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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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用过早饭,还未出门,安止突然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满脸焦急。

“怎么了?”安婳立刻站了起来,看他这样,不由心头一震,担心是安将军出了什么事。

安止急喘了两口气道:“姐,不好了,今日一早府里来了官兵,说二姐杀了人,把她抓走了。

“杀了人?杀了谁?”安婳忍不住心惊,难道安瑶因为气愤不过,冲到越王府杀了李文儿?

祁禹也是眸色一凝,看向安止。

“是恣柔!以前住在你们府上的那个恣柔。”安止的胸膛一起一伏,一看就是刚才跑的急了。

安将军如今不在王府,安瑶被抓走,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恣柔以前又是禹王府的,他便来了这里,想看看祁禹和安婳知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他的话,祁禹和安婳顿时惊住了,同时瞪大了眼睛。

安瑶杀了恣柔?怎么可能?她们二人无冤无仇的,甚至只见过一面而已。

更何况,安瑶如何知道恣柔如今住在何处?

安婳一头雾水的看着安止,“她为什么要杀了恣柔?”

安止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也就是听官兵们说了一句,他们再没有多说什么就把二姐抓走了,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安婳又问:“她用什么方法杀了恣柔?”

“这个我知道,是下毒,听官兵所言,二姐是下毒杀了恣柔。”安止快速的回答道。

“怎么下毒?”安婳接着追问,既然要下毒,安瑶就要有机会接触恣柔才行,可是安瑶根本就和恣柔不熟啊。

这个时候管家从门口急冲冲的走了进来,顾不上行礼的匆忙道:“王爷、王妃,不好了,安二小姐因为被怀疑杀了恣柔姑娘被抓之后,拒不承认杀人,竟然跑到皇宫前敲了鸣冤鼓!”

屋里的三人同时一震,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管家,一时说不出话来。

鸣冤鼓乃景韵帝的曾祖父所设,也就是本朝的第三位皇帝,他是一位明君,他设立鸣冤鼓的主要目的就是为百姓申冤。

百姓们遇到重大冤情无官给做主时,可来击鼓鸣冤,将冤情上达天听,为了避免百姓们滥用此鼓,给皇帝增加负担,所以,若击鼓之人并非冤枉,则会直接推于午门之前砍头,并且祸及三族,三族皆被牵连,一同砍头,因为怕申冤不成还连累族人,所以只有确实含冤,又有办法找到证据的人才会敲响鸣冤鼓,如今鸣冤鼓已经近十年没有敲响过了。

所以管家能不慌,能不急吗?

安二小姐是王妃的亲妹,还是越王殿下的侧室,她的三族不光包括王妃、王爷,就连景韵帝也包括在内了!

这鸣冤鼓一响,是要让整个京城震一震啊!

管家声音发颤的接着道:“此事惊动了皇上,皇上听说恣柔姑娘以前是咱们府里的,安二小姐还是王妃的妹妹,所以宣王爷和王妃入宫问话。”

……

景韵帝看着跪在大殿下的安瑶,很是发愁,他以为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儿媳妇被降了位之后,他终于可以放心了。

之前的事,安瑶不但害了祁叹,也让他丢了颜面,如果不是看在安将军劳苦功高,这件事又无法拿在台面上处罚她的份上,他早就下旨杀了她了。

景韵帝没想到安瑶如今竟然还击了鸣冤鼓,可真是会给他惹麻烦。

他在心里叹气,一大早上就被叫起来处理这糟心事,他心里烦躁的很。

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杀人的嫌犯是二皇子的侧室,被杀的是大皇子以前领回府的女人,这传出去,皇室的脸面往哪放啊!

这安瑶如果真的有冤还好,她若是无冤,更加愁人,若真论起来,这大半个京城里的名门望族可能都要算在她的三族里,总不能都砍头了吧?那这江山就要换人来坐了。

他看着下面的安瑶,越看越讨厌,真是碍眼,惹是生非的祸害精。

第103章

安婳和祁禹入了宫, 安止没有接到传唤只能焦急的在宫外等候消息。

安婳和祁禹并肩走进朝思殿, 大殿的牌匾依旧透着威严。

安瑶跪在大殿里,殿内一片安静,她听到声音回过头, 看到安婳时眼里瞬间迸射出锐利的光芒, 她抬手指向安婳, 神色激动的大喊:“是姐姐让臣妾去的, 是姐姐要杀恣柔, 陛下, 请您为臣妾做主啊!臣妾是冤枉的!”

