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1 / 2)
“在下不明白阁下的意思。实在是贱内性子善妒,误听人言才有误会。”
“谁和你夫人说的?”
“就是一些无知婆子。”
赵清漪说:“我这人脾气不大好,你想活命,我劝你交代。”
林全道:“这朗朗乾坤,天子脚下,你……为这一点子小事,还想杀人不成?”
赵清漪也没有再废话,弹指神通,暗器一颗颗飞出,包括林全、刘氏及以下二十几个小厮丫鬟婆子在乱窜间陆续被点倒。
赵清漪命令被惊呆的三只徒弟和侍卫将人全绑了,说着下了墙来。
林全说:“你是何人,你胆敢滥用私刑?!”
赵清漪说:“不,我不滥用私刑,我送你们去顺天府!你们是擅闯民宅的强盗,我多花些钱,一个个刺了面发配吧。”
林全惊道:“你敢?我可是……冤家宜解……”
赵清漪又点了他的哑穴,世界清静了。
赵清漪也不是开玩笑的,一方面让侍卫去顺天府找差役来抓人,一方面派了张无忌去找周桢关注顺天府审人,自己则尽快带了顾如意转移了。
在顺天府来人之前,赵清漪就带了顾如意和两个丫鬟乘了马车离开,送她去了郊外的赵家庄。
这是一个她买下的私人庄子,佃户是新招收的河东流民,庄头原本也是武功差的河东来的人。赵清漪又请了玄贞派的女弟子去陪着顾如意,如果有人心怀不轨的人来了,好及时转移。
总之,在西北的事大定之前,顾如意不能落入别人的手里,她的身份要是坐实抬到明面上来,只会打草惊蛇。
有周桢出面招呼顺天府尹,顺天府尹也明白怎么做了,对着擅闯民宅欲杀人放火行盗的林全一家子就严刑逼问。顺天府查他的姓名籍贯和营生,这一查就不好了,林全正是依附勇王的一个富商。顺天府尹真不想牵扯太子和勇王的斗争当中去,但是太子的人看着,他只有将人先收押。
诸王本来静候消息,没有想到闯到顺天府去了,勇王暗骂林全无能,却不得不派人去将人弄出来,可是顺天府也收到东宫的命令不敢放人。
诸王一起向顺天府尹施压,但是太子更不能得罪,把心一横,就将此事上奏皇帝,表明只忠于今上。顺天府掌管京畿政务,天子脚下,自然也能直达天听。
皇帝看到折子本来是一件擅闯民宅小案子,结果太子的人令他将人收押,之后勇王出面令他放人,这很明显是太子和勇王要斗法。
现在皇帝是偏心太子的,于是先将太子招来一问。
郭延锦早和赵清漪通了气了,奏道:“不敢欺瞒父皇,这是儿臣行事不慎,那里住的正是顾明之女顾婉。如今坊间传言……儿臣与那名妓顾如意的风流韵事……”
郭延锦只说这一句,郭永崎就有无数联想了。
哪里流出这种针对太子的谣言?意欲何为?
郭永崎道:“现在顾婉在哪里?”
郭延锦道:“太子妃马上将人转移保护起来了,没有外人知道。太子妃当时正在那边,觉得事情来得蹊跷,所以才将擅闯之人全送顺天府。之前并不知道是七弟的门人,可是知道后,我更不敢让顺天府放人。”
这显然是勇王听了坊间的传言盯上太子这事了,放了人回去他以为总算抓着太子的小辫子,无所忌惮还要继续闹开来。等到满朝都注意到顾如意和太子的关系,大家一查她的身份,联想着顾明的前事,那就要坏了大事了。
顾婉的事现在不能大闹,不然无论是西北还是京都的魏家、杜家及相关的人都将有所知觉,然后这些人必定引起动乱。
郭永崎骂道:“太不像话了!这哪里是兄弟该做的事!”
郭延锦却说:“顾婉被安置在那里到底不是什么绝密的事。我想七弟也是好奇坊间传言的真假,每个人都有好奇心,也情有可原。只要将那些人还关着,七弟知道我不是好惹的也就息了这心。”
郭永崎说:“你以为他会息了这心思?”
郭延锦又低下了头,现在他已不再把不当太子挂在嘴上了,但是总有这样落寞无奈忧郁气质,这让郭永崎有很多联想。
……
翌日,郭永崎将几个成年皇子全喊进了宫,当面叱责了勇王心思狡诈、纵奴行凶,还让人拉了他在殿下打了二十大板,然后让他闭门思过。
然后,郭永崎还教育了诸位皇子孝悌之道,郭永崎也是有帝王心术,想着此事几位皇子必然对太子心怀怨怼,于是大力表扬了老五诚王郭延铮。
郭永崎说郭延铮是除了太子之外的孝悌典范,有贤王之风,与太子兄友弟恭,尽心辅助太子,办差认真,郭永崎还赏赐了诚王几件宝贝以示鼓励。
郭延铮收到了诸位兄弟一波的敌意,心中不禁郁闷不已。
郭延铮暗想:父皇偏心到不可理喻了,这是看太子一人在前面挨刀太寂寞,把我拉出去为太子能挡几刀是几刀吗?
……
郭延锦回到东宫就心情不错地和赵清漪说了事件经过,说这下把勇王的脸都打肿了。
赵清漪嗑着瓜子,说:“不用这么得意吧?兔子全死光了,狐狸吃什么?”
“你是说我应该兔死狐悲吗?”
“不是吗?等你那些兄弟一点威胁力都没有了,你的宠爱就要减少了。恭王、谨王的人还在京畿禁军有不小的影响力,殿前军内侍卫指挥是李贵妃的表弟,九城兵马司也不是你的人。一旦魏肃这枢密使的身份糊了,你那时只能靠着皇上的宠爱来自保了。”
这也真是一个悖论,就像朝堂说到底就是一个平衡。
郭延锦心头确实有些忧郁,却说:“我还有你呀。”
赵清漪道:“好呀,你给我弄个京畿禁军大营节度使当一当,京畿有三十二万禁军,八个节度使,四万军队我还敢领。”
“……”郭延锦无言以对,他想到从前有掌握枢密的母族、掌握西北的妻族在,他在兵权上还游韧有余,现在是赤着脚如在刀锋上跳舞。
郭延锦低头好一会儿转头去看嗑瓜子的女人,她澄澈黑白分明的眼睛对上他。
郭延锦说:“婉妍觉得如何是好?”
赵清漪笑道:“等西北的事和魏家的事解决,皇上自然要为你考虑的。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郭延锦捏了捏拳头,沉默许久,说:“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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