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 / 2)

加入书签

三个年轻人自然对着秦啸说了不少恭维话,这时,邱继荣终于把车子开了上来,一打眼看过来发觉多了个人,仔细一看沈翊桢身旁站着那人竟是秦啸。

秦先生来看翊桢啊?邱继荣降下车窗,扬起笑容,热情地打招呼,我们正打算出去吃饭呢,既然碰上了就一起呗?

秦啸一口答应:好。

沈翊桢此时不想在自己同事面前跟秦啸演什么恩爱戏码,脱口道:不好。继荣,你跟亮哥拉着他们三个先走,我跟秦啸有点事情谈。

哎呦,小两口还有秘密不让我们听啊?边亮正好听到这句,坐在自己车中忍不住调侃沈翊桢。

改天,改天我请你们。沈翊桢没多解释,拉着秦啸走去路的另一边。

等两辆车消失在视线中,沈翊桢才松开秦啸的手,沉默地钻进车里。秦啸也坐进来以后,司机往后一看,敏锐地发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一时没敢动。

秦啸扫了沈翊桢一眼,吩咐道:开车。

好的,老板。司机应了一声,麻利地升起隔板。

沈翊桢大概能猜到秦啸为什么忽然回来,但看秦啸的样子也不像来跟他道歉的,他心中还有气,转过脸盯着车窗外看。

秦啸也很沉默。

沈翊桢见车子越开越远,终于忍不住说:律所下午一点半上班。

嗯。秦啸应了一声,过了几秒才开口问:还在生我的气?

虽然沈翊桢没有出言责备,但被那样对待之后就把他支出去,自己一声不吭去机场,秦啸怎么可能猜不到沈翊桢是在跟他闹脾气。

沈翊桢脱口说:我没生气。

秦啸朝他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摸着沈翊桢的眼角,低声道:那是我的一些怪癖,没别的意思,你不喜欢,下次不会了。

蒙眼跟要求他说对不起,沈翊桢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当作那只是他的特殊嗜好,但秦啸不准他出声,就好像他一说话就会打破秦啸对什么人的幻想一般,没人愿意被别人当替身,但沈翊桢又不能问,你心里是不是住了个人?我们跟他是不是很像?你找到最像的那个人了吗?

沈翊桢没躲,却也没有看他:我是不喜欢,尊严全无,而且很痛,你就像失控了一样,我很害怕。

秦啸的手往下滑,蹭着沈翊桢的脸,仿佛要擦去那上面残余的泪痕似的。

还疼吗?秦啸问。

沈翊桢说:很疼。

话音刚落,沈翊桢听到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一个白色塑料袋被轻轻搁在他腿上,秦啸轻道:来找你的路上,我买了药。

沈翊桢沉默地将药攥进手中,他不再偏着头往外看,但仍旧固执地不肯看秦啸。余光中,身旁这人斜着身子慢慢靠近,温热气息慢慢扫过他的耳蜗,沈翊桢听到秦啸趴在他耳边轻声问:还能亲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上榜了,该有新读者了吧?

感谢营养液:

读者麻雀听风,灌溉营养液+6020210401 18:12:51

第十三章 指纹

秦啸嗓音低沉性感,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会令人觉得这算一种撩拨,但沈翊桢对他的靠近十分抵触,再好听的声音钻进耳朵也不过是让他身体更僵硬。因为沈翊桢心里不太舒服,秦啸是在哄他,也摆出了道歉的态度,但就是少一句对不起,这说明秦啸根本不认为自己有错,过来哄他恐怕也别有目的。

