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剑同心同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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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了。

没有风的声音,没有雨丝的声音,没有鸟叫虫鸣,她什么都感受不到。

没有千万座压着她躯体的高山,也没有与之相抗的力量。

陆行焉以为自己不过是在历经一场噩梦,她无数次睡去,无数次醒来,什么都感受不到。

她望着一成不变的天顶横梁,默默发呆。

她废了好大一番功夫,说服自己接受现状——她习武十年,练就一身天下无敌的功力,现在一切都付诸一炬,可她仍有下一个十年,下下一个十年。

她又闭上眼,念了一阵心法,让自己内心归于平静,然后才坐起身环视四周。

这里是疾青山,也算她在江湖里的落脚之处了。窗前站着一身姿高挑挺立的男子,觉察她醒来的动静,带着面具的男子向她走来。

“阿九,你醒了。”

“谢无咎,你为何要假扮谢欺山?”

谢宴带着面具,能轻轻松松骗过谢夫人,却不料在陆行焉面前才说了一句话就露馅了。

见自己身份败露,他摘下脸上的面具扔到一旁,毫不顾及坐着她身边,挤着她的身子。

“你果然一下就能认出我来。”

陆行焉望着他脸上的疤,失了失神。又想到地穴里,他为了救自己亲手劈开谢梅生的身体,她好不容易理清的情绪,又成了一团乱麻。

“谢欺山呢?”

“那种没有责任心的男人你还记挂他做什么?他把你和奈何府都丢给了我,他心里丝毫没有你的位置。”

陆行焉只是想知道谢欺山此时人在何处,没想让他回答这些不正经的。

他曾那么期盼着父子重聚,却是这般结局。虽然谢宴看起来毫不受地穴里那些事的影响,但也只是竭力不去回想罢了。

过去的就过去,重新提起,不过是再给他心上一刀。

“我知道你饿了,煮了粥,现在去盛来喂给你。”

陆行焉道:“不必了我自己去”

她正欲离开榻上,谢宴桎梏住她手腕。

他握起她的素白的手腕,放在唇边亲吻一番。

陆行焉没了武功,又躺了多日,她的力量甚至不如一个普通的弱女子。

而此时是谢宴最强盛之时,要挣开他,并不是很容易的事。

陆行焉只好催促他:“不是要去盛粥吗?我饿了。”

谢宴动身去盛粥,回来后,屋中却不见陆行焉。

他将碗摔在桌子上,第一反应是去问在山上守关的侍卫。

陆行焉趁他出门后,从衣柜里出来,自己迅速喝完了粥。

谢宴回屋,见她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他质问:“你去了何处?”

“我看窗外花开得好,去看花了。”

谢宴不再追究,只要她没有离开就好。

陆行焉笑笑说:“你不要这么紧张,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能跑到哪里去”

“谁说你什么都没有了?”谢宴握住她的手,“有我在,你什么都不必担忧。”

陆行焉听这话,不觉有些肉麻。更令她浑身鸡皮疙瘩立起来的是,这些话都是自己曾跟谢郎说过的。

她这辈子就只爱过一个人,当初也以为是刻骨铭心,却被揭穿是骗局一场。情情爱爱,太过复杂,她受过最重的伤,饮过最烈的毒,都比之不如。

谢宴把她紧抱在怀里面,她的脑袋被他的手压在胸膛上,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万籁俱寂,只有谢宴有力的心跳声。

她在心里默念静心音,却怎么都屏蔽不了他的心跳声。不管她愿不愿承认,他们之间都有一种契合,呼吸、心跳的节奏,都是那般相似。

往后几日,谢宴倒是不常出现在疾青山,陆行焉猜想他是有谢侯府的事物。

疾青山的每道关口都有人守着,寻常人上不来,她也出不去。但她也没想出去,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地方比疾青山更适合养伤。

