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郎归_21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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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帧帧画面闪现眼前,就连那段冗长的暗无天日失眠夜,因了沈越的陪伴,也变得温情脉脉。

寻壑心头酸涩。

“殷姊,没事的话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殷姨娘错愕:“怎么?”

“我想上山待一会儿。”

“啊?”殷姨娘正为难,晏如自门后窜出:“我……我得陪着公子!”

寻壑淡笑,拂袖上山。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

花期已过,夹道的桔梗只剩下绿叶,茎秆纤纤,却蓬勃挺立,别有一番美感。前院那株沈越取名‘无忧’的山花,末梢已经攀上廊架顶端,今春至夏,白花开了三轮,虽是稀稀落落的几朵,但香飘满园,与最初带回江宁时的奄奄一息相比,简直判若两物。

绕道后院,分明已是深秋,院中却仍绿意盎然。沈越说过,院子里要有一棵落叶的树,才能看到四季。只是后来,沈越怕寻壑悲秋,便命人随时清走老杏的落叶,其余草木则换上常绿植被。眼下,百花偃旗息鼓,唯独菊花超然,尽戴黄金甲。

赏心乐事谁与共?

不久,寻壑退回草房子,恰见家丁擦洗墨兰叶片,一支细茎三两花,貌不惊人却幽香隐约。过去,寻壑病发时总是摔东西撒气,因此特辟一处简陋居室隔离,是为草房子。沈越入住后,便着力调理疏导寻壑身心,随着寻壑病情好转,沈越也不断往草房子添置物,从最初耐摔的书籍、木雕,到而今的盆花瓷器,化环堵萧然为一室丰盈。

而寻壑空荡荡一颗心,也被日渐填满。

寻壑情不自禁:“我去接沈爷吧!”

晏如连忙追下山去:“公子,按惯例沈爷天黑之前一定回到家的,你再等等!”

“等不及了,我想立刻见到他。”

晏如只得驾车将寻壑带至同心医馆。

晏如引路在前,寻壑很快听到了沈越的嗓音。

“治个失心疯的李承,竟牵扯出这么大的一串事情,始料未及啊。”

旁人:“沈爷,您说……李承这命能保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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