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1 / 2)
按礼仪,下一步就该拜祭家庙和家神了。婚礼的地点远在宁国,这一步只能等回京再补。两人向京城家庙的方向遥遥下拜,在礼官的引导下会见亲友。
双方的亲友到的都不多,燕家只有燕骥、燕驰和燕晴晴兄妹三人,萧家则是乔太夫人的幼子萧怀作为代表,此外就是魏与义及宁国府当地的官员以及驻军的将领。
新婚夫妇和众人一一见礼毕,礼官请两人回洞房夫妻交拜。
撒帐之后,萧思睿握着瑟瑟的手,将两人的头发都剪下一绺,和提前备好的钗子和木梳一起,包在绣帕中。
瑟瑟亲手系好绣帕,眼中隐隐有泪,抬头问他:“这便是结发为夫妻吗?”
他“嗯”了声,心尖热得发烫:“瑟瑟,你欢喜吗?”
她笑意盈盈,大大方方点了点头。
萧思睿心头重担卸下,不免越发觉得奇怪。
她忘了那一晚两人的争执,可一个人的想法、心情是不会改变的,按理说,就算她忘了,也依然会做出和此前同样的选择,不想嫁他,怎么忽然就想通了,欢欢喜喜地嫁了过来?
仅仅是因为在寿王那里受了惊吓吗?
他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见瑟瑟兀自低着头摆弄着那包绣帕,他温言道:“先收起来吧。该喝合卺酒了。”
喜娘将用彩线相连的两个酒杯端来,笑道:“大人,娘子,请各饮半杯,再交换喝完。”
两人各端起一杯,依言喝了半杯。瑟瑟正要和萧思睿交换,他却将酒杯直接递到了她唇边。瑟瑟红了脸,在他期待暧昧的目光中,慢吞吞地照他样子,将自己手中的酒杯也送向他。
他低下头,直接叼住酒杯,薄唇擦过她执杯的手。
瑟瑟一个哆嗦,差点把酒洒了。
魂不守舍地喝完酒,喜娘请两人将杯子扔于床下。瑟瑟兀自未回过神来,萧思睿握住她的手发力,将酒杯扔成一正一反。
喜娘祝道:“阴阳和合,儿女双全。”
萧思睿赏了她,挥退众人。待新房中只剩两人,他望向瑟瑟,再也不掩饰眼神中的放肆,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低头亲了下来。
瑟瑟心跳如鼓,别开脸,推拒道:“不要……”
他的唇落在她颊上:“瑟瑟,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瑟瑟的下一句这时才说出来:“我脸上粉太厚了。”
萧思睿一愣,唇微微退开,伸手拭了拭,果然手上都沾了香粉和胭脂。
暧昧被打破。瑟瑟望着他唇上红红白白的颜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丢了块帕子给他,推他道:“快擦干净去待客吧。我也得梳洗了。”
他失笑:“我说你今日怎么看着这么喜庆。”
喜庆?他是在拐弯抹角说她丑吧?瑟瑟刚刚的幸灾乐祸顿时消失,瞪了他一眼,推他道:“快去快去,别在这里闹我了。”
萧思睿望着她生气勃勃的俏皮模样,只觉心痒难耐,转念想到两个大舅子也在,总得给几分面子,依了她暂时退出了新房。
他一走,瑟瑟就迫不及待地叫抱月和陶姑服侍她梳洗。又问抱月:“离京时,母亲给我的小册子在哪里?”
离京前一晚,萧夫人神神秘秘地塞给了她一本册子,她翻过一页就红了脸。这会儿,想到他刚刚的挑逗以及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心里没底,决定还是把册子拿出来,临时抱一抱佛脚。
她可不想任他欺负。
作者有话要说:注:文中婚俗部分参考宋朝,略有变动(资料来自《东京梦华录》、百度等)。另,宋朝新娘的嫁衣大多是青色的,文中出于作者的个人喜好,还是写成了红色,请勿考据。
ps:最近工作太忙,加上写文,每天只能睡5小时左右,状态越来越差,写不出甜。考虑再三,决定停更一~两天调整状态,请大家见谅。
感谢以下小天使,(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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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瑟瑟的记忆中,前世有过一次经验。然而,仅有的一次经验实在算不上美好,混乱、疼痛、屈辱,行事到一半,萧思睿谋反的急报传来,陈括当时就疲软了。
之后,坏消息一个接一个,形势越发紧张。陈括急得嘴上起泡,日日住在勤政殿会见朝臣,商量行军布阵事宜,再不入后宫。后宫嫔妃在那半年时间,无人能得君王雨露。
朝廷军却依旧节节败退,萧思睿大军压境,攻破京城,陈括自请退位……再后来的事,瑟瑟就不知道了,她的记忆直接跳到了被萧思睿从水中救出之时。
瑟瑟打心眼里认为,这种事除了能带来疼痛外,委实没什么好处。但临来宁国前,萧夫人拉着她,语重心长地告诉她,这是男儿家热衷的事,叫她一定要曲意奉承,拢住丈夫的心。
曲意奉承她定是做不到的,可她那么喜欢他,当然希望能亲近他,拢住他的心。
瑟瑟红着脸,认认真真,一连学习了四五个姿势:什么观音坐莲,老汉推车,老树盘根,猛虎下山……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有莫名的熟悉感,这些让人脸热心跳的图她居然一看就懂。
瑟瑟伸手握住发烫的脸,莫非她前世悄悄学习过却忘了?总不成是她天生在这方面有悟性吧?
萧思睿回房时,看到的就是锦帐低垂,美人手捧图册,斜倚床头的模样。
龙凤花烛的映照下,他的新娘一身宽松的红色寝衣,身姿婀娜,乌发披散,一张粉雕玉琢的脸儿粉光融融,眉目如画,说不尽的昳丽娇媚,缱绻风流。
她垂眸看着手中的图册,脸若朝霞,目光专注,久久停在一页。
他心中悸动,眼神幽暗下去,走近她,低声问道:“在看什么?”目光掠过,有些不敢置信,顺手从她手中抽过图册。
瑟瑟“唉呀”一声,待要夺回,他迅速将手抬高,目光飞快地在册子上扫过,意味深长地看了瑟瑟一眼。
瑟瑟急了,跪坐起身,去够他手中的册子。
他任她抢夺,随口道:“我记得你并不喜欢这个姿势,说累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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