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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党山崩,林王妃失了依靠,老三端木明节就失去了和端木莲生一争高下的所有依持,这座府邸,以后就是她和莲生的,熊三奶奶再主持府里中馈,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这会儿,倒不如主动交还,至少和未来的靖海王府留一份相见的余地。
“这样也好。”李思浅也不虚客气,大大方方的点头答应,熊三奶奶大约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利落,惊讶的看了她一眼,李思浅看着端木睛努了努嘴,“二爷的事,她还不知道呢?一会儿,你找个机会告诉她吧,这事瞒不了几天的。”
“好。”熊三奶奶微一迟疑,点头应了。
李思浅出了正院,召集齐满府下人宣布了管家权利的交接,接着宣布了她的几条纪律,拿来花名册子一个个对名字对人,直忙到天黑透了,才背膝酸软的回到枇杷院。
莲生还是没有回来,却来了个小内侍,传了端木大帅几句话,无非是让她不要牵挂,他还要忙几天才能回来诸如此类。
第二天一早,李思浅一睁眼,丹桂就禀报了端木睛病倒的消息,李思浅叹了口气,看样子熊三奶奶把二皇子的死讯告诉她了。
请太医给端木睛诊了脉开好方子,刚要坐着软轿各处看一看,熊三奶奶遣了人急急寻她。
“二嫂,这事……只好跟你商量。”熊三奶奶看起来十分为难,“刚刚三郎回来说,林家的案子虽没最后落定,却能确定与府内女眷无关,官家宅心仁厚,已经下旨放了林府女眷和未成年男丁,可林家家产全部抄没入官,这放出来的女眷在大理寺门口,竟无处可去。”
“宁海侯府呢?”李思浅下意识的脱口问了句,熊三奶奶一脸苦笑的看着她,只叹了口气。
“母亲是什么意思?”李思浅看向上房门口垂着的腥红锦帘,熊三奶奶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锦帘,声音轻飘飘,“阿娘一句话没说,只是流泪。”
“毕竟是……还没结案,这是大事,还是让人问问父亲的意思。”李思浅想到了这座靖海王府的正主儿,那位沉寂的跟死了一般的靖海王。
“父亲,”熊三奶奶也是一脸的困惑,“昨儿阿娘突然晕倒,我就让人去禀过父亲,可人却被拦在院门外,说父亲正在闭关清修,就是天塌了也不能打扰他。”
李思浅愕然,这位靖海王脑子是不是不正常?
“那,老三的意思呢?”李思浅只好再接着往下找能作主的人。
“三郎说,我们听二嫂的安排。”熊三奶奶垂着眼帘答的温顺。
李思浅一口气噎进去差点吐不出来,这话也是,论长她和莲生是长,论……现在争斗已明,这爵位这府邸是她和莲生的,要不要收容林氏女眷,莲生不在,当然得她来拿主意!
“要是接进府,只怕不妥当。”李思浅沉吟了一会儿,斟酌着开了口,熊三奶奶脸色微变,李思浅扫了她一眼,接着道:“可毕竟是母亲的嫡亲,若说撒手不管,这种事,咱们端木家无论如何做不出来,不知道母亲有没有陪嫁的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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