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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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婆婆究竟是在婚前,便于公公暗结珠胎,还是……琼娘一时间脑子飞快闪过许多念头。

她觉得这事必须的尽快查个明白,不然总觉得要有大事发生。

第160章

关于婆婆与老琅王的前情, 虽然已经过去了多年, 但是因为家中有现成的章妈,倒是不难打听。

两个孩子渐大,便要抱出去晒晒太阳。琼娘命喜鹊上库房拿了些质地柔软的棉布来,扯了针线给两个孩儿做掐褶小帽。章妈在一旁用软尺量着两个孩儿的头围,琼娘一边做着小帽一边不动声色地打听公公婆婆当初是如何成亲的。

章妈没有拿琼娘当外人, 但是说起这两位结亲的事宜时, 明显有犹豫,只说了句:“乃是缘分天定。”

等琼娘再细问时,章妈便有些顾左右言其他。最后也是架不住琼娘不动声色的追问, 便勉强说了句,当时老夫人是去江东投亲,路遇当时在江东屯田戍边视察的老琅王, 二人一见钟情, 到了江东后, 老夫人由长辈做主, 与琅王定亲, 不到半个月后就嫁进了楚家。

琼娘问了半天,终于是问到了自己想问的。那便是当初在婆婆出宫前是不可能跟公公珠胎暗结的,因为那时公公在江东戍边,根本就未到京城里去。

更何况婆婆当时是养在太后的身边,一般的外臣如何近身?

倒是有一人寻得方便……那便是当今的万岁。

再想起楚邪说, 在婆婆与公公成婚后, 那嘉康帝还追撵过来, 必定是当时对婆婆用情极深。

琼娘其实还想再问,可是眼角却顺着正倚靠的窗子,看见这门口正站着一个人。

琼娘心内一动,便停了嘴儿,不一会琅王脸色暗沉地走了进来,叫章妈抱着两个孩子,带着丫鬟们去花园子里走走。

章妈知道,这是琅王要跟王妃独处,当下带着丫鬟们抱着两个孩儿去园子里散步去了。

琼娘没有起身,依旧倚靠着坐在窗前缝着小帽,而楚邪立在她面前,目光炯炯地瞪着她。

二人之间一时静默,屋内的气氛也愈加凝固。

琼娘微叹一口气,将手里的活计放到了笸箩里,然后问道:“王爷回府可要用饭?”

既然琼娘说话,楚邪也开口了,只是语气阴冷道:“你问章妈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琼娘和缓道:“便是好奇问问……厨下做了剁椒,用剁椒蒸鱼头可好?”

可还楚邪偏偏不想顺着她的话茬改了话头,只声音略微提高到:“崔琼娘,你心内是什么主意,最好老实与我讲。”

琼娘抿了抿嘴道:“还没确凿,怎么跟王爷你讲?”

“你要确凿什么?这楚家是不是要装盛不下你了?”

话到了这个份儿上,倒是没法粉饰太平了。琼娘站起身抬眼道:“你看你现在生气的样子,便说明我方才问的,你分明已经放在心里许久,你若说你已经知道,那我不问便是。”

楚邪是真的动怒了,头穴的青筋都蹦起老高,他伸手是捏住了琼娘的胳膊道:“本王该知道什么?你又是怀疑什么,给本王一五一十地讲清楚!”

琼娘直盯着他的眼道:“人说你早产,可是你出生时却是足斤的,婆婆婚前并未接触过公公,却在婚后提前两个月生下你……”

“够了!”琅王将琼娘一推,她脚下一个趔趄,腰眼正撞在桌角,疼得眼泪差点出来。

不过琅王正好转身,并没有看到,他只是在原地绕了两圈,便回头气愤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本王的母亲,她也是你的婆婆!”

琼娘站在远处,手扶着腰,缓缓等着那股子疼痛缓下了劲儿,才慢慢说道:“我并非你之政敌,就算想查清楚,也不过是希望还原真相,闹明白万岁为何如此厚待你罢了,难道我不查,这真相世间便无人知道?”

琅王抬眼道:“你又是在前世里窥得了什么先机?不是说早早便入井了吗?难道那时便有人跟你编排本王的身世了不成?”

琼娘想抓东西扔琅王,但理智告诉她这般不妥,她只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已经说并未查清,若是误会一场,我自会向王爷道歉。可若不是,王爷也当克制住自己的心情。当初有人跟我说,我并非柳家的孩子时,我跟你现在是一样的反应,不信、恐惧、愤恨交织,只恨不得捂住说话之人的嘴,叫他再不能言。可是事实就是事实,那都是上一代的事情,非你我能改变。不若早早认清,免得被有心人拿来做筏子。”

可惜这事,乃是琅王的逆鳞,怎么容得他人碰触?他瞪着琼娘一字一句道:“你若敢再查,莫怪我休了你!”说完,他便转身拂袖而去。

琼娘缓了一会,撩开衣摆看自己的腰后,已经红肿一片。

她慢慢移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缓缓气力。她倒是不太责怪琅王。毕竟她当初知道自己的身世时,反应可是比琅王的大多了。

而且毕竟琅王的身世确凿的话,也干系到了婆婆的清白,公公的名誉。不怪楚邪发这么大的火气。

现在她也不好跟着他顶着作对,只等他火气消散时,再慢慢劝导。

只是刚开始的钝痛不大一会的功夫就加深了,后腰肿得简直动不了身。

两个小儿被抱回来后,放置在大床上,争先朝着母亲挪动过去,想要吃上一口甜美的奶水。

琼娘动不了身,又不想让丫鬟婆子们发现,便躺在床上,半侧着身子一个一个的喂。

小羲和是个有样的,别看还是奶娃娃倒是很让着妹妹,被小若华一脚踹到了一边,也仅仅是憋了憋嘴,便老实地等着妹妹吃完。

琼娘点了点若华的小鼻子道:“不准这么欺负哥哥,若他跟你爹爹一个脾气,可有你的苦头吃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琼娘缓了缓,觉得能起身了,便坐起来,嘱咐着厨下准备些琅王爱吃的小菜,装进了食盒子里后,便由翠玉拎提着,朝着琅王的书房走去。

她是了解他的,如今正跟自己生着气,定然是吃不下东西的,不若给他送去些垫一垫肚子,气也就消了一半了。

当走到书房门口时,那房门是半掩着的,琼娘也就没有敲门,只是推开的一刹那,扑鼻的酒气迎面袭来。

她正看见琅王仰面倒在软塌上,衣衫半解,双目微闭。

而在他的身上,却正坐着个穿了个肚兜的半裸娇娘。

那蝶衣面色潮红地坐在楚邪的身上,似乎是正得趣的样子,却被琼娘生生撞个正着,当下有些慌乱地从软塌上滚了下来,诺诺地向琼娘施礼。

因为蝶衣掉到地上时,碰到了一旁桌子上的笔山,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恰好让酒酣正浓的琅王半睁开眼,当他一眼扫到了立在门口的琼娘时,犹自恶声恶气道:“你来此作甚?”

琼娘的腰杆挺得直直的,她看着眼前与前世里似曾相识的情形,有些悲哀的发现,无论经历几次,心内的刺痛都是未减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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