她不懂治疗内伤,谢宴留下一副药方,让她自己去药阁里找药。

但她又担心谢宴心思不正,便花了几天时间,逼着自己翻阅药经,确认了谢宴给的方子没有其它作用,才开始放心地吃药。

疾青山到了秋凉时节,院子里的草木花叶都变成枯黄色,只有几株菊花孤零零地开放。

谢宴不在的这几日,她也没能好好地养伤,镇日看着枯黄的院子发呆,日出又日落,等来一场秋雨。

谢宴在雨夜赶上山,他一上山,先是换去身上被雨水弄脏的衣物,然后才去见陆行焉。

依他所想,陆行焉这几日应该在勤恳地恢复内功,此时一定在打坐练习心法。

推门入屋,却见她躺在榻上,也不知睡了多久,一侧脸被枕头压出一道红色的痕迹。

她双臂摊开在耳侧,一腿弯曲一腿伸直,弯曲的那条腿露出一截似玉温润的小腿。

他替陆行焉盖上被子,又将双手伸进去,握住她的小腿。

一层薄薄的软肉之下,是流畅的肌肉,谢宴揉捏她的小腿,让僵直的肌肉放松。

小的时候,他只顾自己快活,不喜欢摸上硬邦邦的肌肉,便喂她吃了许多消肌滋养的东西,是养了一身好肉,却没问过她喜不喜欢这样。

其实,谢宴一进来陆行焉就醒了。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尤其,是这样单独的相处。

且不说他做过些什么,她对他,也并不是那么好的。

以谢宴睚眦必报的性情,真的会放过她吗?

她懊悔地想,自己一开始就不该贪图他的皮相。

若不是自己贪他皮相,关山上也不会发生那些事张风清,夏伯,阿进他们都不会死,阿隼不会飞走,他们现在仍是关山上的好邻里。

“陆行焉就算是下雨天,我也来见你了。”

他细细倾诉着自己的心肠,陆行焉听了,又是感动,又是起鸡皮疙瘩。

难不成,以前自己和他都是这样相处的吗?

她怕自己再装睡下去,鸡皮疙瘩要掩盖不住了,便睁了眼,佯装惊讶地问:“你何时到的?”

她顺势将自己的小腿从他手里抽离。

谢宴:“你装的一点都不像。”

陆行焉只好说:“下次会更好的。”

谢宴又重新将她的小腿握在手里。

她的一截小腿,好像一截绳,在二人之间无声不断拉锯。

他很久没有在灯火下这样看着陆行焉,她澄澈的双眼,在烛火下似含着两汪泉水。

谢宴动情地凑近她:“阿焉”

“不要这样叫我。”

“也罢,这样叫虽然亲昵,倒也着实太肉麻了,真不晓得当初你是怎么叫我一声谢郎的。”

他摆明戏弄陆行焉,陆行焉听到“谢郎”二字,体温升高,她推开谢宴。

谢宴像块狗皮膏药又粘上来。

“我不该拿你动情时的样子取笑。”

陆行焉再要挣,就怎么都挣不开了。

“谢无咎,我如今只想潜心练功,早日恢复内力。你也知道,练功要专注,能不能等我内力稍作恢复了,再说其它?”

“还有什么其它可说?我是奈何府宗主,你是宗主夫人,夫妻同心同寝,是天经地义。至于恢复内力之事,不可操之过急,等你身体养好了,我可以把内力渡给你。”

“不一样的。”

他给的内力,和她自己苦修而来的能是一样的么?

她的内力,不仅是保护她的武器,更是她的十载岁月。

谢无咎松开她,认真道:“你看看现在的你自己,你觉得是练功的时候吗?”

