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眼泪摇摇欲坠,憋着怨气指控他。
清权本该是兴师问罪那一方,一看清策怎么欲语泪先流。绷着的脸色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坐到床上又把人揽回来。
“唉……我何时作践你过?”
自打缠上这娇气包,每天一声叹是少不了。分明每次都是她先耍小脾气,到头来不知道怎么又会怪到他头上。
清策把脸埋在清权胸口,能嗅到怜魂谷的味道,也是家的味道。还是说她是自小把清权的味道当做怜魂谷的味道了?她也分不清。
但就这么一下,她就像那被妈妈抱着的孩子,委屈是止也止不住了。
“你若不……不喜欢我了……也无需道……道歉……更无需守着那点责任……要来给我负……负责……我本来就是有心……和你好……你做什么要自责?你是……是不是已经不想要我?!”
小姑娘一句一个噎,话都快说不清楚。看来确实是喝醉了,不然就凭她平时那死要脸面的性子,怎么也不会哭成这样。
清权向来知道,在感情上清策生性多疑,胆子又小,凡事爱求稳妥。所以他自幼习惯会给予她最多的安全感,让她安心去做事。
却没想到仅仅只是一个误会,她就能思虑这么多。
要说自责,他实在逃不出。不论如何他是兄长,为一己私欲,勾引妹妹坠入禁忌,他难辞其咎。
但要说不喜欢,那实在是天方夜谭。从束发起就日日思恋着的小姑娘,甚至不顾理义也要索取的小人儿。他怎么会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更遑论不要她?
他的坚定从来就没变过,只是如今在外包了层愧疚的外衣。不料反而让她多心了。
清权怜惜地抚摸过妹妹的发丝,捧起她的泪脸,垂首用嘴唇一下下轻点,沿着泪痕吻上清策的眼睛。
“哥哥什么时候不要你?什么时候不喜欢你?你我是爱人,亦是兄妹,哥哥此生不会抛下你。”
清策揽过清权脖颈,也不论信或不信。只是不安地贴着他。索取着更多的接触。
“哥哥,要我。”
话音刚落,清策已经急不可耐吻上清权的嘴唇。
清权也顺从着舔舐她香软的双唇,一手托住她散乱的发髻,一手按在她背后。
屋内的气温缓缓升高,点燃的香烛摇曳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