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沈陵想想这些日子,是有些不务正业了些,轻咳两声。
方氏和三妞演示给齐老爷看,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一小段布匹就织了出来,齐子俊没见过寻常人家织布,自是没有对比,齐老爷见多识广,也一脸惊叹。
齐老爷心里头便盘算了起来,不过如今还不知沈陵这是要同他做什么生意,笑着说:“我在苏州府见过那花楼机,当真跟个楼一样,也得两个人一道织布,一个人坐楼上,速度也是极快,不过你们这织布机胜在小巧简便,不似那花楼机,得原地搭建,建在那儿了想挪动便难了。”
沈全心里头备受鼓舞,毕竟是自己上司,他不自觉带上了许些恭敬:“他们这两孩子自己在那边瞎倒腾,没想到就被他们倒腾出来了。”
齐老爷可不这般想,陵哥这孩子是他打小看到大的,这孩子若没几分成算定是不会来找他的,道:“陵哥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怎么是瞎折腾,你啊就是谦虚。陵哥儿,你可说说,你们想同我做什么生意?”
沈陵便也不同他打马虎,开门见山:“老爷,您可否愿意同我们搭伙卖这纺织机?”
齐老爷原本想难道是一起开个布坊,没料到竟是卖这与纺织机,道:“这纺织机若是卖出去,可能过一阵子就会有人仿着做了。”
沈陵倒不畏惧这盗版,笑着说:“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正所谓怀璧其罪,倒不如做单大生意,这织布机最好卖的时候便是咱们刚拿出去还没传开的时候,老爷,您看您愿不愿意做这单生意。”
若是这织布机真能推动古代纺织技术的发展,让大家意识到先机技术的厉害,那也是值得的。
齐子俊推着他爹,小声地说道:“爹,做啊。”
齐老爷这拿乔还没拿起来,就被这儿子败得差不多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说他,再看看人家这沉稳自若的儿子,齐老爷心里不知得叹多少口气,道:“行,我若说个不成,我这儿子怕是要把我给推翻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齐子俊脸一红,哼哼唧唧。
几个人坐在商讨怎么做,沈陵的意思是先暂时别卖,他们多做一些出来,然后齐老爷再拿去卖,他们一台就卖一个固定数,齐老爷定多少钱都不关他们的事儿,就等于他们是生产商,而齐老爷就是那经销商。
齐老爷一听,和他卖茶叶也差不多这个路子,心情愈发好,这做生意最怕就别人分一杯羹,倒不如各管各的生意经,如此便是谈妥了。
齐老爷想的是年后先去苏州府,马上就要下雪了,不管是坐船还是坐车,路途都不好走,不若等开了年,暖和一些,那些纺织富户们要准备桑蚕了,为新的一年做准备了,这个时候织布机可不就好卖了吗。
齐老爷这头谈妥了,家里头也得做准备,得抓紧做织布机,还好如今不是农忙时节,男人们都空闲着。
沈陵提出要招一批人,家里头都怕招外人来把这手艺给学去了,这织布机沈陵谈下来是三两二贯钱一台,可是家里头的金疙瘩。
沈陵心想等以后做的速度赶不上卖的速度,你们就知道得请人了,他教二郎,让一个人只负责几个部分,做得多了就熟练了,道时候拼装起来就可以了。
二郎便同如今的师傅告了假,回村里头加紧去做了,第一批齐老爷说要拿五十台,过了年立马就要了。
沈陵也收了心,把心思放学习上,才惊觉自己浪费了大半个月,这一日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老师知道。
他作出来的几首诗被张秀才批评毫无灵气可言,完全是倒退,沈陵受了那些话,心里头也不得不承认,他最近是没把心思放读书上,果然任何事情都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禁苦笑。
吴端安慰他:“阿陵,你这诗就是干瘪了一些,夫子对你的期望甚高。”
沈陵叹了口气:“是我这一段时间未把心思放正,阿端,我没事,夫子批得没错,这几日不练,瞒不过师傅。”
