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2 / 2)
“厘厘, ”不卿眼底浮上一层无奈,“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那你不许再乱说话了。”不许再耍流氓了。
“乱说话?”不卿看着她, 眼眸中藏着让她看不懂的情愫, “不,这些都是我藏在心里许多年的话,一字一句都是真心实意。”
“可我不想听, 一个字都不想听!”千秋厘急促地喘着气, 换了恳求的眼神,“和尚,我们还像从前那样不好吗?你还做我和小偶的爹爹, 我们一起去人间吃喝玩乐,逍遥快活。”
不卿叹了口气, “厘厘,你长大了,有些事情你应该也明白一二了。你、我、小偶, 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就一点也不知道?从前你们小,可以不用顾忌辈分,可如今你长大了,小偶他是我们的——”
“小偶他是我弟弟!”千秋厘胡搅蛮缠。
“厘厘!”不卿的口气加重了几分,“你长大了,不可再胡来。这些年我太娇纵你,将你养成个天真无邪随心所欲的性子,你非要与小偶一道叫我爹爹,不让叫便哭闹个不休,我不忍见你落泪便只好由着你。可是厘厘,一个与你毫无血缘的男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对你好,他总是有所图的。”他顿了顿,“厘厘,我想做的并不是你的爹爹。”
千秋厘倔强地攥紧双拳,“不做爹爹,那你只能做祖父了。”
不卿:“……”
他的眼神看上去似乎有些凄凉,千秋厘心有不忍,老气横秋地一叹,“和尚,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情情爱爱的有什么好,我们不谈这个行不行?”
“不谈情爱,难道你一辈子不嫁人?”
“要嫁也不会嫁你。”千秋厘转身想走。
不卿眼眸一眯,伸臂扼住她的手腕,“不嫁我你要嫁谁?”
千秋厘甩了几下没甩开,胸中堵了一口恶气,口不择言,“龙未山那么多哥哥,随便挑一个都比你强,比你年轻、比你有趣,比你……还比你齐全!”
不卿脸色一沉,“比我年轻?比我有趣?比我齐全?”每说一句,手中的力道便加重一分。
不卿一直温柔待她,从未对她使过强硬的手段,这样弄疼她还是头一次。
“你放手!”千秋厘使劲捶打他的胸膛。
不卿深吸了一口气,将她推到背后的树干上,居高俯视着她。
他眼中邪气四溢,只差一点火星便能爆燃。
“我要走了,我和桢哥哥说好了要去梅树下埋酒的。”
不卿脑中的那根弦儿一下崩断,弓腰,低头,劈头盖脸地朝她吻了下去。千秋厘只觉得自己的两瓣唇一下被他吸了进去,狠狠地吮。
他像个劫匪,贪婪地将她的檀口洗劫一空。一边亲吻她,一边还不忘死死捉住她的手。
她脑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这样的亲吻,似乎从前也有过。可那是和谁?他口中还留着方才酒的香冽味道,没过多久便令她晕乎乎起来。
“比我年轻,比我有趣,比我齐全有什么用?”不卿喘着粗气,哑声道,“被我亲过了,只能嫁给我了,厘厘。”
千秋厘被他不请自来的吻吻得发懵,心中又恼又委屈,别过头,赌气的话张口就来,“我偏不嫁你,我要将这世间排得上名号的美男子统统搜罗了来,做我不死城主的后宫。”
不卿被她的豪言壮语气得笑了,在她额头爱怜地亲了亲,“哦,那你真的很棒。”
千秋厘哼了声,“多谢夸奖。”
“不死族一生只爱一人,厘厘。”
千秋厘垂死挣扎,“不死族一生的确只爱一人,没错,可我一定要爱上谁吗?我不爱不行吗?我和他们欢好,雨露均沾,不谈情爱,今日这个明日那个,不知比一生只爱一人逍遥快活多少——”
不卿哑然失笑,“欢好……你真的懂什么是欢好吗?”拇指在她腕上轻轻划了个圈,含笑看着她。
千秋厘被他眼里的轻视刺激得一滞,又因为他拇指的动作浑身一颤,“你,你一个出家人,难道你知道?”
“托你的福,颇有些……见地。”
千秋厘一愣。不卿忽然拉了一把,她毫无防备,被他带入怀中,坚硬的胸脯撞上去生疼。她挣了几下没有挣脱,丧气地垂下手臂。
“后宫佳丽?我竟不知,我的厘厘志向如此高远。”不卿肩膀低垂,拢着她轻笑,“厘厘,把你的抱负留到下辈子再施展吧,下下辈子,随便以后哪辈子,没有人再拘着你。我千里迢迢追着你过来,便没打算再回去。这辈子别想了,你只能有我一个。”
他的口气听上去有些矛盾,既像自豪的父亲又像失落的恋人。
“为什么只有这辈子?”千秋厘单单注意到这几个字,心上忽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和不悦。
不卿却笑道:“真是个被宠坏的姑娘,就算自己不喜欢的,也要生生世世霸占着是吗?”
“谁……”谁说她不喜欢了,千秋厘撇撇嘴,她只是不爱。她又不是块没有感情的石头,他对她那么好,比爹爹还要好。
不卿拍拍她的背,一递一声透着温柔,“真是个小混账……往后,我不会再将你当孩子了,厘厘。你要慢慢习惯。”
千秋厘被不卿拘在此处有些日子才被带出去。
她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只知道此处是个与世隔绝的世界,只有她和不卿两人的世界。
她的身体在这个地方长得特别快,比在外面要快上了好几倍。
胸脯渐渐鼓了起来,身量也拔高不少,站在不卿面前头顶已经到了他的下颌处。他看她的目光也越来越深重暗沉,就好像她是一颗已经成熟了的果子。
时常会有些画面从她脑海里一闪而过。那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就像是上辈子发生过的。
和尚教她钓鱼,给她炖鱼汤,带她捕猎,为她烤野兔腿儿。他果真不再将她当孩子,跳进温泉里洗澡时,脱衣裳也不避着她。
就那样直剌剌,不知羞耻。千秋厘忿忿扭头。
可隔了一会儿,被那哗哗水声勾得心痒痒,又忍不住偷偷望去。和尚已经从温泉里起来,他就站在那挂瀑布下。
水流自他头顶一泻而下,冲刷着他的蜂腰猿背,溅起无数骚乱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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