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外不是人(1 / 2)
()lt;h3gt;lt;/h3gt;
郑氏看着刘氏脸上写满坚定的表情,心里有些发虚,但她却故作强势的假装没看到,反而把带着怨气的目光移向站在一旁闷不吭声的刘福旺。
对于眼前这个忠厚老实听话的大儿子,郑氏还是有谱能拿捏的住,不然一个‘孝’字,准能把刘福旺压的喘不过气来。
“娃他爹,你怎么不想想闺女和儿子啊,他们的事,你也不打算管管了?”刘氏同样把目光移向自家男人,希望他别一直窝囊无作为,此刻能给个痛快的支持才好。
刘家大房没有单独分出去,刘氏和刘福旺手里几乎没几个银钱,将来刘菊花要是嫁人,一点值钱的压箱底的东西都没有,就算人嫁过去了,也只有看婆家人脸色过活的命。
刘氏是童养媳,自小吃惯了婆家人的苦,不是她不吵不闹,而是她吵了闹了又能如何。一个连娘家在哪都不知道的人,除了刘家她还能上哪去,刘氏纵使有天大的委屈,也找不到地方诉苦。
可今儿不同了,如果刘福旺一如既往的只想当个孝子,不管子女死活,那么她刘氏宁愿撕破脸皮,也得给闺女和儿子争取些权利来。
“老大,娘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今儿你媳妇说这些混账话来戳你娘的心,你就不大嘴巴抽她。老大啊,娘将来还指望靠你养老送终,可你现在瞧瞧,你这混账媳妇眼里已经容不下你娘了。”郑氏说着便小声哭起来,那惟妙惟肖的表情,不知情的人见了,准能以为刘氏拿鞭子抽婆婆一顿了呢。
“娘,咱媳妇不是这个意思。”刘福旺一脸着急的帮忙解释,自古以来婆媳是个大问题,他个庄稼汉夹在中间变得满头刺。
一边是养育自己成人的亲娘,一边是媳妇和子女,他两头都得顾,两头都不愿意得罪了去。
“娃他爹,咱今儿也不为难你了,娘要是不依了咱的事,咱就带着菊花他们搬出去住。总归咱娘几个有手有脚的,一口饭还是找的地儿吃。”刘氏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或者说她在潜意识中被人欺负太久,紧绷的神经已经承受不了郑氏的无理取闹,一下子爆发出来,说出的话吓得整个屋子里头的人顿时愣住。
“大儿媳妇,瞧你说的啥话呀,哪有让你们娘几个搬出去住的理。”刘老爷子见场面的形式有些不妙,如果继续让郑氏和刘氏斗嘴下去,估计刘氏会直接提出分家,他情急之下只能打着马虎眼说,“这康土舅舅不是还没对外说么,等事情定了,咱再说也不迟哈。”
刘老爷子说出的话,主要是为了缓和目前紧张的局面,既没把话说白,也没把刘氏的后路堵死,年纪大的人,真心适合当和事老。
“爹,咱今儿既然敢把话说出来,就绝对做的到。咱虽然是个孤儿没个娘家可依靠,可现在有菊花他们几个在,也不是啥都没有的人。”刘氏说着便委屈的大哭起来,她不是针对任何人,只是想到自己就没爹没娘的身世,连累了自己的子女跟着受苦受累。
刘氏哭着继续说,“康土,这事当做大伯母同你定下了,工钱多少不打紧,只要将来能给你菊花妹子办个体面的婚事就成。”
“大伯母,这事……”刘康土夹在中间也感到十分为难,一边是自己不讲道理的阿奶,一边是长久以来特爱二房人的大伯母,掌心掌背都是肉,他并不想得罪了其中任何一个人。
“康土,这事你要是敢依了他,往后就别认咱这个阿奶。”郑氏顿时也来了脾气,她做的一切举动,只是为了保住自己在刘家唯一女主人的地位,在刘家,她得有绝对的话语权。
“阿奶,你这不是为难……”刘康土听了郑氏的威胁,彻底寒了心,他总算能体会到文子当初绝望的滋味。
郑氏老是喜欢用这种亲戚来威胁人,其实效果不太管用,反而会把彼此拉的更远,要是遇到像文子那些心肠坚硬的人,管你是谁的直接断关系了事。
人活一世,谁会愿意被人牵着鼻子不断威胁拿捏着,越是亲近的人,越不应该提出这种不可理喻的事情。
刘康土就是有些想不明白,怎么到了眼前的亲奶奶那里,什么事情都变了味道,她说出的话,总是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往人的心窝里戳去呢。
“老婆子,瞧你说的啥话,还不赶紧的进屋歇息去。”刘老爷子听了郑氏说出的气话,立马开口站出来打圆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