也骗不过自己,刚准备赚大钱的澎湃立即就冷静下来了,他又想发家致富又想科举功名,哪有那么容易,不过是分出大半个月的心思,就倒退了,他在文科上不是天才,全靠多一世的小智慧以及这么多年的努力,如何能为这么点钱银花了眼。
沈陵心思摆正了,如今的首要开始科考,那才是正途。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来了,看到你们催得我心慌慌,三更在晚上,可能会比较晚,上一章留言还没有88,没有留言的可以去留一个,谢谢大家捧场。纺织机的价格不好定,如果有宝宝知道,麻烦告诉我一声大概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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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沈陵不再管家里头的营生, 家里头剩下的四个男人在做织布机, 那台新做出来的织布机单独放了一个屋子, 出来的时候都要锁门的,每天二妞大伯母二伯母在那边织布, 娴熟了之后发现能比原先那个织布机快一倍多。
沈老头得知这纺织机能卖三两多银子, 天天给它擦干净, 沈全时不时跑乡下看看进度,家里的牛车不拉人了,拉人的钱和纺织机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家里头的心思全扑在纺织机上,每个人的嘴巴都紧实得很, 崔氏把三个儿媳妇都给警告一遍的,娘家也不许说, 方氏有娘家和没有一样,主要是大伯母和二伯母。这可是他们财源, 不管后头赚多少, 这五十架纺织机的钱就够他们在城里头买套房了。
沈陵一门心思钻研,势必是要把之前落下了给补回来,每□□着自己作一首诗,后来做的多了,他就发现其实诗赋也是有套路的, 就和写作文、论文一样,他就把先人优秀的作品拿出来总结了一下。
总结出了一个模版,写景的事如何写,写物的事如何写, 分门别类,每日给自己布置一个题目,然后挑出一些写的比较好的诗,考试中也许就能碰上类似的题目,他可以稍作修改填上去。
词就更是如此,词的套路形式比诗来得更为明显一些。
沈陵用他独创的法子应对了一下夫子的作业,至少都是在良以上!这便就够了,沈陵不求诗词有多出彩,不拖后腿就成。
想当初他写语文作文就偏好写议论文,可以模版化啊,他向来是论点三段式,首尾点题,一篇不会出错的议论文就这样诞生了。他也不介意分数不高,本来语文就不是他的拉分项,他只要做到中游的水准便可以了。
文朝科举延续梁朝,注重实用性,考律法、算学、策论、诗赋、墨义和经义,除了经义和律法都是死记硬背的东西,其他的都有发挥余地。常言道得策论题得科举,就说明了策论的重要性。
也就是说即便他诗赋一般,只要其他的地方拿得分够多,也是能够弥补的,沈陵目前的策略便是如此,人总有擅长和不擅长的,把擅长的发挥到极致,把不擅长的提到中等水平,也能超越大部分人。
科举本就是一种应试教育,沈陵用应对高考的方式应对它,也是殊途同归。
这个策略对于他来说效果不错,沈陵快速把诗赋的水平提了上去,张秀才对他诗赋的批判变为了可入眼,偶尔能写出几句让人眼前一亮的,沈陵便心满意足了。
“陵哥,你说夫子什么时候会让我们下场?”齐子俊问道。
吴端侧过头来,笑着说:“阿陵的话,应该能早一点,你啊,就说不准了。”
今儿个夫子才把他批了一顿,齐子俊能跟上他们的进度,还是因为沈陵时不时给他补一补,他是年龄最小的一个,难免被夫子“偏爱”几分。
沈陵和吴端都笑了起来,张伯礼嘴角也扯了扯。
齐子俊呲着牙,朝他做了个凶狠的表情。
张伯礼说道:“夫子可能会压一压我们,太早上场容易紧张,影响以后。”
前些年就有个师兄,头一回上场可能特别紧张,出来后再也不敢上第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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