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驯 第9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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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昭示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陶染深呼吸一口气,脖颈上一阵麻痒。

不消五分钟, 被剥个干净。

空调的暖风还未把室内烘热。

她冷得起了鸡皮, 打了个冷战。

像是感受到她的不适, 贺南初把整个人朝怀里塞。

室内温度逐渐升起来。

陶染整个脑袋埋在他的颈窝。

忽地, 热源退却。

迷迷糊糊地,她仰在床上看到他面露难色。

“我才想起来,我提前没个准备。”

一边说着,他把西裤口袋里的布料翻出来给她看。

形象地告诉她,意思是里面空无一物。

“你等会我,先洗个澡。我马上回来。”

“行。”

门锁上的声音很响。

震得她的神志开始清明。

她撑了起来,进了浴室。

光脚踩在地板上,凉意沁入肌肤。

有些怀念,忽然远走的热气。

回想刚刚发生的不可置信地一切,陶染觉得自己像砧板上的鱼。

还是一只有自净功能的鱼。

她忍不住笑了下。

这只鱼现在,挺希望进锅烹饪。

在伦敦读书的时候,她总是时不时恍惚,好像撞见到他。

却又把自己的这点幻觉掐灭,怎么可能呢?

她记得她说不喜欢他了。

说有了新的喜欢的人。

她说了很多很伤人的话。

她把自己的胡思乱想收起来,放在了课业上。

这些年来,也一直是以为他的骄傲,支撑他半步没有她的生活半步。

现实却丝丝缕缕都在告诉她,他的骄傲早在那会被她和她的家庭打击得半分全无。

她还记得那天在饭店仓皇推门朝他求助的时候,望见他镇定地举杯和桌上人谈笑。

那样的镇定自若与运筹帷幄。

他用了几年的时间,放弃阳光灼灼的赛道,放弃了为他嘶吼的呐喊,放弃了前半生所有的梦想。

脱胎换骨,变成了眼前这样的人。

她不知道,他日常握着毫无力度的方向盘,脖颈没有负重,被限制在交规的速度里时,会不会觉得压抑和死气沉沉。

她只知道这一年也进了新的领域,步履维艰。

想必,贺南初这几年剥肉重塑的过程,怕是艰辛磨难异常。

直到他做到极致、做得拔尖,才肯回来。

可回来后,也不敢一丝僭越,缓缓敲打她的态度……

门口传来响动。

陶染睁大眼睛,看到他一身笔挺的拎着塑料袋站在她面前。

她未着寸缕。

她睁着眼睛,惊到不知如何反应。

就看到他们差距渐小至逐渐的平等。

浴室的流水顺着他的发梢,淌在紧实的胸膛,没入半截藏在西裤里的人鱼线。

她才知道这家伙入水后,才是摄人心魄的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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