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从水里走来,水迹给他的身体罩上一层薄薄的水雾,萧攸放下画笔,指给他看,“没有水,颜料晕染不开。”
长风说:“这池子里的水不能用吗?”
画笔突然在他腹部蘸了蘸,长风紧张的小腹一缩,上面的水珠被颜料染指变成了人体的肉色
“陛下是要拿我当调色画板?”他怔住了。
“没错,你既是画的中人又是画板,既是模特又是工具,这就是一个虚实结合,情景交融,是不是很有诗意?”
长风知道陛下想要诓他的时候都会准备很多没用的幽默,这个时候他只能乖乖受着。
毛笔一会儿在胸口戳戳,一会儿在阴茎上蘸蘸,长风不想让自己情动的模样太过放荡惹陛下厌烦,思绪却又飘到刚才陛下叫他宝贝,都怪这温泉的热气,把脸连同心肝又熏得热了几分。
长风一走神就想多了,想到陛下此次和白相还有那个新进宫的许二公子一起在荏原待了十天,举案齐眉的丞相抛开不谈,他争不过。这个青梅竹马的许二公子更是碍眼,多少年前的情分了,人难道要靠这么点旧情活着吗?
“陪我画画很无聊?”萧攸忽然用力把毛笔的毛用力一戳,在画纸上留下一个重印。
长风回神,自己在想什么呀。他不也是靠陛下给的旧情活着吗,上位者念旧情意味着凡事能有第二次机会,这是再好不过的了。
“陛下别湿着在外面太长时间,会着凉。”
“那你给我暖暖。”
萧攸说完就放下笔,抱住长风滚烫的胸膛,长风听见“咚咚”的回响昂,是那颗不争气的心脏。
“陛下似乎心情不好。是水灾没有解决好还是碰上了别的麻烦?”
“朝里没有多少能用的人,唯一踏实的白宥现在也变得不好说了,没人就办不了事,还有可能会被人暗中使绊子。”萧攸扬起脸,认真地对长风说,“你就好好过清闲的日子,那些肮脏的争斗看看就好,千万别有牵扯。”
长风知道,这是提点也是威慑,枕边人要想做什么最是容易,可叫他只能蜷缩在小小骊山宫,甘居人下,他又怎么做得到?
“画好了吗,我帮你洗头发吧,舟车劳顿,您的发丝都打结了。”
平时都有专门为萧攸打理头发和皮肤的宫女,但萧攸不喜欢被一群人围着摆弄的感觉,不是大型的典礼都是长风代劳。
温泉旁边还有一处小池,里面专门放了美容养颜的花瓣和名贵的香料,长风拿梳子梳开打结的长发,抹上皂角,萧攸放空大脑,用眼神摹画长风腹肌的形状,几天的疲惫一扫而空。
洗净头发,长风问道:“那面做的那么大的铜镜是做什么用?”
萧攸回想了一下,好像是上次被后入的时候特别想看看长风的表情,在骊山宫寝殿摆镜子太过靡乱,就让工人放了一面等身长的铜镜在兰亭池。
“硬了这么久不难受吗?”
长风一愣,老老实实回答:“难受。”
“陛下不在,我就爬到寝殿的床上去,闻着枕边的香气自慰,香气越来越淡,有一次还差点被白露发现,还好您回来得及时。不然真要没有香味闻了。”
萧攸被这一番话逗笑,拿浴巾擦干了身子,对长风招招手,“考验考验你的耐力,看着镜子弄我,但不许插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