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2)
“谢谢秦同志,那我就厚着脸皮坐下了。”李晓敏坐下后还在不停道谢。
秦猫被她这幅感恩戴德的模样惊的,连忙摆手示意这没什么。
张梅此时才拎着暖水瓶姗姗来迟,闻到空气中的甜香味先是瞪了周阿暖一眼,随即喜笑颜开的握住李晓敏的手,“这就是晓敏吧?张梁真是好福气,啧啧啧,瞅瞅这俊的!”
秦猫握钢笔的手停顿了下,她怎么觉得这话这么熟悉?
“张姐这是打趣我呢!我再俊还能俊过张姐?”
“哎呦!张梁这小子走的什么运啊!找的媳妇不仅小模样好看,这话说的也好听!”
“张姐…”
听着背后的聊天内容,秦猫终于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熟悉了,这不就是几个月前她和张梅的对话?见桌子都在震动,瞥向周阿暖,果然见她憋笑憋的脸通红,秦猫举起小拳头,鼓着脸威胁。
过了好一会儿,周阿暖凑过来低语,“是不是听着耳熟?等你一年听过五、六次后你都能猜出她下一句台词。”
秦猫:……
怪不得当初她真心回赞张梅,周阿暖说她拍马屁。
周阿暖回头见那两个聊的火热,低声吐槽,“别看她俩现在好的和能穿一条裤子似的,我敢打赌,不到一个月准得崩。”
“张梅那个人刚和你认识时,表现的要多热情就有多热情,为人要有多好就有多好,等时间长了,发现你不能给她带来好处,你就得被踹的八丈远,且还会到处说你的坏话。”
秦猫深以为然,早先她不也以为张梅是个热心肠的大姐?
不怀好意的斜睨着她,“所以你是因为吃过她的亏,如今跟她之间才这么水火不容?”
周阿暖立马坐直身子,目不斜视。
这次换成秦猫憋笑,为了报被取笑之仇,笑的时候还故意瞄着周阿暖。
午休时间一到,秦猫抱起饭盒就往国营饭店的方向跑去,生怕被落后一步快气炸了的周阿暖抓住报复。
张梅抓起饭盒朝外走,掸着衣袖催李晓敏,“我们也得赶紧去食堂,去晚了就没好菜了,你带饭盒没?没带就先用我的。”
李晓敏拿出自己的铝饭盒扬了扬,“带了。”
看着她的饭盒,张梅笑的暧昧,“还是新的,张梁给你买的吧?”
李晓敏烦死她三句话不离张梁,面上却不显,装作羞涩的样子垂头不语。
打饭时,张梅不停催眠自己,李晓敏是张红军的未来儿媳妇,一定得和她打好关系,咬着牙打了一份白菜肉片,递出两毛钱和二两菜票时,心都在滴着血。
“晓敏,这份菜给你吃。”张梅把饭盒中的白菜肉片拨给李晓敏。
“张姐,这…这让我怎么好意思?”
“咱俩谁跟谁!”张梅嘴上说的不在意,可盯着肉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你看你瘦的,得多吃点,要不张梁不得心疼死?”
李晓敏嚼着嘴里喷香的肥肉片只笑不答话,她一个月工资21块,还得上交爸妈15,别说肉了,不省吃俭用,连饭都吃不饱。
现在有肉不吃是傻子,看在肉的份上,随张梅说什么,她权当耳边风。
“也是张姐瞎关心,以张梁的性子怎么可能让你瘦着,他可是最疼女人的男人了。”张梅边吃饭边随口说道:“他之前追求秦猫的时候呀…”
随即像是刚反应过来,拍了下嘴巴,“哎呦!你看我这张嘴瞎咧咧什么呢,吃都堵不住!”
“你吃你吃,就当张姐什么都没说过。”
李晓敏眼睛闪了闪,她一直以为张梅是想巴结她才对她这么热情,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
掐了一把大腿,疼痛让眼圈泛了红,摇着张梅的手臂:“好张姐,你就和我说完吧,我保证就算知道了我回家也不会找张梁闹。”
张梅十分满意她的反应,装作为难的样子,叹了一口气,“罢了,谁让我跟你投缘呢,姐也不忍心你被蒙在鼓里,不过你可得答应我,这话从我口出入你耳,你绝对不能去找秦猫的麻烦。”
“恩恩,我保证我就当不知道这回事。”
张梅端着饭盒坐到李晓敏身边,压低声音,“这小伙子都喜欢长得好的小姑娘,张梁也是,先前来咱商店看到秦猫就走不动道了,当然姐这话不是说你不好看哈!”
“俩人要真是成一对那也是好姻缘,毕竟秦猫她爸有钱,谁娶了她都等于娶了个聚宝盆,可这事坏就坏在秦猫没看上张梁。”
“没看上你就拒绝呗,这秦猫也不拒绝,就吊着张梁,张梁这孩子也单纯,以为秦猫跟他能成,那是热天送水,雨天送伞,哪怕秦猫嫌弃他送的伞颜色不好看骂他,张梁也只是挠着头傻笑,全不当一回事。”
“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当时姐看着都羡慕死了,我年轻那会咋没那个命碰到这么好的小伙子。”
“那时候我们虽觉得秦猫有点过分,可想着女孩子都爱拿娇,也没放在心上。”
“都等着喝这俩孩子的喜酒呢,谁知道秦猫根本就没看上张梁,她吊着张梁是因为啊…”
张梅说到这,拉长了尾音故意停顿了下,李晓敏很配合的着急追问:“为啥?”
“因为她想要‘业务标兵’的名额,你来的晚不懂,这个名额可是能在档案上留下一笔的。”
“这不,前脚奖状拿到手,后脚就把张梁踹了,她还对外说张梁的行为给她工作上带来了困扰。”
“到如今,还好多人真相信她的话,以为她俩之间是张梁单方面的骚扰呢。”
“你不知道姐每次听到别人骂张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有多气,多好的一孩子就这样被人冤枉还没法说,可惜姐没本事,不敢和秦猫呛声。”
“还好老天有眼,不忍看张梁这么憋屈,赐给他这么好的一媳妇,姐现在在想,你俩呀就是天注姻缘!迟早要在一起的。”
李晓敏气的腾的站起身子,哆嗦着唇道:“她、她怎么能这么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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