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1 / 2)
刚安上新名分的某人表情很是得瑟:你就说你哥送的。
苏敛:
怎么老觉得这人拐弯抹角就想当他爸儿子。
车停在巷子口,避免苏华生再次过度联想,苏敛把下了车池妄又塞回了出租车:路上小心,到家说一声。
嗯,明天见。池妄趴在车窗上挥了挥手,好像补课成了一种习惯的约定。
苏敛拎着检查结果慢吞吞进了家门,苏华生正站在卧室门口,对着那张床发愣。
扭头看向进屋的人,他表情疑惑:你从哪儿搞来这么大一张床?
苏敛随口乱扯:我运气好,网上抽奖送的。
抽奖?这奖品看起来挺贵。苏华生盯着质地良好的床架,好半天才出声,怪我,以前也没给你买张好床。
苏敛摇头,把外套扔在沙发上:无所谓,我不太在意。
他倒也没说假话,确实对于这种物质的东西没太多追求。
有个躺着睡觉的地方就成,没那么多讲究。
苏华生也没再多问,径直进了浴室洗澡。苏敛打开柜门,对着柜子里那床大红花被,微微松了口气。
心想,这事总算是风平浪静翻了篇儿,不算白折腾。
假期一晃而过,苏敛拎着池妄和顾安久连着复习整整五天,两人苦不堪言。
周天返校,第二天就是大家惶恐不安的月考,整个校园都弥漫着一股颓丧,连蝉鸣都消失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外面树叶一树的金黄。
下了晚自习,顾安久刚往房间快速一遛,后脖颈就被人抓住,完美展示一只作案失败准备逃窜的法斗。
苏敛淡淡开口:明天考试,今晚再突击一把。
小胖子五官都挤在了一起,像只窝瓜:敛哥,您菩萨心肠饶了我,就我这样的,佛祖都管不了。
佛教的确管不了,但道教能。苏敛掀起眼眸,淡淡开口。
哦?还有这种说法?敛哥来来来,坐坐坐
顾安久瞬间提起兴趣,眉开眼笑,准备听听玄学大佬的指点。
没辙,考前谁还不是个虔诚的信徒?
我的意思是苏敛故意压得了嗓音,顾安久耳朵顿时竖得像天线,法不传二人的道理他还是懂那么几分。
佛祖管不了,老子能管。冷漠的声音突然加重,吓得顾法斗一屁股从椅子上吓得坐在了地上。
老实看书。一手把顾安久塞进了404,苏敛往403里探了半个身子,看向林衍和宋嘉词,复习,一起吗?
可、可以。宋嘉词拎着小书包,推着林衍往对门走。
池妄刚上完厕所出来,看着这齐齐整整坐了一排的人头,很是感慨:小苏老师,你这是要手把手送我们上清北啊。
小苏老师是要送我们上西天。顾安久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吐槽了一句。
眼前都是密密麻麻的文字,虫爬似的,看着就困,简直十八层地狱似的渡劫。
少废话,坐下。苏敛朝着旁边的凳子抬了抬下巴,最后一分钟也别浪费。
池妄靠着沙发后椅,垂眼笑道:就这几小时,能干个什么?
相当记恨的小苏老师缓慢出声:上次摸底考,你们说什么来着。一晚上突击,背背书多拿两分也好。今晚就来背书,古诗词文言文,英语范文,生物和化学,都有。
一字一顿,话里话外,全是秋后算账的杀气。
这话听得几人后背起了一层白毛汗,冤有头债有主,冷酷无情的魔王降临404。
想到上个月逼迫人家半夜背完三十几篇范文的场景,没人敢多说一句。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忽略的细节。
要是一晚上能背完三十多篇范文,还需要坐在这里熬夜学习?扯淡。
不过,宋嘉词成绩拔尖,也被迫加入了残害阵营。
那没事了,学渣们崩溃的心态再度平衡。
一小时后先抽古诗词。苏敛面无表情下达指标,自个儿倒是悠哉悠哉躺上了小沙发。
房间没安静几分钟,顾安久一掌拍在课本上,仰天长叹:我这猪脑子,真的是记不住,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记忆面包了解一下。池妄笑着把书翻页,不好意思,本人进度已经第二篇。
顾安久谄媚道:毕竟你考七十九,是最后一考场的荣耀,了不起。
池妄轻笑:那是。
也不知道都没及格到底有什么可得瑟。
顾安久眼巴巴看着苏敛,求助道:敛哥,有没那种简单点儿,能快速上分的急速办法。那什么,说我是猪脑子都是在侮辱猪。我现在又困又笨,根本背不下来。
想了一会儿,苏敛微微点头:你对自己定位挺准确,那我就真心告诉你一种方法。
您请说。顾安久眼前一亮,双手合十,是不是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拜文昌帝?
考前拜神,绝对是必不可少的一项严肃仪式,倒数第十也得沾一沾神佛的光。
你还挺懂。苏敛打开播放器,慢吞吞走到人跟前,放在耳朵边上点击播放。
顾安久听着前奏,嘟囔说:有点儿耳熟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
好运带来了喜和爱
霎时间,一声抑扬顿挫的《好运来》响彻全场,经久不息。
在场几人面面相觑,对于这一首灵魂赞歌不敢发表任何意见。
顾安久觉得自己耳朵快聋,灵魂升天:小苏老师,算你狠。关了吧,我背。
你看,现在至少解决了困的问题。苏敛重新坐回沙发补了一句:时间已经过去十五分钟。
大佬在前,其余人不敢放肆,只能埋头临时抱佛脚。
一小时后,挨个抽背,池妄背了个七成,也算是尽力。
至于顾安久,说三成都是为了凑数,惨不忍睹。
敛哥,这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你看看,哪怕是妄爷也没有背全。顾安久带着痛苦面具,怒斥苏敛布置任务假大空。
苏敛嗯了一声:要是真的没人能背下来一篇,那就放你们睡觉。
还有这种好事,那我喜闻乐见。顾安久瞬间活了过来,在场的,我敢打赌.
话音未落,苏敛抬了抬下巴:小猴子,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
百百年多病独登台
舞榭歌台
风流总总被雨打风吹去
顾安久目瞪狗呆,心说你拎一个成绩前五十的尖子生,这他妈就是作弊。
够了吗?苏敛嘴角微扬,看着顾安久问道:服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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