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总说我撩他_72(2 / 2)
傅知非笑了下:“能——”
舒望算了算自己的家产,刨去给舒羽存的定期,自己手上的钱在市里买不起一个卫生间,可傅老师已经有两套房了,还有一辆路虎。
舒望咬了口烧烤,顿时有些颓丧。
傅知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突然不太开心的样子。”
舒望问道:“傅老师,你一幅画卖多少钱?”
傅知非笑说:“要看尺幅的。一般的话都是画廊那边走拍卖流程。书画家分级流层,拍卖的价钱也大多按照收藏价值去算,画廊那边按月结算。也有些授权的衍生品,另外算钱。”
舒望:“一般情况呢?”
傅知非:“一般的话,一尺见方的小图也就一两万吧。”
舒望张了张嘴:“那四平尺的岂不是能直接买路虎了?”
“想得美呢?我没那么厉害,”傅知非笑说,“近年来国内都流行朴拙风格,太过细致的工笔虽然也雅致,但不符合市场的喜好,太过精巧反而被人说是俗气。我的画算不上挣钱的。”
舒望就是做毛笔的,也专门卖给书画爱好者,里面不乏一些有能耐的,他也知道一些。
网上大肆批判“丑书”,主要针对的是一些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在行业内,有些平常人看着胡乱的字,有时候还真不是那种“丑书”。
羲之以后“二王”书风流传于世,从东晋到中唐各个时期总能或多或少地看出“二王”的影子,颜真卿的《裴将军帖》看起来怪诞荒谬,但的确是那个时代的一种突破。
诗帖中书法的字形、大小、长短变化各不相同又错落相间,楷笔法,普通人看上去的确就像是“丑书”的形式,却真是有很高的艺术含义的。
他的《祭侄文稿》字迹潦草狂乱,多处无墨飞白,寻常人瞧一眼或许都认不出字,但它的确是生于悲痛,浸淫了悲伤心绪的好作品。
艺术这东西最主要还是在一个情字,古拙还是精巧,都在于这个“情”字。
现下里时兴的古拙并不是丑,艺术的美丑,说实在的也很难由不知情人去评判。
就比如在傅知非眼里,富不贵,贫不贱,山水花鸟是美,食花嚼泥的毛虫也自有其美感。
尊者拈花一笑,其实他拈一条鼻涕虫也会笑,只是这样的故事大家都不会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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