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君故_4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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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也是,君笑不欲和他做纠缠,进了营帐。步吟对门外士兵嘱咐了几句,随即进去。

帐内更无他人,步吟几步走到君笑身前,便抱了下去。君笑先是愕然,随即大怒,手推出去打在步吟胸口。步吟“啊”一声叫出来,声音中尽是痛楚。

帐门忽地被推开,一黑衣人闯入帐中。帐内烛火明亮,映得他眉目清楚,竟是极俊相貌。君笑见他身形熟悉,略一思索,是那日所见那“影子”。他挡在步吟身前,对君笑怒目相向。

君笑本就心头抑郁,见影子这神情,心头更加烦闷起来,当下也不说话,转身就想向外走。步吟连忙喊道:“笑,你做什么?”也不顾身上疼痛,追到他身边。

“王爷,你的伤……”影子轻功极好,闪身挡在他二人之间,只是看着步吟。步吟却哪有心思管他,眼瞬也不瞬地只是看着君笑:“笑,你别走,我……我们还要商议正事。”

君笑冷冷反问:“正事?正事就是搂搂抱抱?”他转对影子道,“如果不想你家王爷再受什么伤,就麻烦你看好他,少……少到处胡乱招惹别人。我可不希望尚未胜利,王爷先出个万一。”

步吟只痴痴看着他:“笑,我没有胡乱招惹,我只招惹了你。”

他说这话时直直看着君笑,眼神极痴,是从前悠然看着君笑的眼。悠然长得俊美,步吟却是艳极的绝美,胜过悠然百倍。步吟这样神情,着实让人难以逼视——从前的步吟美则美矣,却是美得萧杀,眼冷的几乎没有人气,再美也只是神龛上木雕泥塑。哪如现在这般的顾盼净是痴情,教人难忍心伤他半分,而只想将这人拥在怀中怜爱。

然而君笑想起这人从前神态,只觉心寒,他不欲多说,只淡淡道:“王爷何出此言,在下与王爷并不相识,若王爷有事与在下相商,还请尽快说清。若王爷无事,在下便要告辞了。”

“笑……”步吟恳求般叫道,看到君笑冷眼,又收回了称呼,“楚公子,我……”

“王爷,在下此来,是想帮忙抚平叛乱,为朝廷效一份力。若王爷认为在下有些能力,在下愿效劳;若王爷只是把在下当作什么故人……”君笑顿了下,眼神炯炯看着步吟,“那么,在下也无法在这营中停留!还请王爷明示。”

这却是威胁,君笑尽管不喜这般的威胁,却已无他法。

步吟明白他意思,让影子侍立一旁,和君笑商议起战况来。步吟胸中其实颇有丘壑,君笑于用兵上却是一窍不通,他毕竟只是捕快,不是将军。而步吟身为王爷,这方面造诣颇深。而且他对君笑无半点藏私之心,一切行兵布阵要诀都说与他,双方局势也分析得清楚。君笑这么听着,也颇是佩服。君笑胜在识水性,又熟悉江南地形。弩山本难攻,君笑在沙盘前考量,竟让他想起一条路来。虽然仍是极险,对方却也难守住,几乎可以说是那山上唯一薄弱之处。

“太危险了,你不可以去。”步吟反对君笑打头阵的想法,道,“如果你要冒险,我宁可先火烧山下,然后等到冬天让他们在山上冻饿而死,再去对付影军。”

君笑皱眉:“你这却又是说的什么话!战争之中哪得半点拖延,秋来风变,若影门水军借机北上,怕是大半中原都会落入他们手中。”

“那又怎样?”步吟道,“就算天下给了曲宁远又有什么关系?我关心的是你安全。”

君笑瞪眼看他,最后冷笑一声:“是啊,反正天下不是你来坐,给谁又有什么关系?曲宁远颇有才干,搞不好会把国家治理得更好!”

他这是气话,曲宁远能为一己之私破坏这太平盛世,其人凉薄可见。

“不是我来坐?叔父曾经要把皇位传给我,是我不想要好不好?”君笑一夸曲宁远,步吟便也急了,道,“那皇位又没什么好的,曲宁远想得要死,我还不愿要呢!”

君笑一怔之下,想到在县衙中听到的京城种种。眼前这靖王据说是最具权势的亲王,当今皇上虽然只是他叔父,但对他之好,远胜于对太子。有谣传说靖王是皇上私生子,又有人说过靖王是皇上禁脔,甚至有过皇上意欲立靖王为太子的传言——不过这么说来,却非传言。

靖王掌握朝中大权,掌握大部分兵权,有人说过若靖王爷出个万一,奉天王朝定会乱作一团。于是心中告诫自己:无论如何,在未剿灭影门之前不可以动手伤这人,否则这国家危矣。

而那仇怨……君笑苦笑一下,大概曾经的屈辱曾经的折磨,也就这么牺牲在“大义”之下了吧?当真无用,曲宁远要是知道,大概也会笑自己迂腐吧?更不要提悠然……

君笑一凛,止了心念,道:“在下出语无状,请王爷降罪。”

步吟其实一句话出口已然后悔,现下他和君笑这关系,哪容得他嚣张?见君笑跟他一副上级下属状,心里难受,姿态也软下来:“是我急了,楚公子,那弩山自有我手下人去攻,你就不要带头了。”

君笑扬起眉:“这是军命?”

步吟点头:“楚公子熟悉水性,日后出兵处处需要公子,还是莫要冒险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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