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服(1 / 2)
林京墨头上从头顶到下巴围着包了一圈白纱布,这造型换个人就是灾难,弄在她身上却是惹人怜得很。
刚才苍白的唇此时好歹有了点粉意,眨巴了两下眼睛似乎是要确认眼前的人是不是真实存在,惊讶道:“学长,你怎么会在这?”
他怎么会在这。
林京墨离开以后,唐天与便觉得没什么意思,心里那股烦乱一直在叫嚣,他准备走,工作人员把他的外套送了过来。
不是一般干洗店的袋子,是林京墨从学校的精品店买的,黑色压纹礼物袋,低调内敛的款,显出她对这件外套的重视。
却不肯亲手他。
唐天与接过袋子,往里面冷觑一眼,眸光一凝,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本子。
是记事本。
出于好奇,他翻了几页,前面有一些简单的琐碎记录,后面则是记账的内容。女孩的字迹秀丽雅致,跟她的人一样,黑色的墨水记录着每一笔开销和收入。小到一块,大到几千,有了收入旁边就会画一个笑脸,支出旁则是哭脸。如此直白的情绪符号下,她每天给自己规定不能超过的支出只有叁十块。
叁十块能够他干什么。唐天与一时竟想不到。唯一联想到的,是这几天忽然注意起的关于她的传闻。穷得出了名的山坳坳里出来的姑娘,每天吃学校最廉价的套餐,浑身上下找不到超过一百块的单品。
她是如此贫穷,却又如此美丽。
穷困没有让她的美丽变得黯淡,反而像沙漠里开出的玫瑰,愈见坚韧和难得。
开了引擎的车子发出低沉的嗡鸣,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握了又握,最终还是找人事要了林京墨的电话,也许这本子她会急着用。
有了说服自己的理由,他拨通了电话。
乍一听到林京墨被人打的事情,他心中无法忽视的阴戾叫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来了医院。
等见到林京墨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心底那把野草便开始疯长,根本不受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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