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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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赫云没拿刀枪,只拿了一条黑色蛇骨长鞭,立于原地丝毫未动,扬手两鞭就打退了冲上来的人,胡怀知道这鞭法的厉害,他看明乐用过,心知不是对手,掉头想撤,白赫云一击“驭龙”将胡怀从背后穿膛击杀。

胡杭一看孙子被杀,痛心疾首,狠狠喊道:“都给我上,杀了他们!给我杀了明笑阳,让白赫云也尝尝丧子之痛!”

明笑阳瞬间被上千甲士围住,明笑阳只是瞪着眼睛死盯着胡杭,一心想要给爹娘报仇,根本没回头,完全不知道娘活过来了。一听胡杭大喊,没来得及反应他喊的是什么内容,只是听到“白赫云”三个字就已经暴怒了,哪里还在乎什么被多少人围攻,只想着杀了胡杭这个老匹夫。明笑阳十八般武艺齐齐使出,一时间杀了个昏天黑地。

官家坐在阶上笑道:“云儿,你这儿子年纪尚幼如此勇猛,比瑞然当年还要厉害得多啊!”

庆王看着明笑阳杀的如此精彩,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霎时间振奋异常,举着刀也要冲上去,赵安辰又把他揪了回来:“五哥不要添乱!”

赵安辰额头也是青筋暴起,不是振奋,完全是担心,明笑阳连日悲伤休息不好,还惨白着脸跪了一天的丧,又被上千甲士围攻,赵安辰咬着牙握着枪走上前:“云姨,我爹就交给您了!”说罢一个“飞霜”冲向明笑阳。

官家吓了一哆嗦,拍着大腿大喊道:“哎呦,我的辰儿啊!我的大宋江山啊!”立刻急得站了起来。

白赫云鄙视地看着官家:“我儿子厮杀,你笑着看戏,你儿子下去你就这幅德行啊?放心吧,辰儿比笑阳武功强多了,绝不会受伤的。”

官家担忧地望向白赫云,问道:“真的?真的不会受伤?”

白赫云拍拍官家的肩膀道:“嗯嗯,真的真的,坐下吧,继续看。”

皇室宗亲们见宁王杀了出去,都慌忙抻着脖子向外看。

赵安辰武艺精湛,迅速冲杀,很快就冲到了被围在甲士之中的明笑阳身边,共同击杀叛军。

庆王看呆了,手中的刀哐啷一声掉在地上,康王也惊讶地嘴都闭不上。

胡杭一看宁王竟然也是个棘手的怪物,心中一慌,喊道:“把所有人都调来,我就不信杀不掉这几个人!”吼了半天也未见兵来。只有这殿前和殿附近的不足万人的甲兵,再没有更多的甲兵涌入…….

一个副将满脸血污地从远处跑过来,胡杭一把揪住他问道:“怎么回事?人呢?兵呢?”

副将惊慌失措道:“没了,全没了,我们的人在宫中的,京城中的全部被禁军杀光了!”

胡杭道:“不可能,我有两万余亲兵,还有几十万禁军兵权,我没有调动禁军,为何禁军会擅自行动?”

副将道:“是武国公,武国公诈尸了!”

胡杭一愣,松开副将,口中喃喃道:“不可能,武国公已经死了,白赫云也死了,我亲眼所见,死透了,不可能的。”又看向阶上的白赫云,愤怒大吼:“是你!都是你!你这个诡诈的女人!给我杀!杀不光皇族,谁都活不成!”

明笑阳身体本就疲累不堪,又拼杀良久,浑身血污,难免有些气息不稳,但出手依然利落,毫不示弱。

赵安辰知道明笑阳可能撑不了多久了,一直紧紧护在明笑阳身边,寸步不离。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远处马蹄声,喊杀声四起,正是明瑞然带着禁军从外面冲了过来,以摧枯拉朽之势顷刻间将叛军灭了个干净。

明笑阳看着骑在马上飞驰而过的爹,登时就懵了,又看向官家,还看到官家身边站着娘?!

