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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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禹点头,嘴角弧度冰冷,声音沉了几分,梳理整个事情的经过,“安瑶从一开始就是用来扰乱我们视线的幌子,你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安瑶的身上,却忽略了其他,你以为有冬梨寸步不离的看着安瑶,她便无法多生事端,却不知冬梨也是他们一伙的,我们以为将恣柔赶出王府,便和她脱离了关系,她那日说她有了孩子,我们也只是当她在胡言,因为孩子是不是我的,我最清楚不过,她凭口冤枉不得,就算她真的有了孩子也翻不起风浪,却没想到如今死无对证,现在我有口难辩,全京城的人都认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就连有人在我的马前吐血而亡,我们也以为对方是想宣扬我残暴嗜血,却没想到其实最终的目的全是……”

“是想逼我入绝境。”安婳声音发冷的接道,“他们要利用民怨将事情闹大,然后让父皇不得不按照律法处置我,并且利用来自民间的压力,让父皇不能给我们太多调查的时间。”

祁禹点头,眸色沉了又沉,“就连安瑶送去的桂花红豆糕,也只是扰乱视线的幌子,恣柔的死因根本就不是它。”

“实在是可恶,一环扣一环,竟然想用当年害死我娘的□□,再来陷害我。”想起卫卿凝,安婳便难以抑制心中对卫贵妃的怒火。

祁禹将安婳从身后抱在怀里,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闻着安婳发上的清香,安婳虽然在牢里住着,但每日都会有皇上特派的嬷嬷陪安婳在这里特别留出来的房间里沐浴更衣,所以身上干干净净,还带着清香,除了限制自由,景韵帝倒是没有亏待安婳。

祁禹低声安慰,“别急,这次如果我们可以调查清楚,便可以连岳母当年的死因一起查个水落石出,说不定可以把卫贵妃揪出来。”

安婳点头:“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出这究竟是什么毒。”

祁禹伸手揉了揉她的眉心,让她的眉心舒展开,然后柔声道:“别想了,夜深了,早点休息吧。”

安婳乖乖松开眉心,低低答了一声:“好。”

祁禹在外面辛苦了一天,应该累了,确实应该早点休息,剩下的明天再想。

安婳先上了床上躺好,祁禹熄了灯,脱了鞋子,然后也上了床,可是今晚的祁禹一点也不乖,他上了石床后,把被子盖在身上,便将安婳捉到怀里紧紧的搂住,然后低头吻了下来,强势的唇舌先是在安婳的唇瓣上温柔的舔吻,然后便开始攻城略地。

他的胡茬碰在安婳柔嫩的肌肤上,立刻印出一道红印,带着微微的刺痛,却也有着别样的新鲜感。

漆黑的夜色中,安婳紧张的捉住了他的衣袖,这里和附近空置的牢房虽然都熄了灯,可是外面的牢房却灯火通明,不时有狱卒走过,虽然知道这里暗黑无光,其他人根本看不到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安婳还是紧张的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被人看到他们抱在一起,偏偏祁禹还不放过她,强而有力的手悄无声息的滑动,最后落在了她身上最软的地方上。

安婳不禁呜咽一声,惊讶的瞪大了杏眼。

祁禹凑到她的耳边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她的耳唇,“既然婳儿答应过要把自己给我,我便提前索取一点福利好了。”

安婳不由轻轻颤抖起来,满脸羞红,伸手想要挣扎。

“不要动哦,好像有人来了。”祁禹低着声音威胁道。

安婳身子猛地绷紧,满脸惊惶羞耻之色,她侧耳倾听,真的有脚步声传来,应该是巡逻的狱卒。

安婳眨着水汪汪的眼,紧张的不敢乱动,可是祁禹却趁着她不敢动,可劲的欺负她。

狱卒微微顿足,朝里面张望了一下,只能看到一团黑影,想必王爷和王妃已经睡了,不敢打扰王爷和王妃好梦,连忙离去。

听到走远的脚步声,安婳终于松了一口气,身子软了下来。

祁禹眸色漆亮,呼吸发沉,贴着她的嘴唇低声道:“相公今日才知道,原来婳儿身上这里最软。”

第107章

祁禹起床的时候安婳还在睡, 他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然后走了出去。

皇宫门口的百姓们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看到祁禹下了马车,便都围了过来, 他们虽然不敢出声指责,但视线都□□裸的集中在了祁禹的身上,眼神里有愤怒、有指责、也有鄙视。