练功切记急于求成,她现在满心都是恢复内力,已经成了贪欲。若强行恢复内力,只会因走火入魔而反噬。

陆行焉不想再遭遇走火入魔了。

见她情绪仍有波动,谢宴抬起她下巴,正欲亲她,陆行焉别过脸躲开。

谢宴见她不愿,知道自己强迫她只会适得其反。

他只能在她下巴上一吻,这也很满足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强迫,以后我再也不会逼你做不喜欢做的事。陆行焉,也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年少时她受迫于他,还能得几本秘籍,如今是什么都得不到,倒不如听他的话,叫他开心一些,自己也好过点。

她强作娇柔地点了点头,造作的姿态倒是有几分可爱。

谢宴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可如今,人在他手上,就算她的心长了翅膀,飞到天边,又如何?

只是这一次,他再也不会重蹈当初覆辙,让她一去不回。

沧浪剑·承诺(二更)

谢宴嘴上说会规规矩矩,但规矩是什么,也是由他说了算。

陆行焉没少被他占便宜,可现在,实在是打不过他,只能白白让他占便宜。

谢宴献起殷勤来,倒仍旧不是很勤快。

陆行焉扫了半天院子,身体已经疲劳了,回头就见他坐在老爷椅上晒着太阳,更是心气不顺。

夜里,谢宴的手爬进她的中衣里,隔着一层小衣在她乳上胡作非为,她先是纵容,等他意乱情迷后,一口咬上他的虎口。

谢宴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

是摸得地方不对吗?可昨天都直接摸上她的软肉了,也没这反应。

她可不是什么窈窕淑女,没了武功,也没了牵制,本就是屠夫家里的野丫头,天性毕露时,一身狠劲。

这世上,除了谢郎,没人能欺负得了她。

“可别咬坏了,咬坏了手,就少一样能服侍你的工具,以前,你也被服侍的很快活是不是?”

男女关上门,总是离不了那档子事。

陆行焉记得以前他们也不是常常说这事的。

奈何府的时候,是宗主和下属,谈话则正事偏多,关山时大部分时间,好似都在缠缠绵绵,你侬我侬的。

她发觉,自己真是个无趣的人,除了练功和干活,没有任何的乐趣。

于是更想不明白,谢宴到底为什么缠着自己。

“陆行焉,你咬出血了。”

谢宴委屈地把虎口上,微不可见的伤口伸给她看。

陆行焉别扭地背过身,“往后我干活的时候,你不要像个老爷一样坐在旁边。就算不搭把手,你,也不要让我看到。”

“以前在关山时,你可没嫌弃过。”

“那时候你生着病,现在不一样。”

谢宴没皮没脸地笑道:“原来你没忘呀。”

陆行焉从躺卧的姿势变成坐姿,看着他,静静说道:“不过一年前的事,哪能忘得这么快。且不论你究竟是不是当年伸手扶我的人,我们之前说好,我下山,只是为了医你的病。现在你已经是个健全的人了,我也该回关山了。”

谢宴心道,这负心女,只记得谢欺山对她恩重如山,他们的海誓山盟就不做数了吗?

不过,他现在学乖了,可不能把这话说出口。

“从明天起不,从这刻起,疾青山所有的家务,都我做,行不行?等你休息好,想活动了,就打理打理花草。”

陆行焉问他:“说话算数吗?”

“你若不信,可以白纸黑字为凭。”

陆行焉目光飘向别处。

“倒也不必麻烦。不过,今天我忘了收衣服,你能不能去把衣服收了?”

谢宴已经沐浴洗漱,换上寝袍了。

他向来不是言而有信的真君子,可也不能次次都骗她。他以前也发过誓,但凡她所想,他都要替她实现。

他换罢衣服,突然意识过来。

有人故意无理取闹,给他下套。

可他爱的,也从来不是她的乖顺。

一个能扒了别人裤子的丫头,长大会乖顺到哪儿去?

