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1 / 2)
这个剑法高超的袁竞,十二岁的后辈,居然是个女孩子?
霍天放扶着她站起了身,她一袭青丝披肩,更显露出女孩子的模样了。
霍天放微微一笑:“子竞贤弟,在下不是故意的,还望你见谅,此次是我输了。”
赵清漪道:“没事,这是习武之人的本能反应,我理解。幸好你也没有用所有功力,不然,我可能要和你一样当和尚了!”
赵清漪的许多青丝也断了,飘飘荡荡落在了地上。
陆煦走了过来,拉过她,道:“真的没事吗?”
赵清漪摇了摇头,陆煦看她发尖断了许多,不禁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但是又不能指责好友。
陆煦抚了抚她的头,说:“回去将发梳好。”
霍天放过来再行道歉,赵清漪本人都说没事,陆煦也只好这样囫囵着过去了。
……
比武之后,双方的人都知道赵清漪内功虽然不到家,如果手中有一把剑,就是一流高手了,大家又更看重她一些了。
原本霍天放承诺过在第四天会出发,带着人与他们一起乘船南下,去找程豹理论和试探的。但是在第三天下午,却得到蓬莱派弟子传来的消息,掌门紫阳真人去世。
最大的问题是紫阳真人去世前还没有定下由哪位弟子继承掌门人之位。
陆煦听说恩师乍然去世,吃了一惊,他平日再情谈也不由得悲从中来。
所以大家都决定先去蓬莱岛奔丧,再去东南不迟,赵清漪当然也跟着去。霍家与蓬莱派关系甚深,他也代表霍家前往拜祭。
第783章 蓬莱
黄昏,夕阳映着一望无际的海面,金光闪闪,天空不时传来海鸥鸣啼之声。
一连五六艘的海船扬帆转橹往东驶去,为首的一艘大宝船,船舱的厨房已经开始烧晚饭了,隐隐能闻到饭菜的香味。
赵清漪在自己的舱室里打坐修炼了一整日,又觉有神清气爽,直到闻到这股香味才出舱来。
她穿着一身倜傥白袍,今天墨发也没有全束,而是作江湖人的半束打扮,白色的发带与长长的墨发随着海风飞扬。
船首的舺板上放置着一套桌椅,此时那里正坐着三个人,另外的门客却不是在舱内炼功睡大觉就是做饭去了。
那三人中一个正是船主陆煦,一个却是自己的宝船不坐却来坐陆家船的假和尚霍天放,还有一名女子,正是蓬莱岛紫英散人门下三弟子东方灵儿。东方灵儿名字可爱,但是本人却是一个冷艳的美人,因为蓬莱掌门人去世,身着一身素衣,更为冷俏。
陆煦总要去见程豹,赵清漪决定在见到程豹之前只要他不赶人自然是要跟着他的。
霍天放见着她,笑道:“子竞,过来坐坐。”
赵清漪拿着剑伸了个懒腰,兵器对于侠客来说就像是手机对于现代人,那基本是连睡觉都带床上去了。只怕是成亲的时候,因为老婆的反应,不好带着一起洞房。
赵清漪在空位坐下,说:“这晃荡着要多久才能赶到蓬莱?”
东方灵儿赶到扬州报信时扑了个空,才又追到浙江,陆煦还未南下,这时只能掉起船头北上了。
蓬莱是山东周围的群岛,离浙江就有些远了。
霍天放说:“你昏船吗?”
“那倒不是,是无聊。三公子去奔丧,还是要在那守些几日孝的吧。”
东方灵儿微冷了脸,说:“鄙派掌门人过世,也滑强请袁少侠去祭拜,若觉无聊,你半途下船就是。”
赵清漪打了个哈欠,说:“漂亮姐姐,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你别想多了。”
这个世界每天都在死人,她又不认得蓬莱派的掌门,要说很伤心那才假得很。
赵清漪说:“你们掌门是怎么去逝的?是练功出了差错吗?”
东方灵儿说:“你一个小孩管这么多闲事。”
赵清漪说:“也不是管闲事,随便聊聊嘛。你们蓬莱练得是玄门内功,所谓医道不分家,你们掌门该是能知道自己天命将至,哪里会来不及交代谁接任掌门之位就去世?他绝对是有足够的时间来传位的。除了自己练功突然走岔道之外,我就暂时想不出别的原因了。”
霍天放笑道:“子竞果然有见识,前日只粗粗听了两句,竟是都猜中了。听东方姑娘说,紫阳真人正是练功行岔了。”
霍天放发现自己似乎一时忘形僭越了,于是又向陆煦和东方灵儿道了歉,二人自也不计较小节。
陆煦道:“如今情势才是为难,师父不在了,掌门人之位一日不定,蓬莱派人心难齐。”
赵清漪说:“要选掌门人也不难事吧。”
东方灵儿道:“怎么不难了?陈、杨二位师兄功夫不相伯仲,又都是入室弟子。我蓬莱派乃是江湖门派,又不是家族立长立嫡的,自然是有能者居之。”
赵清漪说:“对呀,有能者居之不就行了?”
东方灵儿说:“我说了他们武功不相伯仲。”
赵清漪说:“其它方面呢?文化程度、驭人之术、经济之道、徒弟教养、胸怀气度,谁说掌门就只要武功高就好了?”
东方灵儿不禁哑然,霍天放笑道:“按你这么说,你这是选掌门呢还是选皇帝?”
赵清漪说:“本来就差不多。”
陆煦却想着大师兄和二师兄两人的为人,大师兄居长,自来是好好先生模样,而二师兄积极拉拢人心,显得更有目的性。两方各有人支持不相上下,蓬莱派自立派以来到紫阳真人已是第八代了,就没有出现传位给师兄弟和旁支弟子的,都是由掌门在入室弟子中选出最出众的人的。这也是祖师爷当年定的规矩,就是怕旁支与嫡支起了纷争,诺大一个门派顿时分崩离析。
紫阳真人有八大入室弟子,也都是青年一辈中天姿出众的人才收入门下,大师兄和二师兄是同一年收的徒弟,是以两人的武功和人脉经营都分庭抗礼。
陆煦说:“师父尸骨未寒,一切总得要师父过了七七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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