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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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在发烧。

她脑子迷糊不清醒,最后残存的理智还在考虑怎么做不理智的事儿。

孟行悠感觉自己离喝断片的状态,只差一点酒精味儿。

不管了。

豁出去又怎么样。

孟行悠心一横,咳嗽两声,气若游丝地开口:“你……你过来一下……”

迟砚还在为那个牙印不爽,听见孟行悠的声音更来气,垂眸扫她一眼,启唇道:“又怎么了?”

孟行悠继续演技爆棚:“我听不清你说话……你过来……来点儿……”

孟行悠一张脸烧得通红,堪比火烧云,说话都似乎冒着热气,迟砚心软了一下,终是没跟病号计较,走过去,俯下身,有重复了一遍:“怎么了?”

“我……我难受……你扶我去……去躺着……”孟行悠撑着扶手站起来,顺势勾住迟砚的脖子往下一拉,闭眼凑过去,位置有点偏,只亲到唇角,大部分都在右脸颊。

唇瓣温热,被外面的冬风吹过的脸颊冰凉,冰火两重天,迟砚僵在原地。

错愕、不知所措、蒙圈。

孟行悠目的达成,戏感超足地用嘴唇扫过他的脸颊,活脱脱一个不小心碰到现场,她一脸无辜看着迟砚,过了几秒,欢脱且自然大声喊了声:“爸爸!你怎么!来了!”

“……”

几秒钟内,迟砚的情绪经历了一遭大起大落,伴随孟行悠这声亲切的爸爸,摔在地上,砸了个稀巴烂,留给他一肚子火。

迟砚的嘴唇抿成一条线,眼底无波无澜,平静得吓人。

孟行悠心里直发虚,被他看得都想道歉说实话了,下一秒就被拧起来,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迟砚扔在了病床上。

迟砚脸色铁青,转身往门口走,他走得极快,一向注重形象的一个人,连外套上面的褶皱都没伸手去理。

走到门口,迟砚看见脸色复杂的楚司瑶,想解释却是无语,嘴唇张合两下,最后只留下一句“你看着她”,就走远了。

楚司瑶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走进医务室,给孟行悠倒了一杯水,递给她,以为她还糊涂着,自言自语道:“你快追夫火葬场了,哪有亲了人家还叫爸爸的啊……”

孟行悠低头喝水,没有搭话。

心虚和狂喜并存,脑子比刚刚来的时候还晕。

楚司瑶甩甩脑子,铁了心要把刚才看见的场面烂在肚子里:“你要是知道自己今天做了什么,会不会想去跳河了断残生?”

不会,她现在明明死而无憾,孟行悠在心里说。

楚司瑶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我还是别告诉你,这太残忍了。”

可能是干了一件大事的缘故,一向对打针避之不及的孟行悠,看见校医拿着针管进来也不为所动,甚至觉得这次发烧,烧得一点也不亏。

赚大发了。

四舍五入就是迟砚的初吻,甭管情愿不情愿,都是她的。

再也不可能是别人的。

只能是她的。

谁也抢不走。

孟行悠回家歇了几天,把这周都给歇了过去,再回到上课又是一个周一,下下周就是期末考试,一学期听起来很长,走到结尾,似乎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然而几天的时间也没能让迟砚缓过去。

孟行悠本以为他看在自己生病的份儿上不会计较,会跟她一样装傻,像往常一样相处。

然而并没有。

迟砚对她客气到过分,每天的抽问还是在进行,复习讲题也没有落下,只是生分许多,两个人的关系现在感觉就是普通同学,连朋友都算不上。

两天过去,孟行悠算是明白,这回是彻底把迟砚给得罪了。

哪怕她是个病号,哪怕她是“不小心”。

他还是生气了。

迟砚只冷着她,对那个“意外”不问也不提,好像真的什么也没发生过,他晾着孟行悠更不好主动提,一个冷处理一个装傻。

眼看就要期末,这么凉一个寒假,她这学期的努力不都白费了?

搞不好下学期连朋友都没得做,直接从负分开始。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而且下学期一过就是分科,她学理迟砚学文,同在一个班一年都没能拿下,分科了不在一个班,更不可能拿下,只能越走越远,越来越生疏。

孟行悠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思前想后,周三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孟行悠鼓起勇气,叫住准备出去吃饭的迟砚:“你等几分钟,我有事跟你说。”

迟砚一个眼神也没给她,但也没走,坐在座位上收拾东西,等她继续往下说。

孟行悠紧张到手心出冷汗,她咬咬下嘴唇,真诚地说:“我要跟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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