他收了衣服,回来后见陆行焉又在装睡,也不急着拆穿。

陆行焉这张脸,乍看不算惊艳,可是看久了,就再也挪不开眼。他轻笑着,同时一手解开自己的袍子,露出下腹严苛的肌肉,一只巨大的热物冲破密林。

谢宴把那巨物握在手上,来回撸动。

他闭上眼,轻而易举地便幻想是陆行焉一双手握在那处。他的身体越来越热,就算是玉石触碰他的身体也要化作一滩温水。

陆行焉又一次陷入睁眼和继续装睡的两难境地。

谢宴低头含住她耳垂:“陆行焉,你就帮帮我。”

“再不醒来,我便自作主张了。”

他一手扣住她的手,他们两个,十指就这样紧紧握在一起。

他故意把她的手往自己勃起的阳物上带,陆行焉妥协睁开眼。

“我装的不像吗?”

“嗯,太过平和了,人在入睡时,并不是彻底感知不到外界动静。”

“那我下次再努力。”她对于自己的不足之处一直很虚心。

她想用别的话题带过这事,但谢宴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来找她重温旧梦吗?

“你想用手还是用其它的地方”

他像只发春的猫,一会儿舔舔她的耳垂,一会儿舔舔她的下巴。

陆行焉软硬兼施,就是甩不掉他。

“还是用手吧。”

她嫌弃的握上那根巨物,又烫手又干燥,像一块被烧干的木头。她一手圈只能套半个圈,施不上力,谢宴在她耳旁说:“两只手会好一点。”

其实,她也不是不知道怎么做,小时候在奈何府,也替他做过这事。

也许那时她还没有要对一个男人身心如一的想法,能舒坦地活下去更重要些,尽管内心不愿意,也没激烈地反抗过。

如今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她真真切切地爱过记忆里的那个谢郎了,便再也无法和别的男人将就。

谢郎清瘦,就连他的那家伙都是软绵绵的可爱,眼前是个极具侵略性的成年男子。

陆行焉盯着他下腹,一排排肌理硬如石雕,谢郎可没有这样的身体。

他那处,尤其和谢郎的不一样。

谢宴被她看得愈发灼热,她怎么能盯着自己欺负她的家伙,毫无情欲,羞怯,甚至是惊恐也行啊。

他自鸣得意之物,她是这么不屑一顾吗

一星点白色稠液从他性器顶部上溢出,陆行焉眼神流露出嫌弃来。

那眼神像看着一个控制不住尿意的小儿。

在被她看下去,谢宴就要恼羞成怒。他从陆行焉裙角扯下一块布条,蒙住她眼睛。

陆行焉道:“你蒙住我眼睛,还是看得见,不是多此一举”

说半天,她就是不愿意动手。

谢宴没办法,再不动手,他就要膨胀而死。

他握着陆行焉的手快速撸动着,呼吸渐渐急促,热气不断喷薄在陆行焉面上。

他的气息,还是和谢郎一样好闻。

陆行焉突然不乐意,挣脱着:“你把这遮眼睛的东西给我拿开。”

谢宴身上每一寸皮肤都紧绷着,他真的快要耐不住了。身体承受不住的时候,本性就会暴露。他阴着声说道:“别逼我肏弄别的地方。”

陆行焉听这话,心中更是不快。

与其他继续装着谢郎的样子诱惑她,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欺负她一场,好让她彻底认清他的面目。

她双手松开,转过身:“那你弄吧。”

沧浪剑·为所欲为

谢宴到底还是顾惜着陆行焉。

他对着她的背影,快速撸弄自己手中这块热铁。

怕又弄脏她的衣服,惹她不快,他留着一丝清醒,热意喷出时,拿帕子盛住。

他将盛满白浊的东西扔在地上,舒快地躺在陆行焉身边,享受余韵。

“我知道你一心只想恢复武功,不想和我行这事,但我会等的,等你心甘情愿,只是,别让我等太久。”

陆行焉觉得有必要和他说清楚。

她转过来,本想义正言辞的和他讲道理,却是正好面贴面,狭长的疤让他的面容支离破碎。

她想问问他,他的脸还能完好如初吗?

裂痕,是没法修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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