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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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清河猛地抬头,在云鸣以为这条件打动了他的时候,却见他讽刺一笑:“之前你也没说过要帮我,原来我们之间二十几年的兄弟情分,还比不上一个叶荣欢?”

云鸣神色一滞,却沉默着,没有反驳。

纪清河的心沉了下去,他道:“你真是让我意外,一个在床上死板无趣,在床下不解风情不懂情趣的女人,到底哪里吸引了你?竟然让你愿意为她做到这个地步?鸣哥,你这是——”

“对她动了真情吗?”

云鸣直视他的目光,道:“是又如何?”

气氛霎时凝滞。

须臾,云鸣道:“这不是正好吗?反正你不喜欢她,一本和她的离婚证,换一本和袁瑞可的结婚证,很划算的买卖,不是吗?”

“呵。”纪清河一笑,眼底一片寒凉,“鸣哥,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竟然还不了解我吗?我这个人啊——最不喜欢成人之美了。”

云鸣面色微沉:“清河,你都多大了,还这样幼稚任性?”

“幼稚如何?任性又如何?我心里高兴就好。”纪清河说,“如果她老老实实的不给我戴绿帽子,一本离婚证而已,我随时都可以给她,但是现在,让我和她离婚成全她和其他男人?”

他一字一顿道:“——不可能。”

“至于我和可可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不需要旁人操心!”

“清河!你——”

“伯母还没找你吗?”纪清河打断他。

“——你做了什么?上次是你去找了我妈?”

“我没亲自去,给你留了点颜面,只是让人隐晦地透露了一两句。”纪清河说,“不过刚才动静那么大,难保会有人告诉伯母。她还没找你?”

云鸣沉着脸。

云母没找他,但是谢昭昭找了。

手机上已经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谢昭昭打的,手机到现在还在震动,云鸣当没看见。

正想把手机关机,走廊尽头忽然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阿鸣!”

扭头一看,云鸣整张脸都黑了。

竟然是谢昭昭!

她头发有些乱,脚上还踩着拖鞋,显然是急匆匆赶过来的。

她有些神经质地冲过来:“你真的在这里?!你竟然真的在这里!”

一边说着,她一边四处张望,还想扑到病房门上去。

云鸣拉住她:“你怎么会来这里?”

谢昭昭凄然一笑:“我不来怎么会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有人跟我讲,你陪那个女人进了医院,我还不信,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那个女人是谁?!”

她用力地抓着他胳膊,愤恨地质问道:“那个女人是谁?!她是谁?!你告诉我,她是谁!”

“够了,你给我闭嘴!安静!”谢昭昭尖锐的声音十分刺耳,她又情绪激动,声音不低,已经有护士出来让她小声一点了,她却犹自不觉。

“告诉你是谁又怎样?你想对她做什么?”

谢昭昭眼底带着血丝:“做什么?她不要脸抢了我老公,你说我该对她做什么?!她在哪里?在这里面是不是?你不告诉我,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自己进去看!”

“行了你闹够了没有!”云鸣扯住她,“你听什么人乱说,她没有在,今晚只是清河他老婆出事,我陪着一起送过来。”

谢昭昭性格偏激,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出来,云鸣不敢冒险,至少目前,他不敢让叶荣欢暴露出来。

“真的?你没有骗我?”谢昭昭盯着他,怀疑他是骗她的。

云鸣不耐烦道:“你没看到清河都在这里吗?”

谢昭昭是认识纪清河的,知道他和云鸣关系很好,并不敢相信他。

她一脸怀疑:“里面真的是你老婆?”

纪清河轻慢地抬起眼,没说话。

谢昭昭见他不答,情绪又激动起来,对云鸣说:“你肯定是骗我的!那个女人肯定在!我要等她出来!”

云鸣青筋一跳:“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就谢昭昭这疑神疑鬼的样子,待会儿真看到了叶荣欢,即使知道叶荣欢和纪清河是夫妻关系,多半也还是会怀疑他。

他直接把人拉住:“跟我回去!”

然后去强硬地拉着人往医院外走。

云鸣刚走没一会儿,邵崇杉就来了。

他在吸烟区找到纪清河。

“弟妹呢?她情况怎么样?”

纪清河靠在墙上,抬眼瞥他一眼,没说话。

邵崇杉靠在他身边,接过他递来的一支烟,小心翼翼问:“我听说了一些事……是不是真的?”

他没明说,但是纪清河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听说了什么?”他问道。

邵崇杉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听说你和鸣哥……”

纪清河没否认。

邵崇杉立即瞪大了眼睛:“不会吧?是真的?鸣哥他真对荣欢……啊不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了,鸣哥他竟然会挖你墙角?那弟妹呢?她对鸣哥……这是鸣哥单方面的,还是……”

“跟你说的人没告诉你吗?”纪清河淡淡道。

“我没亲眼见过,别人口中说出来的,我哪能都信啊?这不是亲自来问你了吗?”

