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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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是年级小魔女,总在上课时间翻墙乱跑,带着大家拿卷子叠纸飞机,带头拒写超额作业,还敢一个人单挑八块腹肌的校霸,把人踹得一个月起不来床,可她最后一个处分也没有,因为小魔女总是闭着眼睛考年级第一。

小魔女趴在门框上笑嘻嘻盯着慕声,乖乖仔才不搭理她,故意扭过头去看写满了公式的墙壁。

别以为我会感激你。

“嗖——”一个纸团丢过来,在桌上弹了一下,砸中了他脑门,慕声接住,恼怒地往门口一看,只看见两个辫子一闪,人已经溜了。

“咳咳咳咳……”全班同学视而不见,集体感冒一分钟。

慕声捏着纸团发呆,旁边男同学跨了一步捅捅他:“哎,小魔女可不可爱?”

“……”

男同学指指那纸团,语气酸溜溜:“排队的人好多,偏偏你走绿色通道,你真幸福。”

慕声耳尖都红了,转过来狠狠瞪他一眼:“再说,再说打你。”

四周都是被打怕的,顿时一片秩序井然。

慕声同学脖子上绕着耳机,却没在听,一个人看着纸团发了很久的呆,好半天才慢慢展开。印着草莓的草稿纸上密密麻麻写满答案,还有几行字。

第一行:“今天的题好简单,你肯定不用看答案,但你得看解题步骤。”

第二行:“别去办公室等慕老师啦,她跟男朋友约会去了,今天没时间改卷子。”

第三行:“16岁生日快乐,慕声,希望你今年能喜欢我^ ^”

还有一朵操场边上摘下来的小小栀子花,新鲜的,好香。

第21章 竹林与青杏(九)

“画符很复杂,初学者很难掌握,我先送你几张画好的符,带在身上,以备急用。”柳拂衣修长的手指排开一沓黄符纸,分成几组,指着上面的繁复的字符一一讲过去,“这是收惊符,是佩的,带在身上。这是通讯符,你见我用过的。”

妙妙点点头,余光瞥见慕瑶不住地朝这里望,容色冷淡,连慕声跟她说话都没听见。

“柳大哥,这个应该怎么用啊?”她瞪着一双写满了无知的眼睛,离柳拂衣又近了一些。

柳拂衣随身佩戴的香囊里塞着艾草和忘忧,配比恰到好处,混杂在一起,淡雅而不萧索,是一种非常有魅力的味道。

“你看我演示一遍。”他手指翻飞,先慢后快,到了最后,几个简单的动作被做得凌厉如风,指尖似携有飞沙走尘。

“口诀我教过你了,你试试看?”拂衣将符纸递给她。

妙妙口中念念有词,伸出两手滑稽地虚抓了两下,僵硬又生涩,既像小姑娘翻花绳,又像喇嘛跳大神。

“不是这样……”柳拂衣蹙眉,待见得她一脸无措,无可奈何地笑了。

看上去挺伶俐的姑娘,怎么就教不会呢?

青竹林也不全是竹林,绿幽幽的竹林背后,还有清澈见底一个水潭。主角团在此处拔寨扎营,舒舒服服地洗去一身狼狈,这才从容赶路。

凌妙妙的一头乌发挑出一部分左右挽起来,碧绿的发带一扎,竟是个垂髫。这种未成年少女的发髻在她身上竟然不显违和,加上点墨般的浅碧色衫子裙,两靥生花,像是春天刚爬出来的嫩柳梢儿。

与总是清清淡淡的慕瑶不同,刻意打扮的少女实在是太显俏,以至于她在一身素衣的柳拂衣身边窜来窜去的时候,格外引人注目。不单慕瑶一路上总是盯着她看,连慕声都不自知地看着那两人屡屡走神。

走神之后,他心里又会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怒火,这种感觉相当危险,是一种想要毁掉什么的恶劣的欲望。

“好难啊,学不会。”凌妙妙挫败地看着自己的手,心里把凌虞骂了个狗血喷头。

【系统系统,够了没,到底够了没?!】

在原书中,经历了月夜共饮,一厢情愿的凌虞就像个热恋中的少女,不但幼稚地打扮得像个花蝴蝶飞来飞去,还假装学不会术法,骗得柳拂衣一边又一遍动手教她,惹得慕瑶大为光火。

“你把收惊符佩好。”柳拂衣叹息一声,喝口水润了润要冒烟的喉咙,“歇一会儿再学。”

自打四人开始正式赶路以来,凌妙妙就寸步不离地跟在柳拂衣身边,以学法术为由,顶着慕瑶频频望来的眼神,纠缠他大半日了。

这半日,柳拂衣还是一样的有耐心,只是她演智障演得有些心累。

系统没有回答她。这个世界的系统极其高冷,除了发号施令,就是塞给她一些根本不知道怎么用的奖励,简直令人绝望。

她忍不住破罐子破摔地看了一眼慕声。任务一都完不成,任务二还有戏吗?

慕声与慕瑶并肩走在一起。

事实上,自主角团变为三人行以来,他很少有机会和姐姐走在一起。眼前春光明媚,高耸入云的竹林将湛蓝的天际切割成无数片,柳拂衣的声音低沉悦耳,不断地重复着耳熟的字句,这些关键字渐渐与回忆中的声音重合。

“阿声,这是收惊符,不需要很麻烦,带在身上就好。”九岁的慕瑶帮他佩好,又拿起另外一张,“这个是通讯符,你现在还小,暂时不能用……”

“姐姐……”他眼神明亮,“我见过父亲用通讯符,我想学,你能不能教我?”

慕瑶一愣:“为什么想用通讯符?”

……

“阿声,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闹着硬要学通讯符。”慕瑶脸上露出个清清淡淡的笑,阳光照在她白瓷般的肌肤上,眼下的泪痣若隐若现。

慕声没想到她会与自己想到一处,脸上不经意间浮现出笑意:“是,姐姐问我,为什么想要学通讯符。”

“我当时以为,阿声总算长大了,知道不躲懒了……”她笑了一声,“没想到你说,是想在我跟着父亲捉妖的时候跟我聊天……真是气死我了。”

慕声浅浅笑着,不经意露出瞳中一丝深沉的黑:“其实,阿姐——”

柳拂衣与凌妙妙站在一棵榕树下面对面休息。拂衣平生第一次教不会学生,正在自我怀疑,却见她频频回头望慕声那里看,神色似乎很热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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