秦啸是个聪明人,沈翊桢只留给他一张紧抿着唇的侧脸,他就从对方的沉默中知晓答案了。在感情上,他从未强迫过什么人,因为都是别人来贴他,不需要强求,而且那样很没劲。

昨天秦啸拎着水煎包回到酒店房间,忽然发现沈翊桢不见了,打电话给他、却听说他人已经在机场时,秦啸是真的很生气,气到连前一天晚上生出的一点愧疚都忘了。

秦啸也弄不清自己是来算账还是道歉的,只是在等沈翊桢下班的一个钟头里,他心里的气竟慢慢消了,只剩想见他这一个念头。

直到秦啸看到他站在路边旁观别人言笑晏晏时满足的脸,那是一种与跟他在一起时完全不同的笑容,明明很淡,秦啸却觉得很不舒服,有点像心理不平衡。

这时,秦啸眼前开始闪过沈翊桢挂他电话时那张毫无情绪的脸,一股火倏地从心口拱出来,慢慢烧到了手指尖。他在一瞬间抛下了强扭的瓜不甜这个念头,伸手摘掉沈翊桢鼻梁上那碍事的眼镜,掐着他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下去。

沈翊桢真没料到秦啸会做出强吻这种事,一时有些呆了,等唇上沉重的痛感传来、温热的舌头强硬有力地钻入口腔时,他才记起来挣扎,可是手甫一抬起就被秦啸料敌先机地用力按在两侧。

顾忌着沈翊桢刚刚恢复的右腿,秦啸只压住了他左边膝盖,却依旧让沈翊桢动弹不得,只能被迫仰着头承受他泄怒般的亲吻。

沈翊桢眼睛发红,狠狠地瞪视着他,秦啸被这眼神一激,当即吻得愈深愈重,沈翊桢气得发抖,不甘示弱地张嘴,尖利的虎牙猛地咬住秦啸的下唇。

秦啸闷哼一声,血腥味很快在二人口中蔓延开,亲吻却没停止,秦啸想不明白沈翊桢如此大的怒气从何而来,他明明一直听话又温顺,怎会如此?

很久以后,秦啸终于放弃对他嘴唇的蹂、躏,沈翊桢剧烈地喘着气,哑声发出的质问显得没有丁点儿威慑力:秦啸,你是不是就会强迫人?!

秦啸没有回答,盯着沈翊桢通红的唇,他从西装口袋中摸出手帕,力道温柔、慢条斯理地拭去那层莹润水光,帮沈翊桢重新戴上眼镜,然后将手帕折起放回原处,又恢复了那派熟悉的儒雅绅士模样。

秦啸对他问话的忽视令沈翊桢越发气闷,顿时连饭都不想吃了,但同时沈翊桢也知道,秦啸决不可能让他下车离开,他闭上眼,一遍遍重温当初向秦啸求婚的初衷。

我不能生气,我不能乱,我不能让他知道这么多天的爱意跟好脾气都是装出来的,秦啸这样的人,我十年来才遇到一个,尽管他有缺点,但磨一磨还能用。

秦啸此时抬手按了一下沈翊桢头顶的一撮毛,压下又翘起,简直像沈翊桢方才的眼神一般倔。他到底为什么这么生气?秦啸心底再次冒出这个疑问,又忽然记起什么,从手边捞过一个纸袋。

纸袋自带一股清香,飘进沈翊桢的鼻翼,他的眼皮忍不住动了动。

秦啸低声说:回来给你带了礼物,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沈翊桢慢慢睁开眼睛,既然秦啸给了他这个台阶,那他就顺阶而下,眼底的迟疑慢慢覆住余怒,他转过脸来问:是什么?

秦啸把袋子递过来。

方才挣扎的过程中,秦啸买来的药落在脚底,沈翊桢弯身捡起,把纸袋也接过来。打开一看,竟是一对情侣腕表,都是男士款,大小相同,表盘上字母却不一样,一只是Q,另一只则是S。

沈翊桢第一反应是两个字母分别代表二人姓氏,后来一想觉得不可能,就虚心问秦啸:字母是什么意思?

秦啸说:不复杂,就是快跟慢的意思。

喔,沈翊桢神色无辜地问,你很快?

秦啸沉默,脸上挤出一丝危险的笑容。

我开玩笑的。沈翊桢拿人手软,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手腕上戴着一块表,是多年前父亲送的成年礼物,沈翊桢将它摘下,把刻了S那块腕表乖乖戴好,又帮手指头都懒得动弹的秦啸戴上另一块。

不生气了?秦啸的问题见缝插针。

嗯。

午饭想吃什么?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