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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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崇后知后觉感到自己的语气像在跟宁亦惟告毫无意义的状,宁亦惟给不了他回应,但说出来还是轻松不少。

宁亦惟“啊”了一声,像是不知道要说什么。过了一小会儿,他说:“相亲是你和异性坐在一起互相了解吗?”

梁崇笑了笑,说:“没坐一起,隔了很远。”

“效果怎么样?”宁亦惟又跟没话找话一样问,“你们成功配对了吗?”

“你在说什么宁亦惟,”梁崇被他逗笑了,“什么叫成功配对,你以为做dna检验么。”

“那你们一见钟情了吗?”宁亦惟又问。

宁亦惟的口气像一个好奇宝宝,又不只是一个好奇宝宝。

或许是梁崇太过希望宁亦惟可以因为他被迫相亲而不高兴,所以梁崇在锲而不舍的脑补下,便真的从宁亦惟的语气中嗅到了一丝介意。

“你会马上谈恋爱吗?”宁亦惟认真地问梁崇。

“不会,”梁崇说,即便宁亦惟不在意,他还是要解释,“我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我。”

“哦,不喜欢可不行,”宁亦惟假装自己很了解这些一样,不屈不挠地继续这个他根本不了解的话题,“那阿姨是不是不开心了。”

“我没当场走她就该烧高香了。”梁崇冷笑道,又问宁亦惟,“你在哪儿呢宁亦惟。”

“不是说了吗,在家。”宁亦惟声音有些闷闷的。

“我睡不着,”梁崇很任性又霸道地命令宁亦惟,“去找本书给我念念。”

宁亦惟很乖地哦了一声,梁崇听见宁亦惟走路的声音,又听见宁亦惟翻书。

“katrin becker主作的弦论和m理论导论怎么样?”宁亦惟自信地说,“这版翻译的还不错。”

“不行,找本我听得懂的。”梁崇头痛地说。

宁亦惟的声音立刻变得很高兴:“你好笨啊。”

梁崇咬牙切齿:“宁亦惟——”

“我找到一本寻欢作乐,”宁亦惟说,“这本总行了吧,肯定是你买的,我不读这种书。”

“读吧。”

宁亦惟读完了作者序,梁崇那头没说话,宁亦惟猜他睡着了,所以凝神屏气很仔细很安静地听,听见了梁崇均匀的呼吸声。

“梁崇,”宁亦惟叫梁崇名字,没听到回应。

宁亦惟又说:“晚安。”

他希望听完寻欢作乐的作者序,梁崇睡得可以好一点。

因为梁崇听上去有一点太累了,不应该跟任何人相亲,不应该花时间去喜欢别人,只需要睡觉和休息。

第13章

普通人只要十多天就能掉痂的伤口,宁亦惟用了一个多月。

从u市回来之后,梁崇忙一桩大收购案,开始成天不见人影。

经宁亦惟计算,在财经新闻公布收购进展的视频里看见梁崇的几率比在梁崇家里看见梁崇的几率高正无穷大倍,因为梁崇不回家。

梁崇变成了一个只存在于宁亦惟手机另一头的人,经常深更半夜给宁亦惟打电话,向宁亦惟提出一些很无聊的要求。

在宁亦惟印象中,梁崇已经很久没有过忙到要靠让宁亦惟给他念剧本来解压的程度了。

宁亦惟并不喜欢念台词很歇斯底里的那种爱情戏剧剧本,但他一念梁崇就会笑得很开心,所以宁亦惟还是配合地念了。

除此之外的时间,宁亦惟的生活都很无聊,恰逢周子睿也无聊,这一对无聊好友便去便利店买了个新本子,取了宁亦惟耳后一小块伤口作观察点,每天为伤口恢复状况画图。两人还相约若是往后,周子睿耳后同一区域也有机会受伤的话,可以再做一个记录,放在一起做对比。

不幸的是,观察进行到20天,宁亦惟迫不及待地在梁崇家客厅打开书包,拿出本子检查这些珍贵的记录时,被推门进来的梁崇当场抓获。

宁亦惟完全没想到梁崇会这么早回家,发着愣看梁崇走过来,只觉得恍若隔世,好像很多年不曾见过梁崇,等梁崇走到眼前,他想起应该把本子藏好,但已然来不及了。

“什么东西。”梁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本子从宁亦惟手里抽走了。

在梁崇严酷的质问下,宁亦惟只好背叛好友,坦白事实。

梁崇批评了宁亦惟无聊又不吉利的行为后,又没收了宁亦惟的记录本,从包里拿出一支药膏,挤了一点在宁亦惟耳后掉痂的地方,道:“医院刚送过来的,早一次晚一次。”

宁亦惟失去了心爱的记录本,还被梁崇摁着擦了会对伤疤愈合情况造成影响的药膏,心有不甘地想反抗。

梁崇察觉到了宁亦惟的动作,对他进行暴力压制:“别乱动,我给你擦完还要回公司开会,一群人等着。”

“可是好难闻,”宁亦惟被除疤药膏的味道熏得头疼,紧紧地闭上眼睛,装晕,“我中毒了!”

梁崇没有理会宁亦惟的表演,右手卡着宁亦惟的手腕,左手替宁亦惟按摩伤疤。

等宁亦惟静下来一些,梁崇才说:“我今天上午接了陆阿姨电话,她好像起疑心了,问我你是不是沉迷网络游戏。”

宁亦惟一惊,睁开眼:“什么?”

“她这个月回来三次都没看到你,怀疑也是难免的,”梁崇放开了宁亦惟,安慰他道,“我说你大四论文难写,还要准备保研,除了睡觉都在学习,她应该信了。”

上个周末,孔深丰打宁亦惟电话,和宁亦惟长谈了一次,希望宁亦惟可以留在他的课题组做研究生。

孔深丰给宁亦惟分析了很多宁亦惟正在困扰的问题,谈了自己课题组的前景,又介绍了未来会有的地下新实验室,还保证了他自己可以带给宁亦惟的交流机会和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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