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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没有了斗志，我觉得用文明修行形容更恰当。”

唐紫尘轻笑一声，她并不是巴立明说的失去斗志，她对前方的路还有追逐之心，只不过在追逐之余心里多了其他的牵挂。

“巴立明，你是上一辈走过来的国术前辈，你离开冀省监狱到现在也有半个月了，想必也看到了现在的武道修炼情况。

你说相比较以前，因为一点儿名气名声，因为一点儿的意见相驳，因为一时的口角之争，因为功法传承，因为理念的不同，大家一言不合就拳脚相加，不是把对手的生命永远留在擂台，就是把自己的生命永远留在擂台。

你说是以前这样的修炼氛围好，还是现在的修炼氛围好？

是以前的环境能诞生更多的天才，涌现出更多的时代开拓者，还是现在的修炼环境能诞生更多的天才，诞生更多的时代开拓者？”

“这......”

巴立明愣住了，张了张嘴，却又哑口无言。

是以前的修炼环境好，还是现在的修炼环境好，这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他还做不到睁眼说瞎话。

以前的修炼环境，各大流派把持着绝大部分的功法资源，其他人想要练武练功，不说倾家荡产，那也差不多。

甚至你修炼哪一门功法，拜了谁的师，你的一生就和这个流派和这个师傅绑定到一起。

流派之间的斗争，师傅以前的仇人，你都要应下，说不定哪天就因此死在了擂台上。

以前没有太多规矩，擂台不分生死，死了就死了。

多少年轻人怀着一份对国术对武功的热爱，花费了巨大的代价才进入这个圈子，但练武练功的好处还没享受到，就因为莫名其妙的流派斗争，或者因为和谁的口角之争，然后被打死在擂台上。

这样的修炼环境好吗，他巴立明不敢说，甚至他走到今天，手上的人命没有五百也有三百。

在他手中死亡的几百人，他们当中就没有天才就没有奇才，未来不能开创出更厉害的修行法门吗？未必。

但他们就因为一时失利，因为一时失手，生命就永远停留在那一刻，什么天赋都没有了意义，什么未来都没有了实现的机会。

现在修炼学校有免费的武道老师耐心教导，国家有资源补贴，战斗切磋受到法律约束点到为止。

大家不用为了修炼付出倾家荡产的代价去拜师寻求功法，也不用担心资源消耗不起，更不用担心哪天只是跟别人起了口角然后就被打死在擂台上。

大家可以开心的学习，修炼，研究，生活。

修炼只是一种选择，是让自己生活更好的选择，而不是为了修炼去付出生命。

以前的环境就像是古代的知识垄断，寒门子弟要出头，要先给贵族打工卖命几十年，抄一本书就要感恩流涕付出绝大的代价。

现在的全民修行就像是现代教育，义务教育阶段你不去读书还不行，大学阶段各种知识也是敞开任你学，一群教授大咖也都正在不藏私的倾囊相授。

全民修行之前，全世界化劲的高手不过数百。

全民修行不过两年，随便拉一个军区里面的化劲高手都上千，甚至再过一两年，随便一个高校化劲高手就几百上千。

或许同境界中，单人战斗力比不上巴立明这些生死搏杀出头的人，但两人三人群殴你一人这没问题了吧？

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涉及前方的路，涉及到修行研究，10个修炼者的永远都比1个同级修炼者强。

要是大家能不故步自封，能放开流派成见，早点开放功法让更多的人修炼国术，或许前方的路早就已经找到了吧，也不用像今天这样在苦苦追寻也无果。

巴立明想起新生医药集团大厦之前，在路上看到的中学生武考课，心中第一次泛起了一丝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