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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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晚的事情。”薄西玦意有所指,“不如先筹划着,也省的到最后准备的时候太仓促了,出现差池。”

可苏瓷考虑的不仅仅是嫁给他的问题,她需要解决的问题太多,尤其是现在顾璟荀根本不想离婚,“可现在还不是时候,顾氏还没有稳定。”

“嗯。”薄西玦倒是不甚在意的开口,漆黑的眸子和浓郁的夜色几乎融为一体,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顾氏也差不多了,相信我,这些都不要想了,我会办好一切的。”

他的话总是带着莫名的心安,苏瓷下意识的就想相信他,像是之前那么多次的相信一样,一直漂浮的心终于是找到了可以停歇的地方。

车子没有开回去,而是停在沙滩上,那里的夜色衬着水面格外的神秘,像是无数的星辰纷纷坠落下来,湖面被风吹的波荡,漾的星辰的倒影也是跟着飘移,潮湿的海水味道迎面扑来,苏瓷忍不住的放下所有的压力。

这样的地方,总是让人不由的放下所有的担子,只想好好的感受一下生活。

薄西玦揽着她不堪一握的腰肢,下巴放在她的颈窝处。

第38章 你的事情非要我全说出来

“喜欢这里吗?”薄西玦嗅着她身上的淡香,嗓音淳厚潺潺。

最远的海平面和夜空仿若交际成一条线,让人恍惚的分不清现在是天上还是地上,的确美的震撼人心。

“嗯。”苏瓷心下所有的顾虑像是卸下,伸展开双臂,眉眼弯弯承载着满满的笑意,美眸中像是坠入了成千上万的星辰,璀璨耀人。

薄西玦环着她的腰肢,低头含着她的耳垂,嗓音暗沉沙哑,“喜欢的话以后天天带你来。”

“好。”苏瓷的眉梢也稍弯起,带着满满的笑意。

两个人如同和夜色交融,格外的和谐。

……

顾璟荀越想心里越不舒服,和顾夫人简单的说了两句,准备出去找苏瓷。

刚才也不过是生气之下才想惩罚一下她,可是总不能真的把她自己扔下,万一出现什么问题就麻烦了。

他走到停车场,脸色有些沉,刚要发动引擎,车门打开,副驾驶上坐上一个人。

“你真要去找她?”叶覃晚侧头,双臂如同水蛇一样缠着他的脖子,不悦的说道,“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她了吧?”

顾璟荀皱眉,眸中没有多少的渴望,把她的手臂放下来,淡淡的说道:“她是我太太。”

他避开了这个问题,没有直接回答,可这样的回答足够的刺激叶覃晚了。

那是他太太?

叶覃晚娇艳的红唇勾起嘲讽的弧度,“那是你太太,那我是什么?你之前不是说会和她离婚娶我的吗?”

“我们之间不可能了,晚晚。”顾璟荀的眉心突突的跳动了几下,攥着方向盘的手收紧,没有看她的表情,语气带着几分的疲惫。

她等了那么久现在就是等来‘不可能’?怕的不是不可能,而是他不肯。

“我付出了那么多的青春在等你,你现在就告诉我不可能打发我?顾璟荀,在你眼里,我究竟算是什么?!”叶覃晚的情绪激动,本来明艳张扬的面庞带着几分的咄咄逼人。

“你付出了那么多?”顾璟荀反而笑笑,脸色沉了沉,“那傅家掌权人是怎么回事,你自己私下的公司又是怎么回事?”

他的语气也带着几分的冷沉,叶覃晚的眸子不由的瞪大,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那是她为了自己准备的后路,可是顾璟荀怎么知道的?

“你……你在说什么?我……我不太懂你的意思。”叶覃晚脸上本来妩媚的表情消失不见,嘴角的弧度几乎都要垮下来,视线看着别的地方,避开顾璟荀的注视。

什么时候他开始怀疑自己的?

顾璟荀现在不想和她多纠缠,他只想知道现在苏瓷去了哪里。

“你这些事情非要我一一罗列出来才死心?”顾璟荀早就没了之前的宠溺,甚至带着几分的冷淡和疏离。

两个人……果然是不可能了。

“我是有原因的。”叶覃晚的贝齿咬着唇,手臂试图再一次攀过去,却被他冷淡的拿下来。

“晚晚,现在的日子就很好,别闹了。”顾璟荀似乎是带着几分的叹息,叶覃晚几度想从他的眼里找出留恋,只可惜哪怕半点的情绪都没有。

现在顾璟荀的墨眸黑沉没有波澜,如同看着陌生人一样,叶覃晚的心脏彻底的跌落下去。他还是叫自己晚晚,只是再没有之前那种迷恋和宠溺。

终究还是形同陌路。

“我知道了。”叶覃晚嘴角的弧度彻底的没了,因为捏紧了双手,手背上泛着苍白,打开车门下去,脚底像是腾空,没有了依靠,空落落的。

“晚晚。”顾璟荀看着窗外的女人,眼里终究还是闪过几分的情绪,嗓音依然和原先一样的淳厚,“以后不要对苏瓷下手了,她经不住你的折腾。”

叶覃晚背对着他,只是脚步顿了顿,旋即没有停留的离开,她的下颌扬着,把所有的泪水逼回去,果然,她指使记者的事情被顾璟荀知道了。

难道就这样放弃吗?不可能!哪怕她现在真的不安全给自己找好了后路,那么多年的感情也不是说没就没的!

苏瓷!苏瓷!她绝对不会轻易的饶过她的!

叶覃晚的眼睛里带着赤红,一抹仇恨迅速的闪过,哪怕她一无所有,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把顾璟荀让出去,那是承载着她年少所有感情的少年,绝对不可以!

顾璟荀没有多想,直接踩下油门,径直的往苏瓷住的地方开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划过隐隐的不安,车子的速度提到最快,本来的路程被生生的缩短到一半。

楼上没人。

顾璟荀不甘心的上去,那两个房子都没有人。

他突然想起,今晚的画展好像薄西玦也没有参加,一股醋意翻涌而来,他的拳头狠狠地攥起,一拳打在了墙壁上,因为太用力,手上甚至开始隐隐的有些血迹。

一个晚上,他都蹲在那里,眼里的红血色加上他现在阴沉着的脸,看着格外的可怖,脚下的烟蒂一个接着一个,数不清他一晚上抽了多少根的烟,根本抚平不了他现在的烦躁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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