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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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看得很明白,而他也没有把自己当成皇室之中,从他的言谈中就能看出来。

有时候,人真的不能活得太明白,活得越明白,越痛苦。

沈卿在楚九歌面前,从来没有伪装过自己,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他大大咧咧,毫无隐瞒的道:“现在,明显是东林占了上风,要是把王家踢出局了,属于王家的那一份,必然会被东林给吞了。”

沈卿说到这里,嗤笑了一声,又继续道:“别看其他三国占了三分,但这世道从来就不是讲道理的……东林有北王这个已成名的名将,还有应颐这个后起之秀,短时间内,西凤、北林和南凉三国都奈何不了东林。毕竟,这三国真没有一个能打的。”

沈卿不由得想到了西凤的情况,摇了摇头,将心中的烦躁压下:“东林势大,又没有王家这个缓冲剂在,到时候,银庄由东林说了算,其他三国必然要吃亏。你知道的,这世间没有人愿意吃亏,尤其是一国皇帝,更不可能吃亏隐忍,银庄拆伙是早晚的事。”

“银庄拆了伙,没有可以在四国流通的银票,四国间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良好的商业往来,肯定要中断了。届时,四国固步自封,彼此不往来,物品不流通,最后受苦的必然是普通百姓。”

但,上位者,帝王,是不会在乎这些的,他们只在乎他们手中的权利。

这就是沈卿觉得可悲的地方,而他看明白了,却无力改变,这就是他觉得更可悲的地方。

“但,其他三国必然不想银庄拆伙,对吗?”楚九歌直指问题核心。

沈卿点了点头:“当然,东林富庶,近几年来,不管是西凤、南凉还是北林,都从东林赚取了大量的银子,他们恨不得把东林的白银搬空,怎么舍得在这个当口,把银庄停了。”

“这也就是皇上对王家出手的理由,他并不在乎银庄是否中断,对吗?”楚九歌大约明白了。

这大抵就是两国贸易,东林对其他三国都是逆差,不断的给其他三国银子赚,自己却赚不到银子,白银大量往外流,皇上会高兴才有鬼。

先前皇上隐忍不发,是找不到王家的错,也怕贸然出手,把王家逼得倒向其他三国。现在,北王把其他三国打怕了,其他三国一心想要和谈,根本不敢闹事,皇上没了顾忌,自然怎么高兴怎么来……

沈卿摇了摇头:“谁知道皇上怎么想的……咱们这位皇帝,你说他昏庸,他又能把一干老臣、能臣干掉,这样的人,你能说他昏庸吗?你要说他英明,可他行事从来都只顾自己爽不爽,从来不管大局,也不管天下苍生,你能说他英明吗?”

皇上这人,沈卿也无法评价他。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不管皇上是不是明君,他把帝王的权利,用到了极致!

顺我者差,逆我者亡。

除去北王外,凡是让皇上不高兴的人,全都活不痛快,凡是挡了皇上路的人,全都……死了!

第880章 生变,事实胜于雄辩

王家底蕴之深,家底之厚,远超楚九歌的想象,从沈卿那里知道的越多,楚九歌就越不担心王梓钰。

王梓钰手中能打的牌太多了,皇上虽然恨不得除了王家,但顾忌也有很多,不敢把事情做得太过,而这就给了王梓钰喘息,甚至反击的空间。

听着屋外不曾减弱的狂风,看着屋外不曾变小的大雨,楚九歌果断选择回房睡觉,放弃三更半夜去找王梓钰的打算。

外面没有一点光,又是狂风暴雨,太容易出意外,要因半夜出门失足而死,那就真的太亏了。

那么多人想要弄死她,她都没有死,要自己把自己作死了,那可真是要贻笑大方了。

楚九歌睡了约莫两个时辰醒了过来,透过窗户,看到屋外刺目的太阳光,就知今天天气极好。

想到黎英说的话,楚九歌猜测昨天的天气,很有可能是人为。

狂风暴雨,乌云坠地,正是杀人毁尸灭迹的好时机。就是不知昨天席家杀了多少人,如若席家能将那些匪徒全都弄死,也不失之为一件好事。

走出门,被暖暖的太阳一晒,楚九歌只觉得全身都舒坦了,眼前一片明媚,因昨晚的狂风暴雨,和黎英带来的消息,所造成的负面情绪,被太阳一晒,顿时消散一空。

然,楚九歌还前后高兴不到三秒,苏慕白就匆忙而至,一脸急色的道:“九歌,出事了。

不等楚九歌寻问,苏慕白又接着说:“案情生变了,王梓钰的外祖家突然出现,说王梓钰的母亲是双生子,王夫人是姐姐,无法生育,王梓钰是由王夫人妹妹所出。”

案情陡然生变,很明显,这是冲着王梓钰来的,也可以说是冲着楚九歌来的……

王梓钰的外祖家,否定的是王梓钰的出生,也是楚九歌的权威。

“王梓钰的外祖家?他们家是干什么的?”能与王家结亲的,都不是普通人家,按说轻易不会被人煽动才是。

“书香门弟,传承了数十年,名声口碑都极好,品性高洁,在士子文人圈中风评极佳。”正因为这样事情才麻烦,苏慕白才着急。

“这样的人家,好好的……为什么会这么做?这么做,对他们并没有好处,难不成只是为了心中的正义?”楚九歌看着苏慕白,以眼神寻问他。

苏慕白苦笑摇头:“王梓钰的外祖家行事低调,为人谨慎,他们家的消息轻易打探不到。”所以,他也不知道原因,正因为不知道原因才着急。

“打探不到?一点可能也没有?”苏慕白手上的情报系统,就那么差?

苏慕白苦着脸摇头:“就算能打听到也来不及了,官府不会给我们时间。王梓钰外祖家叛变的太突然了,我们实在没有防备。”

这世间不怕对手坑你,最怕的是亲人反手捅你一刀。

王梓钰外祖父这一刀,捅得王梓钰又痛又诧异,王梓钰毫无防备。

“我明白了。”楚九歌点了点头,略一沉吟便道:“你去给我搭一个台子,我要义诊……就在官府对面的那条街上。我只给妇人看病,看病不要银子,药材也不要银子,如若我诊错了,倒赔一万两!”

“啊?”苏慕白一脸诧异,眼中写满震惊:“看病拿药不要银子,诊错了,还赔银子?”

“只有这样,才能迅速吸引大批量的妇人来看病,不是吗?”楚九歌挑眉,冷笑。

“没错。”苏慕白无法反驳。

“人多,才能证明我的实力,才能证明我看诊,从来不会看错。事实胜于雄辩,我们现在来不及找证据,那就是用事实告诉他们,王梓钰的出身没有任何问题。”她不会错,她的话就是权威,她说王夫人生过孩子,那就是生过孩子。

“王梓钰的外祖家站出来,手上必然是有实证的,他们要拿出实证,我们会很吃亏。”苏慕白也有担心,他怕楚九歌为了王梓钰的事,把自己搭进去。

免费给妇人看诊,不收银子反倒赔银子倒没有意思,无论是北王还是王梓钰,都是不差银子的主,主要是……

一旦楚九歌做出公开看诊的事,旁人就好动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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