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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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被自己遗失,酿下大错,待找回来再说也不迟,她知道玉无双白姑姑也觊觎此物,不知道小宋菱有没有将东西交给她们。看来要赶紧找机会去见一见她了。

梁州没一个让人省心的,莫七只觉自己仿若紧绷的弦。

重安坊又传来消息,在明海国交易受阻,船上的货物被海寇抢了去,损失惨重,莫七这大半年一直忙于重振重安坊,才稳住了局面,又逢此祸,真是祸不单行。

近来真是诸事不顺,莫七连连叹息。放下手中信件,思绪万千。

清苓端了补汤进来,见状问他:“可是哥哥来信。”

莫七将信件给她。

“明海国海运通达,但海上匪寇肆虐,茫茫大海,哪里去寻,闽沙岛慎家的船只向来最稳妥,他们船多,精通水上事务,听闻更有抵抗那些匪盗的火器,海盗都避而远之,他们又占据沙岛地利,为何不从他们那过。”清苓将信放下说着。

莫七叹息:“闽沙岛狮子大开口,我实在气不过,何况从前也没出过事。”

清苓知道,莫七急于求成,看他,身上带着伤,还要被这些事烦心,眼中俱是血丝,很是心疼。

他拒了婚事,又归还了那五十万两银子,想来也不好向哥哥再开口。

“你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莫七说着。

“你想要多少银子?只要你开口。”清苓说着,莫七抬头望着清苓,一时失神。

他需要多少银子?他在意的是银子吗?记得第一次去北歧,是与四儿随张将军一起。

那会驻关的孙将是芳萍父亲,虽击退固戎骑兵,守住了勒邑,但人却受了重伤,不久便战死沙场。张将军临危受命。守了勒邑多年,与固戎二分北歧。

北歧连遭战火之痛,民不聊生,所到之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比比皆是。而绵宋何尝不是如此,百姓负担沉重,流离失所,大有人在,边关辛苦,将军百战死,壮士不见归。

他有兼济天下之心,天下臣民君王官治之道,尤其好奇,但朝廷给他的不过是些虚职,他这一生,守着肃王府的富贵便是父皇所愿。幼时纯善,常随身带些铜板,碎银子,凡见可怜之人,便施舍些许,或者买下他们货品,他发现钱财着实是好东西,能解贫瘠,能消愁苦,能安祸乱,能定征战,银子着实可爱。

战场是死人的地方,他不喜欢,张将军便送他去了示剑山,示剑山曾助□□得天下,激流勇退,富甲一方,他跟着师父学陶朱公之道,师父说陶朱公以治天下之道经商,治商如治国。

他喜欢做生意,金银最是有用,生意,生意,生民之意,所以有了他的重安坊,全了他安天下的志向!

可是生意做的越多,银子越多,所有的事都变得复杂,责任变得繁重,拘束也越多,他有时也会想,我为了什么?

银子,重要吗?是最重要的吗?

“唉!银子!”莫七叹道:“我要的从来都不只是银子。”

“那你想要什么,你告诉我。”清苓满目期待的望着他。只要他说,她一定为他去做。

“我想清静一会。”莫七说着,靠在椅子上,他不喜欢清苓这样居高临下的样子。

“咚咚”有人叩门,碧茹见清苓也在,小声说着:“主子,清风楼派人送了节礼,是宋姑娘,人在前厅候着呢。”

“谁都不见。”她也来做玉无双的说客,莫七不耐烦,闭目养神。见他很是心烦,清苓轻轻阖了门出去。

在他跟前,她便没了自己,她付出了,便想得到数倍的回报,这才合理。可是莫七呢,对自己这般吝啬。

清苓终是不甘。好,让你清净,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几时?

清苓追上碧茹,问着:“人在哪呢,我去会会她。”

鱼奴一进肃王府,便觉得府上气氛怪怪的,戒备森严许多,见莫七也要等通传,她在前厅等了好一会,却也不见他来,那个碧茹只是冷冷说着殿下谁都不见。

无一很是不喜欢这个碧茹,疑心她没有好好通传,鱼奴不以为意:“算了,咱们先回去。”

正要走,瞧见清苓来了。

清苓见她过来,笑笑:“你今日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清苓俨然女主人。

“不是谁都不见吗?”无一嘀咕。碧茹不屑:“莫大小姐自然不同。”

无一打量着她,鱼奴生怕她惹事,将她拽到身后,笑道:“没有,只是来看看,不知道莫七伤势如何。”顺道替玉无双送些节礼来,请莫七清风楼一聚。

清苓比起从前确实多了许多善意,上前拉着鱼奴坐下,又与鱼奴说起莫七进来诸多烦心之事。

鱼奴听闻很是惊讶,又惭愧,又失落,清苓对他的事所知甚多,反观自己,一无所知。

旁边清苓又叮嘱:“小香,去厨房催一催,殿下还没用饭。”继而冲鱼奴笑道:“莫七近来因萧长定的事已是烦忧,府上还有那么多琐事烦心,这两日啊,谁都不愿意见,你莫要介怀。”

不介怀,鱼奴轻笑,罢了,看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你知道,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吗?”清苓说着:“是银子!”

“既如此,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不叨扰了,许还,他还在府上吧?府上繁忙,总不好让他一直打扰。”鱼奴说着要带许还出府,姐弟俩过年还未相聚,今日接他出府也好聚一聚。

鱼奴无一跟着碧茹去了许还那,许还正煎药,见着她们很是高兴,抱拳庆吉:“姐姐,新年万福!”

“这又是给谁煎药。”鱼奴问他。

“说是一位姓狐的姐姐,她受了伤。”许还说着,他并未见过这位,只是有先生开了药,自己代为煎煮。

莫不是那位阿越,无一狐疑:“我替你去送,你们姐弟俩好好聊会。”

无一照许还所指,端了药上了烟雨廊,有下人见她来送药,便接了过去。无一好奇,紧跟在后头,果然见人进了阿越房间。待人出去,无一便推了门进去。

阿越喝了药,正闭目养神,忽见无一笑着闯了进来:“阿越。”

无一打量着阿越:“你就是小宋菱提过的阿越,你是北歧人?那晚刺杀萧长定的有你?”她嬉笑着“黄雀捕蝉,螳螂在后,嘿嘿。”阿越被她盯的很是不安。

“你别怕,我这个人嘴巴最严了。”无一一副了然的样子:“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才懒得管。”

阿越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握着剑,冷冷盯着无一。

无一捏着桌上的果子扔到嘴里,真甜:“把剑收起来,你现在受伤,肯定打不过我。”无一嬉笑着:“有人请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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