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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法术练得如何了?”习修谨将茶杯放回石桌上,抬眼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慕良卿,一如既往的保持着一张面瘫脸。

“差不多了,师父。”慕良卿低眉回道,有点底气不足。

“嗯,”习修谨道:“演示给我看看。”

此时距离宗门大比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当初看慕良卿在场上横冲直撞,只知道用蛮力,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一直没有教过他任何法术。

回来之后,他就从犄角旮旯刨出来一本基础的五行法术,让慕良卿自行练习。

“现在吗,师父?”

“现在。”

“好吧,师父,那良卿先从金属性法术开始向师父展示好了。”慕良卿不情不愿的走到开阔处立定,从纳须戒拿出三把小剑扔到了地上,随后两手在面前合掌,大拇指、无名指还有小指交握,念念有词的闭上了眼睛。

不多时,他的全身就被金光环绕,三把小剑慢慢飞起,漂浮在他身前,剑身也是被染上了金色。

这三把小剑已经是他能控制的极限了。

“疾!”只见他快速地变换了一下手印,双眼猛然睁开,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那三把小剑排成列,直直的飞向了一颗碗口粗的小树。

伴随着‘咔嚓’一声,三把小剑从树干中穿过,其上所携的剑气,瞬间将小树劈成了两半。

“还可以,接下来木系。”

“嗯。”慕良卿虽然应下了,却半天不见动静,直到他把脸都憋的通红,一株稚嫩的藤蔓才颤颤巍巍的破土而出,顺着习修谨的小腿一路攀爬,勉强爬到他的膝盖处,然后‘啪’的开了一朵小白花。

习修谨的眼角抽了两下,直接将目光转开了。

后边的简直更加没眼看,拼尽全力才将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石头离地三寸,用手指滋出的一道小水柱还没水枪来的实在,到火系法术时,他干脆直接放弃。

“师父,火属性法术我不会,可以不学吗?”慕良卿低着头,转身面向习修谨,两只手在背后不停地绞着。

习修谨正颜厉色道:“不可以。”

“太难了,我学不会,”他皱着鼻子继续装可怜道:“我们可以学别的吗,师父?”

习修谨看着他,不为所动。

慕良卿磨了半天,最后一赌气,噘着嘴大步跑开了。

“站住。”习修谨食指敲了一下桌面,随着这一声敲击,一条火龙从慕良卿的脚下升起,快速的绕着他转了一圈,然后消散在了空气中,这一下成功的让慕良卿定在原地不敢动弹。

“修炼一途怎可知难而退,绳锯木断,水滴石穿,只要肯坚持,如何学不会。”习修谨说着便站起身,踱着步向慕良卿走去,离近了他才注意到不对劲,他这徒弟身体好像在发抖?

当他绕到慕良卿面前时,便看见了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师父,良卿不想学,请不要让良卿学。”慕良卿拉住他的袖子,声泪俱下的乞求道。

带着哭腔的声音让习修谨有点手脚无措,只能干巴巴的对他说道:“不学便不学,你哭什么。”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凶,他又将语气放缓道:“今天就到这里,你且回去休息一下吧。”

慕良卿顺从的离开了,回到屋里一关上门,他就瘫坐到了地上。

怀里的两间镜不合时宜的振动了起来,是白岑。

从青冥宗回来的当天夜里,慕良卿就接收到了白岑的联络,当他打开两间镜时,看到的就是对方一张阴翳的脸。

还未等对方开口,他就先一步邀功道:“白哥哥,你看到没有,良卿已经成功得到修谨的信任了,良卿厉不厉害。”

白岑看着他一脸求表扬的得意表情,也不好发作,僵了半天,无可奈何的失笑道:“厉害,我的阿卿最厉害了,不过阿卿要注意安全,千万别与他走的太近。”

“放心吧白哥哥,良卿晓得的。”

将白护法应付过去之后,慕良卿就收了表情,面若冰爽的将两间镜收了起来。

从那天以后,每隔两三天,白岑就会主动联络他一次,不过他现在不想看见他,他怕自己隐藏不住眼中的恨意与杀意,被对方看出端倪。

血海深仇,刻骨崩心,时日曷丧,与汝偕亡。

——————

一轮圆月挂在天上,夜色澄明,风清月朗。

细碎的月光洒落在庭院中,映照着两道人影。习修谨坐在石椅上,听着树上白花在微风轻拂下瑟瑟作响,这段时间,他差不多快在这块地方安家了。

自从慕良卿梨花带雨的哭过一回之后,就变得特别粘自己,动不动就拉拉小手抱一下,见不到自己就“师父,师父”的到处喊,索性他就从书房搬到了院里。

此时慕良卿正在院子的一角摆弄着他自己种下的灵植,走动时,两条白花花的大腿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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