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有大疾_67(1 / 2)
“我没看清楚他的长相,只看到他左手拿一根拐杖。”
朱夫人冷笑道:“试问大家,拿拐杖的人除了荀裕,还会有谁?”
苏勇笑道:“夫人单凭他一人的片面之词,就断定是荀兄弟,未免太过武断。况且庄颜全身上下都是伤,只怕是夫人屈打成招吧!”
朱夫人怒极反笑,“是不是荀裕,苏堂主心里清楚得很。若实在不知,我也可以提醒一句,苏堂主只要想想身边的美人儿是何人所赠,便再明白不过了。”
苏勇哼道:“夫人不必把矛头引到月娘身上。夫人现在的一切可都是上任大当家给的。上任大当家将夫人视为结发妻子,将你儿视为己出,可是你们是怎么对他的?你们非但不感激,还联手将他毒害,又哄得我们几位堂主纷纷扶持朱承秉做大当家。只可惜朱承秉心胸狭隘,手段残忍,根本不配做我青云寨当家之位。”
陈元虎闻言怒道:“苏勇你说这些话是何居心?朱承秉不配当大当家,难道你就配当了?你别忘了,朱承秉能做大当家,并不是夫人的意思,也不是你我所能决定的,而是上任大当家当着我们大家伙的面当众宣布的,是上任当家自己的意思!”
朱夫人看一眼吴镇江,示意让他附和陈元虎。谁知吴镇江却是目不转睛盯着月娘,突然,吴镇江一拍后脑勺,两眼放光道:“我想起来了,她是醉春楼的花妓,就说怎么看着眼熟。”说着啐一口口水搓了搓,满脸淫光道,“他娘的,这妞的滋味可美妙得很,睡一晚还花了足足一两银子。”
苏勇猛地回头,双眼瞪如铜铃,大力拽住月娘的胳膊,咬牙道:“他说的可都是真的?”
月娘咬着嘴唇不答。
苏勇双眼赤红,狠狠抽她一巴掌,胸膛急剧地起伏,吼道:“你竟是个妓/女!不要脸的贱人!”
脸上现出五根粗指印,月娘捂着脸,眼泪在眶里打滚,终于滑了下来。
吴镇江哈哈大笑走过来,环手抱住她的娇躯,鼻子像狗一样在她身上乱嗅,“我给你十两银子,今晚上好好陪爷睡一晚。”
月娘一手推开他,猛地扑到苏勇怀里,直哭得梨花带雨,哽咽道:“吴堂主说得不错,我的确是青楼出身,可是我又何尝想赚那见不得光的银子?好容易从那肮脏地出来,本想着以后一生一世只服侍苏爷一人,谁知苏爷竟这般嫌弃于我,枉费我一片真心!我的身心只属于苏爷一人,既然苏爷任凭别人用十两银子作贱我,任凭别人对我动手动脚置之不理,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一头撞死在苏爷面前来得干脆。”说着竟是猛力朝柱子撞去。
苏勇大惊,刚要伸手拉住她,却不料她如此决绝,动作之快连他也始料未及。亏得荀裕先一步拦在柱子前,才免了她的意外。
苏勇大步过来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擦干她的泪珠,心肝儿宝贝似的搂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哄道:“真是糊涂,我竟不明白你的心思!刚才吓死我了,亏得你没事,你若有个什么,我如何得了!快别哭了,是我不对,我鬼迷心窍打了你,快让我看看,脸上还疼不疼?”
月娘道:“苏爷既嫌我,又何不让我死了干净?”
苏勇忙摆手道:“不嫌弃不嫌弃!你若不信,我对天发誓,我苏勇若还有半点儿嫌弃你,当即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
月娘破涕为笑道:“我相信你就是,好好的起什么毒誓。”
朱夫人看了一场表演,只觉辣眼睛,冷哼道:“苏堂主英明一世,想不到今日却被这青楼女子玩得团团转。”
苏云秀呸道:“你好意思说她?她是青楼女子,你又是什么?妓/女尚且知道从良后要自重,你却每晚爬上三个男人的床,真真连妓/女都不如!”
朱夫人脸色大变,一阵青一阵白,瞪着苏云秀似要把她生吃活剥,却又极克制地坐回椅子上。
场面已经够混乱了,荀裕轻轻咳了咳走出来,将话题扯回正途,“我这次来,是要告诉夫人一个坏消息。”
荀裕掏出一张褶皱的黄纸递给她道:“这是皇帝颁发的告示,消息马上就会从京城传到江南。皇帝已派出三皇子荀谨带二十万大军南下围剿青云寨,说要将夫人、大当家及在下活捉回京城伏法。夫人的身份已经暴露,想来朝廷定不会善罢甘休。夫人如果还想保存实力,唯有弃了青云寨,另觅他处。”
朱夫人扶额坐了一会,定定地望着荀裕,静了半晌才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打青云寨的主意,如今我儿失踪二十三天了,我的心也跟着丢了二十三天,不管是不是你动的手脚,只要你能帮我找到他,我非但不报你断我儿一手之仇,还会将青云寨拱手相送。”
荀裕道:“大当家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说不定哪天就自己回来了,夫人该宽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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