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道神_280(1 / 2)
但这时智能手机都还没有普及,它就叫碘化铅的溶解和结晶,关捷之前去讨试剂的时候已经说过了,这会儿他准备照搬一遍,可话到嘴边,又看见了表情比之前好像稍微有点纾解的路荣行。
这个实验的作用本来就是为了代替笑话,关捷倏地顿了一下,总是希望他能更开心一点,想了想说:“叫路荣行看完笑掉了大牙。”
没有这么无厘头的命名方法,路荣行的大牙也牢牢健在,但被他笑得露了出来,因为这个实验的名字听起来很挫。
关捷无所谓挫还是高雅,反正是看他笑了,就觉得这个名字还不错。
半分钟后,路荣行无语地笑完了,感觉心上好像松快了很多,低声笑着给了个评价:“什么乱七八糟的。”
关捷心说乱个屁,我是在哄你。
同时他脑子里还没有忘记前提,分着心地在琢磨,那句来人和长得挺像的言下之意。
路荣行是跟建新叔确实哪哪儿都不像,突然冒了个像的,就是关捷这狗血欠费的脑袋瓜,也想到了他们可能不是亲生的可能性。
建新叔对他掏心掏肺,以关捷对他的了解,觉得他不会单单因为没血缘就从家里溜出来,应该还有别的什么在干扰他。
其他的未知的姑且不论,关捷心想,他跑来学校里找自己,是不是跟姥姥去世的时候,自己来找他的心情差不多?
路荣行当然清楚,但他也不想说谢谢,他跟关捷之间如果用上这些,会显得很见外。
瓶里的“大雪”还在纷扬,不过势头已经变小了很多,路荣行出神地看了半晌,看它慢慢澄清、泾渭分明。
然后他的心境也好像跟着经历了一次沉淀,这时理智缓慢回归,那些掩藏在各种复杂难辨的心思下难以启齿的话,突然也不像之前那么扭捏了。
烧瓶里的水还有一点余温的时候,路荣行开口打破了寂静,他突然说:“关捷。”
“嗯?”关捷立刻应了一声,同时抬眼看向了他。
他眼里有一抹让人动容的关怀,路荣行朝前倾了下上身,用胸口抵住桌沿,凑得离他更近了一些,张嘴前心口微微发酸,或许也有一点委屈掺在其中。
“我不是我爸亲生的,今天来的这个才是,不过这事我很早就知道了,因为我以前在松丰市见过他。但我爸不知道……我没跟他讲,我妈估计也没说,你说他知道以后,心里会怎么想?”
关捷听得眉毛揪起来又压下去,简直跟不上他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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