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道神_40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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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的水果是真的不骗他的多,比起自己那些鼻涕表弟和堂妹,路荣行更愿意分给他,说:“我帮你提。”

“你别害我了,”关捷谢谢他,“提回去我妈不打死我。”

路荣行蹬着车轮说:“放我屋里,你到我那边吃不就行了。”

关捷敷衍道:“这个再说吧。”

十几分钟后,关捷在镇医院一层的靠里面的病房里看见了路建新。

路荣行说的轻松,可是体表的挫伤太多,路建新这儿绑着那儿捆,看起来像是古惑仔电影里被打的最惨的那种马仔。

关捷到床头打了招呼,路建新的右眼肿得睁不开,脸上也涂的到处都是碘伏,眯着左眼对他说:“回来了啊,竞赛搞得怎么样了?”

“今年是搞不成了,”关捷大方地说,“我爸有钱的话就明年继续搞。”

路建新一笑脸就疼,但他又爱笑,根本忍不住,只能边笑边嘶气:“瞎扯,他就是没钱,你去为国争光,他还不借钱都供你上。”

关捷还没有这么高的境界,他在集训队里的时候,心里从没想起过爱国情怀。

这种情绪一般要等到,选手们穿着定制的正装,胸口别着国旗的徽章,走进有着四国语言翻译的、各色人种遍地跑的国际化奥考场里,才会像海潮一样汹涌而来。

关捷闻言,刚要笑着说什么为国争光,旁边的大哥耳朵尖,脑子里只有为奥运健儿为国争光,误以为他是个什么运动员,立刻过来插起了嘴。

路建新天生有种本事,跟谁都聊得起来,骄傲得好像关捷是他亲儿子一样,兴致勃勃地吹他的化竞金牌。

大哥就一脸失敬失敬的表情,热火朝天地说,他家的侄姑娘也是个化学高手,那成绩杠杠的。

碰上两个健谈的话痨,路荣行和关捷基本插不上话,只能一个坐在床头给他爸喂饭,一个坐在床尾当聆听者,看路建新身残志坚地和别人侃大山。

路荣行看他这么乐观,又和邻床已经约好了日后的酒局,暗自又放心了一点,觉得就他爸这个性格,请病房里力所能及的人帮忙起个身,应该不成问题。

没多久,收拾完家里的汪杨过来了,这时路建新也吃完了。

两口子出于对儿子缺课的焦虑,一致驱赶他俩回家,该学习的学习,该休息的休息。

路荣行走前,将他爸从床上移到轮椅上,不想上也去了趟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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