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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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氏便过来扶着谢娴儿坐在了谢洪辉的身边。谢洪辉伸手拉过谢娴儿的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这种举动于礼不符,毕竟谢娴儿这么大了。

谢洪辉这样做,让许多人都没想到,愣在了那里。

谢三老爷心里猛的一沉,知道这事若处理不好,自己这一房便失去大哥的心了。赶紧对谢娴儿笑道,“娴丫头,你三婶、五妹糊涂,你不要往心里去,我代她们给你赔个不是,你……”

老太太最心疼这个小儿子,见他竟然给一个庶女赔不是,不高兴了。说道,“老三,你是长辈,咋能自降身份跟晚辈道歉呢?”又侧头说着谢娴儿,“四丫头,你是庶女,你五妹妹是嫡女。侯府的嫡女该多娇贵啊,坐在她下首你不屈。你却成心把事情闹大,如今坐在了你嫡叔叔,嫡兄长的上首,可是称心了?”

谢洪辉看了一眼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老太太,说道,“四丫头再是庶女也是我谢洪辉的女儿。侯府嫡女?哼哼,镇西侯刘府的嫡女还嫁给了商户。”又环视了一圈屋里,声音冷清下来,“看来,四丫头坐在五丫头下首是你们事先安排好的了?”

三夫人吓得赶紧起身解释,“没有,我们咋可能……”

谢洪辉没理她,指着朱氏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我要听实话reads;回乡小农民。”

朱氏起身看了老太太一眼,终究不敢说老太太,只能让三夫人背黑锅了。小声说道,“是……是三婶儿让这么安排的,还让把两个椅垫换成桃红色。说,说嫡女和庶女本该有分别。这样她们才能记住自己的本分。儿媳不同意这样的,可是……”

老太太又想说话,却看到二儿子不停地冲他使眼色,又看见大儿子阴沉的脸更沉了。张了张嘴,到底没敢说出来。

谢洪辉冷笑了两声,说道,“姑且不说四丫头是我的女儿。在你们的眼里。我的脸面本没有那么大。咱们就说说国法,四丫头是皇上下旨嘉奖的女子楷模,是诰命夫人。你们再没有见识。也应该知道先国法后家法,娴丫头怎么能坐在那几个白身丫头的下首?哼,还让她记住本分。我看,这是有些人的日子好过了。倒把自己的本分忘了。”

安平欠身说道,“侯爷莫生气。都怪我。想着自己岁数大了,身子也不太爽利,就躲懒把事务交给大郎媳妇。哪知道,她面子浅。身份低,压不住事。”

安平夹枪带棒的几句话,让三老爷的汗流了下来。欠身说,“大嫂。您这么说真是折杀我们了……”

谢洪辉直接拦了他的话,说道,“你的家务事回去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又对众人说,“我今天就是要抬举四丫头。你们之所以能坐在这里吃我和大郎的庆功宴,不止因为我们大夏的将士勇猛,还因为四丫头工场里打出的好钢好兵器助我大夏军队打跑了外敌,也助我和大郎功了大功。今天,我还要说一件事,我准备把四丫头记在大郎娘的名下。这样,她就是我的嫡女了,我看谁还敢瞧贬了她。”

不说谢娴儿吃一惊,所有的人都惊掉了下巴。老太太再也忍不住了,说道,“我不同意。这丫头曾经让你颜面扫地,让你成为天大笑话,又让咱们府蒙羞……”

“娘!那么多年的事,你不停地拿出来说,有意思吗?”谢洪辉咬牙说道,俊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的娘,一激动就口无遮拦,又说上了。十几年前,她就是这样把他的丑事在娘家说出去的。其实,他心底早就有一种认知,那就是,他娘如此恨娴丫头,恨不得她出家,恨不得她死。究其根源,她内心深处把自己犯下的蠢事强加在了娴丫头身上,反复告诉自己害了她儿子的是娴丫头,她必须恨她。这样,她的心里才会好过些,才会心安理得。

多年前,他也是这样,没有办法去怨他的娘,没有办法堵住悠悠众口,就只有把所有的气都出在她身上。还是她那几句质问让他开始反省自己,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原来也是个恃强凌弱的人,还凌的是自己年幼的女儿。

内敛的谢洪辉开始肉麻了,对还处于惊讶中的谢娴儿说道,“闺女,你从小爹爹没疼过你,从现在开始,爹疼你,爹护你。”

这完全超出了谢娴儿的想像。谢洪辉如此煽情,她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他不是谢宗启,绝对不会因为想疼女儿了就如此放下身段。当然,也不排除有这个因素存在,而更大的原因还是他看到了谢娴儿的无限可能性及马二郎今后的发展,要跟她缓和之前的紧张关系。谢洪辉不仅有本事,更会投机,不然也不可能仅凭他一人之力便把一个摇摇欲坠的空架子侯府经营成钟鸣鼎食之家。

她自从嫁去马家开始,就在心里定下了跟谢家相处的原则。那就是不跟谢家有任何牵扯,最好老死不相往来。当时是她太天真了,在古代,与娘家的亲情是断不了的,不可能不牵扯,更不可能不往来。

往来也可,那就淡淡相交吧。可那老太婆和三房却是太可恶,不用她了,就恶心她。想用她了,就像一张狗皮膏药。而谢洪辉一家则对她用起了怀柔政策。她便借着今天的事,借力打力,装可怜挑拨谢洪辉和老太太及三房的关系,这个目的她似乎达到了。不过,谢洪辉有这个心思倒是颇让她意外。

她对谢洪辉的感情是复杂的,既恨他对小谢娴儿的无情和冷漠,但除了装装可怜,扯扯他伪善的面目,再唤唤他的良知之外,她拿他没有任何办法reads;仙有灵犀。他是她这个身子的亲生父亲,狡猾、奸诈、强势,他对她,掌握着一切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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