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据说价值不菲。
她经营酒吧,习惯了晚出晚归的生活,最开始的时候昼夜颠倒,有时候半夜从酒吧回来还是睡不着。
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她开始习惯抱着笔记本坐在客厅沙发上追剧,这个习惯一直保留到现在。
阮千曲软软地靠上沙发,打开电脑,在本市最大的生活网站发布了一条租房信息,她斟酌了一下,编辑了如下内容:
本人在碧桐小区自有房屋一套,面积约100平,一厅三室一厨一卫,家具齐全,小区二十四小时保安,附近交通便捷,楼下就是三号线,租金一月六千,押一付三,租房者需提供有效身份证件,且在本市有正当工作,近期可看房,有意者请联系阮小姐:138xxxxxxxx,微信号同上。
接着,她又跑到对面的屋子拍了几张照片,用软件稍微修了一下图,传到网站上。
内容发布成功后,阮千曲将电脑放到茶几上,打算把最近正在追的那部美剧看完,却不知什么时候歪在沙发上睡着了,等到她被电话吵醒的时候,外头已经天光大亮。
阮千曲迷迷糊糊地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她以为是骚扰电话,想也不想就挂掉了。
那人坚持不懈,又打了过来。
阮千曲被烦到不行,什么毛病啊,大周末的早上电话轰炸别人,简直是犯罪!
“喂,哪位?”尽管有些起床气,阮千曲还是放缓了声音,没有在电话中表现出来。
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好,我昨天在网上看到你发布的租房信息,想问一下今天有没有时间看房子?”
阮千曲看了看时间,七点半,这个时候看房子,他不用睡觉的吗?
都已经被吵醒了,阮千曲也没心情再继续睡了,只好跟对方约定九点钟准备看房。
她听着对面的声音很年轻,斯斯文文的,虽然是个男人,不太符合尤丽珍对租客的要求,不过让他看看房子也无妨。
这边租房子的大多都是附近上班的白领,能付得起六千租金一个月的人,工作应该差不到哪儿去,至于其他的,看看再说。
阮千曲起床简单收拾了一下,换上运动服出去跑了个步,掐着时间回来,刚好九点。
那人还没到,她不紧不慢地回屋喝了杯牛奶,过了十分钟,还没到,也没个电话。
她从来不迟到,也不喜欢迟到的人,她默默在心里给对方扣了不少分。
九点半的时候,门铃响了,阮千曲皱了皱眉,还是去给对方开了门。
来人个子偏矮,干瘦干瘦的,看起来不是很精神,穿得倒是西装革履,还打着领带,脸上透着一股精明,从见到阮千曲那一刻起,眼神就像粘在她身上了一样。
像个买保险的。
老实说,阮千曲对这个人印象非常不好。
可人都来了,她只好走过场似的带这人在房子里走了一圈,很敷衍地介绍了一下房子基本情况,无非也就是昨天在帖子上说的那些话,又原封不动地说了一遍。
那人看了房子即刻表示愿意搬进来,可以马上签合同,越是这样阮千曲越是觉得有鬼,打定了主意不能租给他,便找了个理由随便打发了他。
接下来几天,都有不同的人过来看房子,没一个让她满意的,要不然就是讨价还价,要不然就是看着不像好人。
原本她以为租个房子很容易,经过这几天,突然有些被打击到了。
也许真该交给中介来办。
这天晚上,阮千曲从白鹭吧回来的时候刚好晚上十一点,时间对她来说不早不晚,她洗完澡,换上一件白色的丝质睡裙,刚从浴室出来,准备玩会儿手机再睡觉。
刚进门的时候手机被她放在玄关处的鞋柜上了,她汲着拖鞋慢悠悠走过去拿手机,却意外地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窸窸窣窣,不像是脚步声,声音不大,一阵一阵的,却十分可疑。
在她提出要搬出来一个人住的时候,尤丽珍刚开始非常反对,从妈妈的角度来看,让一个正值青春年华,在她看来如珠如宝的女儿出来一个人住,无异于是将自己的含辛茹苦养大的羊宝宝投入狼群。
那时候尤丽珍跟她碎碎念了很多恐怖故事,大多是一些可怕的社会新闻,“独居白领深夜遭陌生男人尾随,睡着后男人竟撬锁进门!”、“独居女子被男人强行拖出出租屋,监控画面令人胆寒!”、”独居女子竟遭上司强行破门,瞬间被扑倒侵犯!”……
这些只是冰山一角。
总之,这些标题的关键词就是一个——独居,在她可爱的妈妈看来,阮千曲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危险。
门外的声音还在继续,像是衣料刮擦发出的细碎声音,说不上吵,却很惹人烦。
每次她凝神去听,那个声音就消失了,而当她放松警惕的时候,声音又骤然出来,像是在跟她捉迷藏。
即便阮千曲自诩是个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从小到大阅尽无数经典恐怖片,可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刻,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
她也知道这个想法很傻,可是。
该不会,有鬼吧?
“可能有鬼”这个念头在阮千曲脑海里转了还不到十秒钟,她就自行打消了这个可能性,现在还不到十二点呢,通常鬼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来。
况且,她又没做过什么亏心事,鬼来找她做什么?
她安静下来,将手机调至静音,光脚踩在地板上,尽量让自己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她倒要看看门外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搞什么鬼。
随着阮千曲一步步趋近门口,她的心脏也跳得越来越快,离门外那个诡异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她驻足门口,平稳呼吸,悄悄凑上头顶上方的猫眼。
……
透过自家猫眼,她看到一个身形瘦弱的男人正在捣鼓对面那扇门,他弯着腰,对着锁眼捣鼓了半天,没有结果。
接着又转过身来,朝着她这边走过来,步履谨慎,那双眼小心翼翼地四下张望,不像是喝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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