明笑阳得知爹娘没死,轻笑一声,身体中的力量顿时像被抽空了一般,脱力向后一软,朝地上倒去。赵安辰慌忙拉过明笑阳拦腰搂住,俯下身去把明笑阳抱在怀里。

明笑阳问道:“赵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赵安辰心疼无比地说道:“对不起明欢,我不知道,我没能猜到,让你这般难过了,对不起。”

明笑阳笑道:“呵呵,咱们两个傻子,呵呵呵。”

白赫云看见赵安辰不知所措地将明笑阳紧紧地抱在怀里,眼睛一眯,什么都没说。

官家倒是很高兴:“云儿,你说的对!辰儿真的没受伤,真是好儿子!哈哈哈!”

康王一看,武国公也诈尸了……吓得贴在门上使劲瞧。

庆王心中惊叹:“这都能打赢?!”手舞足蹈地跑了出去,众位皇室宗亲也都松了口气,瘫坐殿中。

宫中历了一场血流成河的宮变,次日早朝,殿下朝臣人数清减了不少,还多了一对诈尸的武国公夫妇,朝上竟站着一大一小两个武国公…….

庆王很凄惨地没有站在殿下,而是被父皇逼到龙椅上去主政,官家自己却坐在偏殿喝茶旁听。

避开造反宮变之事不提,也没什么大事奏报,不一会儿就散朝了。

禁军在几天前就悄悄派往各地,不但京中大量拘捕了与胡家有所勾连的官员,地方也是如此,抄家,下狱,罚没,流放…….

短短十余日,朝野内外抓捕涉案官员千余人,全部以附逆罪重处,罚没家眷官婢数万人,抄没家产金额庞大,各种铺面庄园甚多,全部没入国库。

庆州那些“山匪”也接到京中传来的消息,全都安全地返回家乡与亲人团聚,重新任职地方湘军将领,为国效力。

赵安辰散朝后没有出宫,而是去了静惜宫等父皇。

静惜宫中,赵安辰眼中愠色尽显地盯着爹,问道:“爹是不是之前要告诉明欢的就是他会“父母双亡”这件事?那为什么不说?他怎么受得了?”

官家养了儿子十九年了,总算是看见辰儿有这么明显的表情了,轻笑一声,沉稳地说道:“笑阳心地率真纯净,唯一的缺点就是表情丰富,不会演戏,唉……国事重要啊,辰儿啊……”轻轻拍了拍赵安辰的手。

赵安辰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可奈何。

官家面色忧郁地问:“辰儿,你为何把你五哥推上皇位?”

赵安辰道:“不然呢?”

官家道:“只能是你!”

赵安辰看着爹,默然不语。无论官家又说了什么,他都始终一声不吭。

庆王穿着龙袍到处找父皇和赵安辰,后边的太监喊道:“陛下,您慢点!”

庆王道:“陛什么下?我是庆王!庆王!”

康王是狠狠地受了一把惊吓,回到康王府,日日喝了安神药,躺在床上安神,三天没出卧房。

四皇子封了敦王,出宫立府去了。

武国公府中撤了所有白布,换上满府的鲜花,朱管家高高兴兴地到府门口去放鞭炮,除晦庆贺。

明笑阳问道:“娘,你和爹是怎么活过来的?”

白赫云道:“官家令皇城司所有谍者同白氏密卫一同严查胡氏一党已有二十年了,他们的一举一动尽在掌握之中,胡杭里通外国,将见血封喉毒药交予大辽,娘令密卫用白氏毒术中的秘药调换了见血封喉。娘自己也一样换掉了狼毒毒针。我和你爹很早便回京安排了诸多事宜。路上的尸体是别人用假死药和易容术假扮的,娘事先遣出身边女卫先行,于晋州做好准备,替娘入棺,娘才金蝉脱壳,提早回京。你爹也是让军中将士顶替后,脱身回京的。灵堂上的我和你爹是真的用假死药躺在棺材里,以防被人察觉,直到封棺下葬,封的是我和你爹,下葬的是另外两个空棺椁。不告诉你是怕你被人看出端倪,误了大事。”

明笑阳嘴一撅,道:“你们都不是好人,竟然这么骗我们!娘,都说你病重,可有此事?”

白赫云笑道:“当然没有!娘现在还能打你,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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