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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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里一片接着一片的,都是在说看见他们就像是看见了值得信任的爱情。

编导里有人就是负责追着弹幕看观众的反馈的,导演把弹幕说给贺梢,他听了笑,却是摇头,“我们之间的事,没必要成为别人的信仰。”

节目组那边笑了笑,凌导想着这歌手能被何总看上还真不简单,说话都说得这么吸粉,加上这张脸和浑身流露出来的某些气息,以后的前途,怕是不可限量。

他想着要趁早先弄好关系,示意提问的编导,换到了最后一个问题。

“如果用一把十五厘米的尺子来丈量你们之间的爱情,你觉得是有多少?”

“她答了多少?”贺梢不答反问,问完却又不等编导回答,自己就先摇了摇头,“十五厘米的话,那我大概就比她多个两厘米吧,留些空间,等我们更相爱。”

这口粮简直黏糊得要梗住人的喉咙口。

贺梢最后还真没问珈以的答案是多少,网上一拨人要@他告诉他答案,他也没时间看,曾三给他选的那个演浪荡贵公子的电影就开拍了。

原本去试戏时,导演那边就说过,这电影主要都是在某个村寨里拍,里面的人除了贺梢这个犯了错事被家族抛弃,听着是休养,实则是抛弃的贵公子,之余的人都是一脸灰扑扑的山民模样。

山民热心,对这个远道而来的贵公子还颇有几分好感,每家都送来了不少吃食,贵公子脾气执拗,一个没收,反给他们赏了一堆的吃食玩物。

他虽被家族抛弃,可心底里还有出生高门的自傲,对这群目光短浅的山民很看不上眼,可后来山民遭了天灾,躲在了山上,他就成为了众人的领袖。

他半夜带着奴仆硬生生将山民们驱赶欺骗到了山上,帮着躲过了泥石流,带着山民们深入他们口中只属于神祇的深山,找到了许多吃食和草药,更是在最后隔山幸存者暴动来强占他们收拾出来的物资时,奋力反抗,抢回了物资。

按着原剧本,在剧本的最后,这个贵公子,好似是喜欢上了一个山民之女的。

可贺梢进了剧组再看剧本,最后这点被编剧称为“全局最大伏笔”的感情线就被埋得一干二净,反而给这个浪荡贵公子配了个曾深爱的恋人。

这个恋人因家族而身死,才使得男主自暴自弃,从家族顶尖的继承人,变成了个颓废沉郁,视身周万物为虚无的浪荡公子。

剧本的最后一幕,又变成了他坐在一片狼藉之中,瞧着火光,笑得温柔。

电影封闭拍摄三个月,期间基本不准外出,必须要推掉所有的通告,而且不准以任何名义透露有关电影拍摄的一切事务。

这个几条规则,基本就把现在的一大群人卡在了门外。

加之导演并不是什么很有名气的,贺梢拿到这个位置,还不算是太难。

他这主演的咖位都在这了,往下的几个配角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大牌,贺梢和珈以的事并没有瞒过人,进来的基本也知道他的后台,对他倒是客气得很。

电影拍到两个月,贺梢有点烦心。

原因不是剧组里那个老是没皮没脸要和他套近乎,看着就想蹭着他往上爬一爬的女演员的事儿,而是……珈以半个月没和他好好说过话了。

村寨为了布景,那是真古老,贺梢每次打个电话都要翻山越岭地去到个隔着山的小镇子里,加上他的戏份重,一般也是三五天才能找到机会和珈以打个电话。

最近赶着拍戏,半个月只打了两个电话过去。

第一个,珈以说是忙得很,和他说了七八分钟的话就被打断了十几次。

第二个,珈以那边的信号比他还差,最后气得不行,直接挂了电话,叮嘱他早些回剧组休息。

贺梢心堵得很,随意在小镇上逛了两圈,买了个老妇人推出来买的,说是结在家里的房檐底下的蜂巢里掏出来的土蜂蜜,慢慢吞吞往回走。

脚下的深山峭壁没让他惊心,他满心满眼都在担忧另一件事。

他怕珈以看上了别人。

从一开始,他们这段关系都不对等得很,除了更爱她,他基本都是受恩的那一个,可这主动权掌握在珈以手里,一旦她不想给予了,随时可以收回去。

他困在剧组,周围来来去去就这些人,还有人看上了她的身份地位,想要蹭着他自荐枕席的,想一想便也想得见,珈以那边是怎样的狂蜂浪蝶。

贺梢真的好想她。

下山时一个小时的山路,他硬是磨磨蹭蹭走了快两个小时,夕阳都要落山了才走到自己住的那家村舍门口,伸手就要去推围着院子的木门。

手还没伸出去呢,就感觉到身后扑来个人。

贺梢动作敏捷地往右边一躲,来势凶猛的人直接扑到了门上,撞开了轻轻关着的门扉,直接扑倒在地上,穿着的洁白的浴衣都被黄土地沾染了灰尘。

“贺梢,你……”

投怀送抱未成功的女人正想哭泣感慨,就感觉到身后投来的森森目光,反应飞快地转过头去,就看见了整站在院子里,淡淡地看着她的珈以。

那眼神真是太淡,淡得像是她是一杯倒在地上就消失不见的白凉水。

女人在瞬间认出了这个值站着都成风景,眼神又冷又安静的来客是谁,浑身瑟缩了下,站起身,穿着拖鞋和浴袍都能跑得飞快。

她出门口时一抬头,看见贺梢还在双眼发直的看着珈以。

也不知是哪根筋没搭上弦,她在脑袋反应过来前,伸手猛地一推,将贺梢朝珈以推去,害得他差点被门槛绊倒,往前踉跄了两步才站稳。

也就是这几步,贺梢已经站在了珈以面前。

他一抬手,想要去抱她,珈以顺从得让他抱在了怀里,语气里带了浓重的委屈,“我忙了大半个月,好不容易空出七天时间来陪你,走了一个多小时山路,连高跟鞋都没敢穿,这里这么湿润,这床肯定睡不惯,说不定还会水土不服……”

抱着她的贺梢不说话,只是随着她的话,不断加重了力道。

珈以深吸了口气,脸埋在他怀里,“贺梢,还好你没有辜负我。”

又轻又淡的一句话,却差点让贺梢想要剖了心给她看。

今天他的戏拍在大半夜,珈以兴致勃勃的,也跟着他去拍摄现场,而除了拍戏的时候,其余人看见的贺梢,都是有些幸福得膨胀的。

珈以和导演讨论后期营销,他坐在她身后,一会儿把下巴杵到了她肩上,一会儿拿着自个的保温杯给她喂水,一会儿又捏着珈以的手玩,一会儿还凑过来,情不自禁地亲一亲她的头发。

他一个字都不说,存在感足得想要专心工作的导演都烦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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