安婳被她一连串的指控说的愣了愣, 脚步微微顿了一下, 然后才和祁禹上前行礼。

她低头沉思,安瑶想把脏水泼到她身上, 只凭安瑶的片面之词是不可能的, 所以倒是没有太慌张,只是静观其变。

景韵帝面上闪过一丝诧异, 随即看着安瑶沉声道:“你说什么?”

安瑶低低啜泣了两声, 好像满腹的委屈一般, 然后才抬头看着景韵帝陈述道:“陛下, 臣妾也没想到姐姐会如此害臣妾, 臣妾真的不知道桂花红豆糕里有毒!昨日姐姐忽然做了桂花红豆糕, 命臣妾送去一些给恣柔, 臣妾哪里会知道恣柔住在哪里?都是姐姐告诉臣妾的, 臣妾当时还疑惑姐姐为何自己不去送, 姐姐只说她不想去看恣柔那张脸,但为了讨好王爷不得不如此做出如此示好的举动给王爷看,臣妾没有多想,便依照姐姐的吩咐把桂花红豆糕送去给恣柔,没想到恣柔吃了后竟然会毙命……臣妾是被人姐姐利用的!求陛下明察秋毫!还臣妾清白!”

安瑶以额触地,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安婳面色顿变,猛地看向安瑶,“你是说桂花红豆糕里有毒?恣柔是被桂花红豆糕害死的?”

安瑶冷笑一声:“姐姐,事到如今你还装什么糊涂!你是没料到我敢来敲这鸣冤鼓吧!我问心无愧,今日自然敢于前来面圣,求个结果,你别以为有王爷护着你,便能一手遮天,颠倒是非!”

安婳却顾不上她说了什么,只是满心焦急,安将军带了桂花红豆糕出征,若是桂花红豆糕里有毒……她心里一震,提着裙摆便想起身,却及时被祁禹按住了,祁禹冲她摇了摇头,“昨日我也吃了桂花红豆糕,并没有什么事,说明并不是所有桂花红豆糕都有问题。”

安婳顿时松了一口气,刚刚一时情急,倒是没来得及细想,她稍稍冷静下来,安瑶应该还不至于要毒死安将军,让她做桂花红豆糕的目的应该只是要杀了恣柔冤枉于她。

安瑶看着安婳,大声道:“姐姐,你休要再装了,如今臣妾已状告到了陛下面前,陛下英明,必能查清真相,你你还是早日坦白,别想一箭双雕,利用我铲除恣柔之后,再陷害于我,铲除我这个碍你眼的妹妹。”

景韵帝撇了撇嘴,不悦的看了她一眼,心道,你不光碍你姐的眼,你还碍朕的眼,面上却不显半分,只对安瑶沉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说清楚,你若胡言,朕直接杀了你。”

安瑶看着景韵帝,不禁打了个哆嗦,然后垂下眸子,努力镇定下来,朗声道:“回陛下,臣妾送去给恣柔的桂花红豆糕不是出自臣妾之手,而是臣妾姐姐亲手所做,如云楼里的人都有看到,陛下一问便知,而且臣妾与恣柔无冤无仇,甚至没有半点瓜葛,何必要杀她?全因姐姐怨恨恣柔夺了禹王殿下的宠爱,心中积怨已久,最近得知恣柔怀了禹王殿下的孩子,才会狠心下此毒手,让恣柔一尸两命!”

“什么!恣柔有了孩子!”景韵帝这次面色终于变了,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漫不经心,一个恣柔,他可以半点也不在意,死了就死了,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可是她肚子里如果真的有了祁禹孩子,那这个孩子就是他的嫡孙,他不能不在意,那是他盼望已久的宝贝孙子啊!

虽然李文儿的肚子里已经有了祁叹的孩子,但却无法和祁禹的孩子相比,祁禹孩子的身上会流着阮觅儿的血,也许会是一个长得像阮觅儿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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