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2 / 2)
清衡知道琼仁舞跳得好,他不想自己在旁边做陪衬,就说让他俩跳,他不参加。反正戏肉不是他,导演也就同意了。
《极光》是当年的大爆曲,流传度很广,一举奠定付嘉泽的地位。清衡之所以喜欢上他,也是因为这首歌里付嘉泽跳舞的样子,让他不能不心动。
他在台下,看着付嘉泽跳了第一个动作,心就软了。
可他的视线很快就被琼仁所吸引,原因无他,就是跳得太好了,清衡再怎么不想看见琼仁,还是忍不住,没法不看。
他不明白,为什么《极光》是付嘉泽的代表作,琼仁却跳得比付嘉泽更好?
清衡第一次知道,这个意境温柔的舞,居然能靠卡点和肢体控制,在台上制造出画面卡帧的效果。
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琼仁以极致的控制力,将上一串动作倒着做了一遍,流畅而精准的舞蹈,让人有种按了视频后退键的错觉。
他一句一句听着《极光》的歌词。
【若看见极光,让时间倒退,你还会不会,我还会不会,尝到草莓糖滋味。】
【若看见极光,把画面倒回,你还会不会,我还会不会,把话说得好尖锐。】
【如果将时间倒退,将画面倒回,再重来一回,你会不会。】
深爱这首歌的清衡忽然意识到,琼仁的表演才是正确的。因为他的完美演绎,在歌词唱到将画面倒回的时候,琼仁真的将画面倒回了。
付嘉泽做不到这么精准的控制,所以他的表演不能创造倒带和卡帧的视觉效果,以至于清衡从来没意识到,这支舞竟然应该是这样的。
没人注意到清衡的表情变化,他们的目光只能注视一个人。直到表演结束半分钟后,才逐渐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旁人还在失神之中,反复回味,而导演不愧是妖怪的迷烟都迷不昏的铁血战士:嘉泽,琼仁跳得这么好,是不是你私底下教他秘诀了。
付嘉泽勉强笑了笑,他的喉咙里就像哽了一块陈年的骨头:这首歌的舞是琼仁编的。当然跳得特别棒啦。
他不想说,但琼仁就在现场,他自己说,总比琼仁亲口说出来更体面。
清衡的表情崩溃了,作为一个进娱乐圈只是为了近距离追星的玄门N代,他根本没那么多顾虑,脱口而出:可你不是和我说,这支舞是你自己编的吗?
这句话,所有人都听到了。
付嘉泽的脸顿时比纸还要白。
哦豁?
好耶!!!
本来只是想给琼仁多搞点镜头和话题的导演乐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大新闻。看来节目开播后,不用花钱买热搜了。
付嘉泽,谢谢,你给我省了好多宣传费。
节目组将铭记你的牺牲。
第18章
琼仁走到陈睿泽身边,把舞台留给清衡和付嘉泽尽情表演。
陈睿泽一脸懵逼,不知不觉开始鼓掌: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琼仁担心他被付嘉泽暗鲨,把他手按下来。
陈睿泽忽然之间就有了一种福至心灵的感觉,他觉得他悟了:
我说为什么你这么好,你们公司却不捧你,反而去捧付嘉泽和清衡,现在我明白了,这就是垃圾分类。你看你连个助理都没有,经纪人也不跟着来。这公司不用呆了,解约吧,别担心钱,缺多少我借你,你肯定很快就能还给我。
我经纪人挺好的,他爱人病了,走不开。琼仁心里很暖,低声说:多谢你啊。不过暂时先不用,有需要的话我不和你客气。
陈睿泽点点头:电影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里面有个特别适合你的角色。张昊说了,那个角色不需要演技。
琼仁忽然觉得陈睿泽就是那种追着孩子喂饭的妈妈。
吃一口,再吃一口。
那我就去试试。琼仁不想再三拒绝朋友的好意,最坏结局不过是拿不到角色,反正他又不想当演员,无所谓的。陈睿泽叫导演的语气这么随便,感觉和导演关系很好。
他和陈睿泽在台下自在聊天,站在台上的清衡已经哭了,虽然没有嚎啕,但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一副天塌了似的样子。
场面非常尴尬。
妈妈,这两个哥哥到底谁在撒谎?万玉橙大声提问。
万曼摸了摸他的头,柔声说:妈妈不知道。不过谎话编多了,很容易忘记自己到底说过什么,总活在被人拆穿的尴尬中。你可不能和他学啊。
她说不知道,但话里的意思长耳朵的都听得出。
付嘉泽本来是光彩靓丽的年轻顶流,《极光》太火了,节目组里不少人是他路人粉。可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像撕掉了女鬼身上的画皮,关掉了直播间的美颜滤镜。
美丽包装下的东西原来不仅淡而无味,还可能是馊的。
工作人员见多了牛鬼蛇神,已经猜到清衡和付嘉泽之间不简单,清衡的反应才会这么大。
付嘉泽难堪得要命,他现在觉得喉咙里梗的不是陈年的骨头,而是火红的铁块,烫得他五脏六腑都起了燎泡。
他控制自己露出微笑:清衡,你记错了,我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
付嘉泽尽力了,但他的笑,怎么也说不上自然。
导演一贯缺德,甚至已经想好在正片把付嘉泽的脸放大,再请个微表情专家分析,到时候用特效盖个刻着假的红戳。
他越想越乐,忍不住笑出了声。
清衡明白自己被人看了笑话,委屈地看向孟深,三哥为什么还不帮他出头?孟深却只是冷冷看着他。而琼仁甚至没看他,神色轻松地和陈睿泽小声聊天。
其他人的目光或好奇或探究,可不知道为什么,琼仁的无视比别人看热闹的视线更让他如坐针毡。
他冲下台跑了。
付嘉泽没有去追,他的笑比刚才更自然了:清衡真是个小糊涂,连这种事情都能记错,还好是当着我和琼仁的面说的,我还能现场解释。要是他背着我这么说,让别人误会编舞是我,那多不好呀。
人才啊。他颠倒黑白的本事让孟深内心大受冲击。来娱乐圈捞钱真是委屈付嘉泽了。
这天的表演精彩与否,各有看法。不过表演外的东西,倒是精彩极了,让第三天的拍摄显得格外平淡。
三天很快过去,在山下道别时,陈睿泽扒着车窗,扯着琼仁的袖子,一副想把他也带走的模样。琼仁把蘸水配方写给他,陈睿泽顿时狂喜:再见!走了!不用想我!
琼仁面无表情,他就知道,说什么舍不得,其实就是馋他的蘸水配方。
过了一会儿,陈睿泽把电影试镜的时间地点发过来,说剧本会由剧组寄给他。琼仁抱着毛绒兔,看着微信笑得双眼弯弯,这个综艺上得很值,交到新朋友啦!
走吧。他说。
院长生病了,经纪人要在家照顾他。来接琼仁的是孟深,他们在去机场前,还要去一个地方。
一群小妖怪挤着往院子里瞧:这就是老林儿子的家?
琼仁扭头,盯
他们立刻说:作业都做完了。没游野泳。没玩电线。爸爸妈妈知道我们在这里。
琼仁满意点头,回身敲院门。
一个中年男人出来应门,看见他,楞了一下: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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