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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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半年多来,这个巨大的问号,悬于所有宸昆员工的心头。

termsheet(投资意向书)收了很多份,谈判团队也是走了一拨又来一拨,车水马龙,络绎不绝,都记不清换过多少拨了。

就是没有一拨成功的。

又是周一的例会,公司高管们也终于沉不住气了。轮到钱总发言时,他气馁地提出放弃,“c轮融资就算了吧。耗费这么大的人力物力,看不到一点点希望。有这功夫,还是提高提高产能吧。”钱总在公司内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说出的话,往往能代表公司高层们的共同心声。

对于他此言背后的动机,唐以微多少能猜到一些。

他是公司创立初期的元老,手里自然握有期权,随着公司不断壮大,a轮、b轮融资后,他持有的股权不断被稀释,那种感觉就像从他口袋里往外掏钱一样,让他不爽。

所以唐以微完全能理解。

但是要想把宸昆科技这块蛋糕做大,经历几轮融资、股权稀释是必由之路。

钱总作为公司元老,有如此负面情绪,说出如此目光短浅的话,唐以微却并不想出言苛责他。他是个外行,一切源于他不熟悉融资游戏规则。

唐以微向来喜欢用数据说话:“与天使、a轮、b轮不同,c轮往往预示着更大的融资金额,也预示着更大的融资难度。创投圈有个创业魔咒,叫“c轮死”,不知道大家听说过没有。所谓“c轮死”,就是说90%的b轮公司拿不到c轮投资。2017年创投圈给出的数据也证明了这一点,1000个种子轮创投项目,最后拿到c轮的只有2.5家。”

何其残酷!

“所以说,c轮是理性的,也是成熟的,它即考验融资人的实力和盈利能力,也考验投资人的眼力和定力。”

每一轮融资过后,下一轮融资的难度,都呈几何式增长。创投圈没有慈善家,能混到c轮的公司都是行业的独角兽。

这是一组真实的、也令人信服的数据,高管们当然无话可说。

说完了c轮的难度,接下来就是钱总的股权稀释的忧虑,当然这应该也是公司内部众多高管的忧虑。

唐以微派出了一颗超大定心丸,“钱总,你的期权是在公司创业初期,一共是5%,a轮融资后变成了2.5%,b轮融资后变成了1.25%。从表面上看,你的股权是稀释了,只有原来的四分之一。但是大家不要忘了,公司创业初期的每股估值是2.5元,而最近洽谈的投资人几乎都给出了每股18元的估值,也就是说估值增长了接近7倍。”

唐以微站起身,走到会议室前面的白板前,写下了一组更直观的算式:即最早持有公司期权10000股,虽然目前已经稀释为2500股,但是总估值已经从最早的2.5万元增长为4.5万元。

重头戏还在后头。

唐以微说:“创投圈还有个笑话,说如果将企业融资比作可怜兮兮的单身狗找对象的话,那么……

种子轮=对她有感觉。

天使轮=疯狂追求她。

a轮=确定恋爱关系。

b轮=成功牵手。

c轮=成功接吻。

d轮=成功同居。

上市=成功结婚,迎娶白富美。

为着这个形象生动的比喻,会议室里爆发出笑声,原本沉重的气氛成功扭转。

略一停顿后,唐以微继续:“根据我们公司的发展速度,我可以很负责地说,肯定不会走到d轮融资,最近我也已经开始准备上市申请材料。”

“大家可以设想,已经走到c轮了,距离公司上市还远吗?而依据我多年的上市审计经验,我们公司一旦上市后,到了二级市场,以目前每股2.5元的年报业绩,完全能支撑起一百元以上的股价。”

算式谁都会做,高管们默默一计算后,都热血沸腾了。公司一旦上市,在场的每一位都跟着成千万富翁,怎么不让他们兴奋。

如果将开会前的高管们比作一只只瘪气的气球,那么此刻无疑都恢复了最饱满的状态。

散会后,人很快走光,会议室里只剩下赵景宸和唐以微。

一个悄然竖起的大拇指,不足以表达赵景宸此刻的心情。他觉得,她就像个救火员……不,绝不单单是个救火员,还是一个优秀的维修员,因为她总能将危机化为转机。

古语曰:化干戈为玉帛。

赵景宸四下观察过后,一个吻出其不意落在唐以微唇上。

她顿时又羞又恼,“公共场合,请ceo注意一下言行。”

“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赵景宸觉得自己好像挖到了一个宝藏,随着挖掘的深入,惊喜不断。

唐以微淡淡道:“雕虫小技,臣妾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最近有一部宫斗剧大热,前几天临睡前,换台无意中看到,唐以微一看就入了迷。受其影响,这两天说话喜欢拿腔拿调的,动不动就是奴婢啊,嫔妾什么的。

赵景宸也顺势揶揄道:“朕向来赏罚分明,赏……今晚翻爱妃的牌子,后面一周也天天翻爱妃的牌子,可好?”

唐以微一本正经道:“臣妾身体有佯,今晚恐不能侍寝。”

“爱妃身体哪里不舒服了?我这就宣太医来瞧瞧。”赵景宸的笑容里有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宠溺和纵容。

唐以微眼睛一转,搬出了女人的专属法宝,“姨妈来探访。”

昨晚还一切正常,算算时间也不对,赵景宸根本不信,“今天才六号,距离十六号还早呢。”小妮子的生理期向来又准又狠。何为狠?就是每次都要他奉上红糖姜茶,痛意才会有所缓解,所以他记得特别清楚。

啊!唐以微没料到他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哎!”微楞过后,她长吁短叹,“这个哪有个准的,忽早忽晚还不是寻常。”

“那让朕查查,所言是否属实。”说着他就伸手欲一探究竟。

唐以微笑着推他。得益于她读书时喜欢古诗古言,情急之下逼出的古言,依旧不失水准,“别闹了,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

赵景宸本来就是逗她,哪会真动手,他伸手温柔地刮一下她的鼻尖,跟她商量:“拿腔拿调的,累死我了,咱能不能不这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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