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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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河开门走了进来。

祁禹吩咐道:“带着一队人马跟着安公子,听从安公子的指挥,你行事小心谨慎,一路帮着安公子留意,不要被人发现。”

曲河没有多问,他知道他家王爷想要做什么,于是只是抱拳道:“是!王爷。”

祁禹扔了一块令牌给安止,叮嘱道:“行事小心,不要被人发现。”

安止接过令牌拿在手里,郑重的点头道:“放心,事关姐姐,我一定小心,我这就趁夜带人出城,去勘察好地点埋伏,以防万一。”

祁禹沉声道:“嗯,如果等你姐姐的案子判下来,你再带着人马出城会引起怀疑,现在你提前离去,我明日会对外说你因为担心你姐病倒了,在安府养病,闭门谢客。”

“好!”安止应了一声,然后和曲河一起走出门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祁禹和墨亦池收回视线,低头再次看向案卷,查看有没有他们遗漏的地方,虽然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但是他们绝对不能放弃,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让安婳背负上杀人的罪名。

书房内,静谧又安静,两人神情严肃,谁也没有说话。

这时管家敲门来报,脸上带着诧异之色,“王爷,有客人深夜前来拜访。”

祁禹皱眉,不些不耐烦的问:“谁?”

如今时间紧张他哪里有时间见客。

管家躬身答道:“是王妃的舅舅卫老爷。”

祁禹和墨亦池猛的抬起了头。

第109章

祁禹眸色一亮, 语气有些激动的道:“快请进来。”

管家立刻应下,出去请卫召之进来。

墨亦池脸上漫上喜色, 他转头看向祁禹, “卫爷游历过那么多地方, 必定见多识广, 也许会知道这是什么毒。”

祁禹点头,面上也露出一丝希翼之色。

很快卫召之就大步走了进来,风尘仆仆,身上还带着风霜, 他长得和安止有些相像,眼角添了几道细微皱纹, 却依旧俊朗,身上透着一股儒雅之气,谦谦君子。

“舅舅。”

“卫爷。”

祁禹和墨亦池连忙迎了上去, 拱手道。

卫召之抬手回礼, “王爷。”

他转头看向墨亦池略微停顿了一下,他多年未回京城, 一时认不出墨亦池来。

祁禹介绍道:“这是大理寺少卿墨亦池大人。”

卫召之打量了一下墨亦池,然后微笑道:“原来是左相家的公子,已经长这么大了,真是仪表人才。”

墨亦池笑道:“卫爷一路辛苦了。”

卫召之含笑点头,然后看着祁禹, 急忙问道:“婳婳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一进京城就听说了此事, 满京城传的沸沸扬扬, 把婳婳说成了心肠歹毒的毒妇,婳婳自小就心地善良,怎么会做出杀人的事?我绝对不相信,我赶去安府时,小厮们说安将军去了边关,安止来了这里,我就急忙赶了过来。”

祁禹恭敬回道:“止弟有事出了城,婳婳的事说来话长,她是被人所害的,我们想为她翻案,但是现在只剩下两日的时间,我们仍旧没有查到死者所中之毒。”

卫召之一听,面色变得更加严肃,沉声道:“这可如何是好?”

祁禹道:“这死者的死状十分奇怪,我想询问舅舅,您可知道这世上是否有一种毒,食用后能让人死后身泛红疹,嘴唇艳红如霞?”

卫召之闻言一愣,眼睛微微瞪大,然后沉声道:“我正是为了这毒回京城的。”

“哦?”祁禹和墨亦池立刻眼睛一亮。

卫召之微微皱眉的陈述道:“家妹卿凝当年死的蹊跷,而且死状有些奇怪,所以我一直暗暗调查此事,最近我游历到苗疆,终于发现苗疆有一蛊毒,和她的症状很像。”

“蛊毒?”祁禹和墨亦池同时一怔,他们这段时间查遍医书,书里虽然有提及到蛊毒,但是资料并不详细,其中更没有哪种蛊毒会至人如恣柔的死状一样。

卫召之点了点头,道:“蛊毒是苗疆人用当地的神秘方法巫化的毒物,大祁甚少有人知道,这蛊毒中有一种蛊名叫胭脂蛊,此蛊就算是在苗疆,知道的人也不多,十分的神秘,我也是探访许久,才终于在一位老人家的口中得知了这胭脂蛊,此蛊需要在中毒人的身上连续下毒十日,中毒者的身上会渐渐泛起红斑,直到十日后心口剧痛而亡,死后嘴唇艳如红霞,仿佛像涂了胭脂一般,所以取名胭脂蛊。”

“没想到世间竟然有这种蛊毒,恣柔所中必是此蛊无疑,王妃这次终于有救了!”墨亦池神色有些激动道。

只要证明恣柔所中之毒并非桂花红豆糕里的毒,那么即便还没有找到真凶,也可以洗脱安婳的嫌疑。

祁禹心中也是豁然开朗,思绪清明起来,他低头深思片刻,又不禁疑惑的道:“既然这蛊毒在苗疆知道的人都甚少,那么大祁谁会知道这苗疆之毒?”

既然知道此蛊的人少,那么找起这下毒之人就会更容易一些,只是祁禹不知这蛊是卫贵妃所有,还是恣柔的情夫所有。

墨亦池低头想了想,皱着眉沉吟道:“此人和当年害了安夫人的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那么……是谁害了安夫人后,过了这么多年又要害王妃?目的何在?难道是和安家有仇吗?可是为什么专挑女人下手?”

墨亦池只觉得心头的疑惑更甚,一时找不到答案。

卫召之的眸色随着他的话动了动,拳头握紧了又松开,他看着明明的火光,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其实,我心中有一个怀疑的人,她的父亲亲生父亲正是苗疆人。”

祁禹和墨亦池眸色一震,追问道:“何人?”

卫召之迟疑了一下,才终于开口,“我爹当年外出购货时,曾被毒蛇咬伤,晕倒在苗疆的路旁,被一路过的女子所救,那女子是中原女子,但她的相公却是苗疆人,她嫁去苗疆多年,当时她的相公已死,她和她的女儿孤儿寡母两个人受尽欺凌,我爹见她们可怜,她又是我爹的救命恩人,解了蛇毒之后,便把她们带回了京城,并且把那个女人娶进了门,还把她的女儿一起带了回来,此事我爹没有对外说过,我也是无意中才知道的。”

这件事大家根本不知道,祁禹也从不知道卫贵妃是苗疆的人,所以找寻毒、药的时候,也从未往蛊毒上联想。

墨亦池疑惑道:“她们既然在苗疆待过,那么她们便有可能知道胭脂蛊,您是说……卫老爷的娘子下毒?不,不可能,据我所知卫老夫人早已过世多年了,那么您是指卫夫人的女儿,她女儿也就是您的妹妹,您的妹妹除了安夫人,就是……”

墨亦池想通了卫召之说的人是谁,不由心头一震,惊讶的抬头望向卫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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