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加入书签

“你要不要喝粥?我现在去做。”

其实傅公馆有厨娘,只不过傅亦霆这几天没什么胃口,吃得也很少。听说她要主动做东西给他吃,就满口应道:“好。”

许鹿觉得留在房间里很尴尬,正好以此为由离开了。

袁宝一脸得逞地坏笑,冯小姐这很明显是害羞了。但光着身子的六爷,明明很性感,她不看是她的损失。

厨房里没有人在,许鹿便自己找食材。熬粥其实挺花时间,还得把米煮熟。她决定做点广式口味的咸粥,淘米下到锅里,然后皮蛋切成丁,牛肉切成条,放上姜丝和盐一起腌制十分钟左右。

等到粥便粘稠了,再将皮蛋等东西放进去煮一会儿,最后撒上葱花,香味扑鼻而来。

袁宝还没进厨房,就闻到香味了,叹道:“哇,什么东西这么香?”

“皮蛋牛肉粥,喝过吗?”

袁宝老实地摇了摇头。皮蛋倒是经常吃,牛肉也吃,但放在粥里却没吃过。白粥里面放东西,这么香吗?

“我多煮了一些,你拿碗过来,也有你跟王秘书的份。”许鹿一边搅动锅里的粥,尝了尝咸淡,一边说道。

袁宝肚子里的馋虫早就大闹了,听说自己也有份,心花怒放,赶紧去拿碗,站在灶头就吃了起来。许鹿怕烫,不敢装得太满,小心翼翼地端上楼。

傅亦霆靠在床头,老远就闻到了香味。好像是肉,还有葱花。

王金生站在旁边收了医疗的器材:“没想到冯小姐还会做菜。我以为像她这样的大小姐,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一般人家的大小姐的确如此,但她出国留学那几年过得有多艰难,当初傅亦霆是打听过的。家里没有钱寄给她,她得自己打工赚钱,这些生活的艰辛早早就压在她身上了。

所以每次看着她认真努力的样子,傅亦霆都莫名地有点心疼。

女孩子太早懂事,一般都过得不容易。

“可以吃了。”许鹿端着粥到房间里,王金生就赶紧退出去了。

“这是什么?”傅亦霆将粥端起来,拿勺子舀了舀,嫌弃地看了一眼。

他们喝粥向来是喝白粥,不加什么东西的。

“广州那边的做法,我跟我一个同学学的,你尝尝看。”许鹿坐在床边,满心期待地说道。

傅亦霆迟疑,许鹿把粥吹了吹,一勺子喂到他嘴边。

“不好吃你再吐出来!”

傅亦霆只能张口,刚入口的时候觉得有些奇怪,但还不算难下咽。神奇的是多吃几口之后,会发现越来越香,几乎停不下来。

傅亦霆吃了一整碗,居然还想吃。他这个人对吃没什么讲究,随便得很,很少会对某种事物产生多吃一点的欲望。

许鹿看着空碗,没好气地说道:“刚才还嫌弃呢?现在不是都吃光了。我做的东西,经得起时间检验的。”

傅亦霆没应声,只拿帕子擦了擦嘴。

许鹿看到床边的吊瓶和他手上的针管,皱眉道:“你胃不好,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家里又不是没有厨娘,三餐按时吃很难吗?王秘书他们也不管管你……”

傅亦霆看着她道:“他们不敢管我,说了我也不会听。你管就好了。”

许鹿愣了一下,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别过头:“刚才六爷在叶公馆说,对一个女人的兴趣不会持续太久,说不定过几天就换了。我可管不了六爷。”

傅亦霆轻笑,一下子将她搂到怀里,轻声道:“还记着呢?那是应付三爷的。如果我说喜欢你,为了你的安危不顾病体跑到叶公馆去,你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他身上的睡衣是棉布的,几乎能感觉到他硬实的胸膛上传来的热度,说话时还会微微震动。他生着病,力气还是很大,怀抱紧得许鹿都喘不过气来。

起先她还有点僵硬,后来慢慢软化下来。

“三爷为什么对我们的事那么感兴趣?”

“他一直想拿住我,要从我身上找破绽。像今天他说与政府来往的事情,我便退让了。”傅亦霆说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他这个人相同的伎俩不会用两次,而且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以防万一,你以后出入小心点。”

许鹿点了点头,听到他声音疲惫,就说:“你躺下睡会儿吧?我也该回去了。”

“也好,是有点累。”傅亦霆躺下来,却没放开许鹿。

“你这样怎么睡……”许鹿微微挣扎,腰被他扣住,挣脱不得。

暖玉温香在怀,傅亦霆很想做点什么,但一只手插着针管,身上又实在没什么力气,只能抱着,过过干瘾。

他把被子分了点出来,盖在她身上:“乖,等我睡着了,你再走。”

许鹿感觉自己被他当成了某种萌萌的小动物。

他的被窝很温暖,还有股干净的肥皂香气。许鹿不习惯穿着外面的衣服躺在床上,浑身都别扭。而且要是王金生他们忽然进来,她百口莫辩……她还想再挣扎,脑袋却被他一把按进怀里,顿时动弹不得。

睡衣很薄,他的筋骨,体温,心跳,乃至脉搏都十分清晰,让人浮现联翩。许鹿用力闭了闭眼睛,摒除杂念,他要抱就让他抱着吧。

没过多久,他的呼吸均匀,显然已经睡着了。

第三十五章

许鹿本想从他怀里退出来,不知道是被窝实在太暖和,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打了个哈欠,困意顿时席卷上来。

今天经历了不少事,她想着干脆睡一会儿好了。

梦里,她发现自己被一只猛兽追赶,抱着一棵树死活不敢放手。后来那猛兽见咬不到她,只能退去,她就那样抱着大树,也不敢动。大树的枝叶轻抚着她,她觉得很舒服,而且这树还香香的,暖暖的。

这个梦说不清长短,等许鹿惊醒,卧室里依旧昏暗,但从窗帘的缝隙可以看到外面透进来的日光。

她吓得坐起来,只剩她自己一个人在床上,慌乱地左右看了看,床头柜上有钟,时针指向六点。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