“你上次不是还约她出去爬山吗?他们两个怎么相处的,你不知道?”

纪清河这样一说,邵崇杉就想起那天的事情来。

越想脸色越古怪。

当时他就觉得云鸣对叶荣欢未免太过照顾了,云鸣给的理由是纪清河不在,他照顾一下弟妹是应当的。

那时候他虽然心有疑虑,却没怀疑什么,却没想到……

“这样的话,弟妹对鸣哥应该没什么意思吧?我记得她对鸣哥不假辞色,态度并不亲近。”邵崇杉回忆着说道。

纪清河嗤笑一声:“谁那么傻,偷情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明目张胆地来?做样子罢了,在你没看到的时候,谁知道他们两个做了什么?”

听纪清河话音,俨然已经笃定叶荣欢和云鸣之间有什么,邵崇杉忍不住皱眉。

他道:“那天我们一直待在一起,除了上山的时候荣欢她体力跟不上落在后面了,其他时候她和鸣哥根本就没有单独相处过,怎么可能做什么?而且就算是做样子,在一些细节上难免会暴露,可是我就没看出弟妹她对鸣哥有什么特别的,那天她被虫子咬了,喷驱蚊水的时候喷身后不方便,鸣哥说帮她,她都拒绝了,让我女朋友帮忙给喷的,还有——”

“你刚才说她被虫子咬了?”纪清河忽然打断他,“不是带了驱蚊水吗?为什么还会被……”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她被咬了才想起来要喷驱蚊水的。”邵崇杉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你今天这逻辑能力怎么回事?酒喝太多了?”

纪清河沉默着没有接腔,他微微垂着眸,眼底的情绪看不清,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邵崇杉才听到他问:“她被咬了什么地方?”

“啊?”邵崇杉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他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一个问题。

“我怎么知道啊……”想了一下,他回忆道:“不过听我女朋友说,好像脖子后面还是哪里被咬了一下?”

纪清河的手微微一颤,夹在指间的香烟烟灰断了一截。

他微微抿唇,须臾又问:“你们那天一直都在一起?”

“对啊,刚才不是说了吗?怎么了?”

“没什么。”过了许久,纪清河才低低地说道。

“鸣哥和荣欢这事吧,”邵崇杉斟酌着说道,“多的我不知道,但是就我观察的来看,鸣哥对荣欢是有那么点意思,但是荣欢就不一定了……到底是自己老婆,你能不能给她点信任?”

纪清河眼底情绪翻涌,沉默须臾,他道:“我之前,在她包里发现一条领带,不是我的。”

邵崇杉沉默了一下,然后问道:“新的?”

纪清河点头。

邵崇杉就诧异道:“那这有什么问题?不能是她打算送给你的吗?”

纪清河苦笑:“送给我?她那样讨厌我,每时每刻都恨不得远离我,怎么可能,会是送给我的?”

“为什么不可能呢?”邵崇杉跟他分析,“我谈过那么多女朋友,对女人的心思好歹也是懂那么一点的,女人有时候心思很难猜,明明想要,却偏偏说不要,就等着你自己去明白她真正的心思,特别别扭。像你说荣欢讨厌你,呃,我觉得这不一定吧?她又没有很明显地表现出来说讨厌你,说不定她内心其实是喜欢你的呢?”

说着说着,邵崇杉可能觉得这解释得有些牵强,又说道:“不管她是打算送给谁的,你没有亲眼看到她送,那么什么可能都有,不是给你的还有可能是给她家人她朋友的,你不能因为看到了领带,就直接给她定罪,你这样很不讲理啊清河。”

纪清河一怔,他张了张嘴,最终没说话。

“对了我刚才问你呢,荣欢她情况怎么样?要紧吗?”

纪清河这才开口道:“胃出血,已经没事了,现在在病房睡着。”

云鸣刚走,医生就将结果告诉了他,是饮酒过度导致的。

“胃出血?怎么搞的?”邵崇杉诧异,纪清河不是带叶荣欢去参加酒会吗?怎么好好的突然就胃出血了?

跟他八卦的人只说了云鸣和纪清河为叶荣欢差点大打出手的事,其他的没说,所以他并不知道在那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是凭猜测,肯定不会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纪清河之前看着叶荣欢狼狈的样子无动于衷,甚至觉得这是她该得的惩罚,可是现在,他却连自己做了什么都羞于启齿。

有些烦躁地将剩下的半支烟熄了,他走出了吸烟区。

“她没事,你回去吧。”他对邵崇杉说道。

邵崇杉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只道:“我去看她一眼吧。”

两人进了病房,叶荣欢果然还没醒。

她正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还挂着水。

要不是纪清河说只是胃出血,邵崇杉还以为她生的是什么大病——那脸色也太吓人了。

“真的只是胃出血?”邵崇杉怀疑道。

恰好护士走进来,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次只是胃出血,但下次敢再让她这么喝,就不一定了。”

邵崇杉有些尴尬。

纪清河看着病床上的人,神色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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