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1 / 2)
秦君晏正给祁容揉着后颈,闻言心中顿生喜意,沉思几秒,他抿抿唇说:葫芦可以吗?
葫芦?你不要个玉牌吗,我可以在上面给你弄些平安符之类的。祁容提议道。
秦君晏放在他大椎穴两侧的手顿了下,眼睛望向祁容衣领处微微鼓起的地方。
他想要一个和祁容一样的吊坠,不想要玉牌。
而祁容明显没有想那么多,只是从实用角度给他提出建议。
秦君晏心中又酸又甜,酸在祁容完全没有往情侣吊坠上想,甜在他拿到那块珍贵的羊脂暖玉后,第一时间想要给他做个东西。
见秦君晏坚持,祁容只能无奈地给他想葫芦的样式。
结果画了诸多样图,最后他却选了个最简单的,符和花纹都没有的。
你这真是白瞎了好料子。
祁容都不想给他做了。
什么修饰都没有,简简单单的葫芦做起来一点难度都没有。
祁容只花了一天就做出来了,交给秦君晏。
直到他看见秦君晏拿了条红绳仔仔细细将白玉葫芦系好戴在脖颈上,拉着他两人并肩站在镜子前,祁容才隐隐感觉到不对劲。
同样的红绳加白玉葫芦,同款的家居白衬衣,从镜子里一打眼瞧去,跟穿情侣服似的。
祁容心中感觉莫名,转过身,用若有所思地眼神上下打量着秦君晏。
秦君晏被有点心虚,连推带拉地揽着他纤瘦的腰身下楼,说是要让秦母看看。
楼下秦母正在插花,看见秦君晏难得风风火火的,大步走到她跟前,有些诧异,轻轻瞥了他一眼。
没想到秦君晏迫不及待地炫耀说:
阿容特意给我做的。
那模样恨不得昭告天下,尾巴翘到天上去。
哦~秦母冷不丁被噎了一口,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转。
懂了。
这是给她秀情侣服、秀恩爱。
啧,她都五十好几的人了,还要被喂狗粮,不懂尊老爱幼,见色忘妈的臭小子!
这样想着,秦母脸上却不禁挂起浓浓笑意,两人感情好,她也欢喜。
于是,在祁容转身的时候,秦母偷偷给秦君晏比划了一个大拇指,口型无声道:干得漂亮!
秦君晏挑挑眉,难得看起来有些青年人的朝气和活泼。
可惜乐极生悲,秀恩爱是要被谴责的。
隔天中午。
祁容和秦君晏正吃着饭呢,祁容接到了徐玄然的电话。
祁容,我找着明德观了。
徐玄然的声音在餐桌上响起,秦君晏下意识皱眉。
但是电话对面的徐玄然可看不到他的不满,继续咋咋呼呼道:
哎呦,这地可真不好找,根本不在道教协会的记档中。也多亏你找的是我,其他人还真不一定找得着。我跟你说,这明德观啊,几十年前就没人了,我问了我师父,他翻了以前的笔记,才好不容易找到。
我都找我师父出马了,你那啥徐玄然嘿嘿一笑,露出了狐狸尾巴。
祁容秒懂,轻笑一声:知道了,等我东西出来,先让你挑两件行吧?
得嘞。徐玄然一敲手背,如愿以偿。
而后他跟祁容详细谈论起这个明德观的信息来。
据他所说,明德观成立于明朝时期,传闻杨地仙曾与观主相交甚好,观中供奉三清道祖,一度香火鼎盛,观中弟子勤俭习武,几十年前当地有日寇横行,观中弟子及观主都加入了当地的游击队中。
可惜,当年时局混乱,战到最后,明德观中的人一个也没回去。
失了传承,断了香火,慢慢明德观就荒废了。
徐玄然说完后,两人不约而同沉默下来。
你是要去明德观吗?徐玄然问道。
祁容轻嗯一声,说:我得知,明德观中有样法器流失海外,想去确认一下。
我与你一起。徐玄然说道,怕祁容多想,他补充说:
我师父得知明德观的事情后,颇为遗憾,让我去瞧一瞧,将道观登记入册,如果可以,修缮完成后,找人继承发扬下去。想必明德观众位在地下有知,会了却一番憾事。
行,事不宜迟,那就明天见吧。
挂了电话,祁容见对面秦君晏脸色不是很好看。
你要出省?
秦君晏这段时间一直黏着祁容,他这突然要出远门,秦君晏有些心慌。
他等了好久好久祁容才重新回到他身边,前段时间又闹出绑架一事,他现在恨不得将祁容绑在自己腰上,到哪儿都挂着,才会安心。
他捻着脖颈上的白玉葫芦,硬硬的手感让他冷静了些许。
嗯,不会很久,估计短则一两天,长也不会超过一个星期。祁容边说边挑了块鱼肉吃。
青花椒炖的鱼,煮前两面煎的微焦,炖煮后还有一点焦焦又不硬的皮。
唔,好吃。祁容微微眯起眼。
秦君晏张张口,想要说什么,最后默默闭上嘴,拿起筷子帮祁容挑鱼刺,雪白的肉堆在盘子上。
祁容比较担心青铜鼎的事,当天下午就坐高铁走了。
嗯,没坐飞机,远离大地会让他感觉没有安全感。
晚十点,东莱省,颍澧市。
华灯夜月,灯火通明。
颍澧市的景象与祁容想象中完全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开文一个多月终于入v了,感谢每一个支持正版的小可爱~你的支持是我坚持下去的动力~
还有一更我正在写,不知道什么时间写完,大家白天再看吧!
第三十四章 (入v二更)
颍澧北站,人声喧嚣,灯火通明,远处黄色的灯光连成一道明媚的光带,向着未知的远处延伸。
站在纷扰的人群中,祁容举目四望,心中恍惚。
难道那青铜鼎不是此地藏起来的珍贵镇物,可能真的只是一件正常的古董?他不禁怀疑起自己之前的猜测。
怀着满腔疑惑,他拖着行李箱往外慢吞吞地走,一直到车站门口,见夜幕低垂,不禁凝神望去
皓月高悬,繁星相衬,无形无质的气运笼罩颍澧市上空,无声地运转、守护。
夜色无边,颍澧的气运看得不是很真切,祁容只是隐约间看到那气运深深浅浅,有些奇怪。
最奇怪的是,在看到那深沉之处,无端从心口升起气血翻涌之感,而那澎湃之中又有沉重感压在心头,令人悲切,空气中飘来丝丝缕缕的梵香气。
奇怪。祁容低声喃喃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