落里的一缕幽魂。

所有的思绪都像是从远方飘来一样,所有的感知,好像也不是自己在感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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