准备进宫门的官员们见此场景, 也都朝祁禹看了过来, 眼神各异。

祁禹面色不变, 无视他们的眼神, 目视前方的阔步走进了皇宫。

朝堂议事的时候,景韵帝的面色有些暗沉, 如今恣柔的事传的沸沸扬扬, 他十分头疼。

一众大臣把该禀报的都禀报完,严谨名拱手出列,沉声道:“陛下, 京城民怨沸腾,请陛下对禹王妃一案早日做出定夺,给天下人一个答复。”

墨亦池拱手,“皇上,恣柔死状奇怪,桂花红豆糕里虽然有毒, 却不能证明恣柔是吃了桂花红豆糕里的□□而死, 仵作无法解释她的死状, 所以才推断恣柔是生前得了怪病才会出现这种死状,可是如果恣柔从一开始所中的□□,就并非是桂花红豆糕里的□□呢?还请皇上再给臣们一些时间查清楚。”

祁禹挑眉,看向严谨铭:“事情尚未查明,不知严大人想要父皇如何定夺?”

严谨名轻笑了一下,回道:“人证物证俱在,王爷还要如何查下去?”

祁禹眼中利光闪过,“恣柔的死因尚且存疑,当然需调查清楚,严大人难道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便要胡乱定案吗?”

左侍郎出列,道:“陛下,禹王殿下之言极有道理,百姓所求并非处置禹王妃,而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既然如此多等几日又何妨?”

有几个官员出列,纷纷附和称是。

祁禹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忍不住多看了他们几眼,这几个人平时与他并没有什么牵连,都是中庸派,轻易不会发表意见,祁禹倒是没想到他们会突然站出来帮他。

李汉儒抬起眼将视线从这几人的面上一一扫过,他们中有几名是重臣,说的话还是有些重量的,他忍不住眸色发沉。

那几名官员看了李汉儒一眼,连忙低下头,擦了擦汗,他们也不想出来站队,可是没办法啊,自从家里的女人们知道禹王妃出了事,全都一夜一夜的睡不着觉,就担心禹王妃的铺子倒了,她们会赔的血本无归,弄的他们也睡不好觉,只能诚心祈祷禹王妃能快点出狱,现在有机会,当然要赶紧帮禹王和禹王妃说两句话了,他们也顾不得李汉儒怎么想的了。

李汉儒收回视线,出列道:“陛下,现在京城里人心惶惶,大家都说禹王和王妃只手遮天,草菅人命,还请陛下早做定夺,免得人心动乱啊。”

景韵帝一听他的话,面色沉了下去,长此以往祁禹的名声岂不是毁了?

墨亦池的爹左相墨大人幽幽开口道:“百姓愚昧无知,李大人怎可同百姓一般无知?皇上在这坐着,谁能遮得了天?正因为不能让人把天遮了,才要把事情调查清楚!”

“你!”李汉儒面色瞬间僵了一下,眼里涌上一丝怒色。

左相和右相针锋相对,一时间气氛紧张,众人噤若寒蝉。

祁叹走了出来,“父皇,儿臣可以理解皇兄想要继续调查的心,但百姓们都传言父皇您在包庇皇兄和皇嫂,长此以往,于您英明有损,不如您便再给皇兄定个期限,例如以三日为限,皇兄如果还是调查不出结果,那么就说明这个案子没有什么可疑的,可以定案了,到时父皇也可以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景韵帝沉思片刻,觉得祁叹说的有些道理:“那么就按你说的……”

祁禹看出他眼中的松动,急道:“父皇,三日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景韵帝皱眉,心中犹豫,安婳这个儿媳妇他很满意,但是如果她真的杀了他的孙子,他也不能饶了她,更何况如今民怨四起,再拖下去,于名声无益,她犹豫不决,不禁沉吟片刻。

李汉儒眼睛转了转,他为官多年,自是了解景韵帝的性格,他故意转头对祁禹道:“仵作既然已经给出结论,说应该是恣柔姑娘生前病了,才会有那样的死状,禹王殿下为何不信?您如果一直抓住恣柔的死状这一点疑惑不放,那这案子要拖到何时?您想让陛下如何答复百姓?难道要百姓们以为,大祁的官员们连这么一桩证据确凿的案子,都要审理这么久还没有结果吗?您让陛下的颜面往哪里搁?”

景韵帝面色一定,他最看重面子,当即认同了李汉儒的话,决不能让百姓们以为他的大臣们办事效率如此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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